刷刷刷，咕噜……
连续不断的人头落地声，在场所有人全都傻眼了，葛老的心腹昆仑奴护卫，全都第一时间被屠，甚至三档头等大头目，脖子上也被架上了刀剑。
“你究竟是谁？”葛老忍不住问道。
张小敬脑海翻腾，这不是今天第一个这么问的人，可谁都没有得到真正的答案。
李元英伸手一指，“如你所见，我，应该是这地下城真正的主人吧。”
“杀了我，你们就休想从丁瞳儿口中得到任何消息……”
“丁瞳儿是谁？”
张小敬答道：“是那枚恩客令的主人，是查龙波下落的主要线索，在葛老手上。”
就在这时，一名黑人昆仑奴押着丁瞳儿走了进来，“全都不许动，放了葛老，否则我杀了她。”
李元英双手一摊，“你看，有人亲自给送了过来。”
“我说话你没听到吗？快点放了葛老……”
嗖！不见李元霸如何出手，那名要挟丁瞳儿的黑人，额头上多了一血洞，仔细看去，原来是一枚铜钱穿过，打穿对方头颅，直钉在后方的木头柱子上。
嘶……
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凉气，高手，大高手，这般暗器手法，怕是想要杀死在场所有人，都要不了一炷香吧？
李元英走到脸色苍白的丁瞳儿面前，伸手挑起对方的下巴，啧啧道：“可惜了，如此佳人却被折磨得不像人样，昆仑奴就是不行，不懂怜香惜玉。说吧，关于那龙波的一切，说清楚了，放你自由。”
“不能说！”葛老大呼道。
李元霸直接捏住了对方的脖子，“嫌自己死得慢？”
这时，一个年轻人站出来喊道，且慢！
随即，朝着张小敬跪倒在地，“万年县不良人燕小乙，拜见张帅！求张帅帮忙，救葛老一命。”
这时，李元霸松开了手，将葛老丢了下来。
“小乙？你、你是张小敬的暗桩？为什么？”这是葛老的惊呼，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最信任的人，当成亲儿子看待的年轻人，竟然、竟然是埋伏在自己身边的暗桩？
从怀里掏出一个吊坠，上面是一个小金牌，燕小乙递给葛老，“多谢您的照顾。”
“这是我到长安赚到的第一个金器。我没有儿子……”
“我有父亲，我父亲战死在陇右道石城镇。”小乙倔强道。
葛老双目流泪，恨声道：“狼崽子……”
燕小乙真诚道：“想让您早点收手。”
葛老冷笑，“是吗？再回去继续做奴隶？”
“照顾你终老。年纪大了还要在这种地方争斗，太劳苦。”燕小乙说完，朝着李元霸拜倒，“恳请大人放葛老一条生路。”
葛老摇了摇头，“你不会懂的。”
张小敬上前拉起了小乙，脑海里回忆起当初小乙做暗桩时候的场景，那是两年前了。
“葛老此人极为神秘，手上不少条人命，上司一直压着不让查，这次，终于抓着把柄可以动手了。”张小敬一说，同队不良人纷纷踊跃报名参加。
可一个个都是老熟脸，却不合适。
只听得不良人班房里一声惊呼，燕小乙竟然自己切下一节手指，一脸火热的对张小敬说道：“张头儿，我去，我被你们不良人打伤了，跟你们结仇。我脸生，去葛老身边做个龟奴，一定能取得他的信任。”
也就是那次，张小敬将小乙暴打了一顿，不是为装样子，而是心疼他肆意损伤自己身体。小乙这孩子，单纯善良，却对正义有种火热的崇拜，实在不想让他沾染这浑浊的世间。
拍了拍小乙的肩膀，张小敬问道：“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这也是在场所有不良人暗桩想问的，葛老可不是什么好人，暗桩埋伏他身边，就是为了找机会办他，现在你竟然要为他求情？
小乙说道：“这两年，他对我不错，能不能，留他性命。就当放过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我养他终老。”
张小敬叹息道：“小乙，你不懂。葛老这样的人，离开地下城，活不成的。外面想要他命的人太多了，知道太多秘密，他的主家也饶不了他。罢了，这件事我也做不得主，替你问问吧。”
转头看向了李元英，李元英笑着点头赞道：“这小子有情有义，是个好苗子。杀这黑厮无关紧要，但如张小敬所说，他注定活不过今日的。死在这地下城，也算他的归宿，你还可以给他收尸。若是死在外面，怕是尸首都找不到。”
张小敬点头道：“他说的不错，看开点吧小乙。”
这时，葛老开口道：“小乙，有你这句话，值了。亲自送我上路吧。”
李元霸再次捏住了对方脖子，“杀人诛心？就你还想自己选择死法？你不是喜欢玩弄人心吗？想你这样的货色，就该恶有恶报，要不然，就对不起被你整死的人命。”
嘶……对啊，差点被小乙的感情戏码带偏，忘了葛老这货可不是什么好人，这样的人，要是有善终都便宜他了。
张小敬同情的看了眼小乙，朝着李元英和李元霸行了一礼，“前辈，给我个面子。”
李元英点了点头，“行，给你这个面子。这昆仑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