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王镇长。”一个冰冷低沉的声音响起,高大俊美的男人从石柱后面缓缓走出来,站在王镇长面前。
他居高临下看着王镇长,如同看一只蝼蚁,眸子里深邃浓郁,饱含杀机。
“唔唔?!”王镇长嘴巴被堵住,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惊愕恐惧望着面前的男人。
“林枫,把布拿下来,让他说话。”韩渊冷道。
“是。”林枫粗暴地把王镇长嘴里的布条扯出来,踹了他一脚,“老实点!”
他把蒙在脸上的黑布掀开,露出自己的脸,王镇长这才知道,绑架他的人竟然是韩渊身边的侍卫。
“你们、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王镇长阴沉着脸,大声质问。
“王镇长,我倒要问问你是什么意思。”韩渊一张俊脸沉下来,阴沉得如同能拧出水来。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王镇长心虚撇开脸,不敢与韩渊对视,“就算你德膳坊的老板,也不能绑架良民!”
韩渊如同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唇角勾起,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王镇长,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寒气。
“你纵火烧了我的天然居,差点害死唐姑娘,少在这儿装傻充愣!”韩渊眼眸裹上暴风雨。
林枫又狠狠踹了王镇长一脚,痛得王镇长直叫唤。
“你们冤枉好人!我没有纵火烧天然居!”王镇长抵死不认。
林枫把找到的那些证物扔在王镇长脚边,揪着他的衣领子,吼道:“那这些是什么?!布上浸泡的燃油,我已查明,你是从县令那儿得来的!”
“那一定是县令干的,不关我的事!你们放我走!”王镇长扑腾着手脚,扭动身子挣扎。
“看来,不给你点苦头吃,你是不会招。”韩渊递给林枫一个眼神,“动手。”
“是。”
王镇长见他们主仆二人径直往外走去,大喊让他们放人。
但是,两人全然当做没听见,走出这间破庙,又把大门给锁死。
不一会儿,庙外升起滚滚浓烟,浓烟钻进庙里,把王镇长薰得差点晕死过去。
“你们竟然要放火烧了这庙!来人啊,救命啊!”王镇长慌了。
看来,韩渊是要以牙还牙。
他想烧死唐宝,韩渊就烧死他。
好一个狠人!
王镇长这时候终于见识到韩渊的恐怖之处,看着火势越来越大,庙里的柱子都开始烧起来了,王镇长急得差点哭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会被烧死的!”
韩渊冷清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把自己干的事情一五一十招了,不然,就等着被活活烧死吧,反正这儿没人经过。”
“我说!我说!”王镇长终于投降。
他带着哭腔道:“我、我对唐姑娘怀恨在心,一直想出口气,就让手下的人去放火烧了天然居,我已经招了,快放我出去。”
林枫看了韩渊一眼,用眼神向他请示。
韩渊点点头,林枫一脚踹开寺庙的大门,大门轰然倒塌。
林枫冲进火力,像拎着小鸡仔似的,把王镇长拎了出来。
一直到了寺庙外面,王镇长依旧惊魂未定,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把他绑在树下,咱们走。”韩渊冷冷撇了王镇长一眼。
“诶!这是什么意思?!我都招了!”王镇长哭丧着脸。
“跟与我作对,你以为这样就算了?好戏还在后头。”韩渊拂袖离开。
林枫按照韩渊的吩咐,把王镇长绑在了一棵树底下,然后也紧随韩渊的步伐。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王镇长叫得喉咙都哑了,也没见有人经过。
天色逐渐黑下来,气温骤降,王镇长在树底下冷得瑟瑟发抖。
这时候,王家那边已经急疯了。
被打晕在巷子里的小厮醒来后,发现王镇长不见了,连忙跑回家禀报。
可惜,他没看见绑走王镇长的黑衣人长什么样,王家想找人也不知道去哪里找。
“这种人多半是为了钱,咱们等等吧,绑匪很快会来要赎金的。”王冶黑着脸道。
但是王家等了一天,一直等到天黑,都没见过绑匪来要赎金。
这下子,王家真的急坏了。
次日清晨,一个放牛的人偶然发现了被绑在树下的王镇长,把他送了回来。
王家烧香拜佛,感谢祖宗保佑。
“爹,到底怎么回事?!”王冶担心了一个晚上。
所有王家人全部围着王镇长,王老太太急得滴水未进,看见儿子回来,一颗心才落回肚子里。
“我还以为我要黑发人送白发人了呢!折寿啊!”王老太太抹起眼泪。
“我被人绑走了,差点死在那人手里。”王镇长脸色难看极了。
“是哪个登徒子这么大胆?!青岩镇可是王家的地盘,竟敢如此放肆!我定要他好看!”王冶捏着拳头怒道。
“是韩渊。”
王镇长说出这个名字,所有人静默无声,一脸震惊。
“竟然是他……”王冶喃喃,刚才喊打喊杀的气势却弱了一半。
“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