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谢濂是动了真格,肖若兰也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了。
再演下去信任值还没见升,她自己的命就要没了!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肖若兰要拔出雪银刃时,墙头突然冲撞过来一人,硬生生将两人给撞开了。
肖若兰懵了一下:嗯?
只见刀疤脸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问她说:“你、你没事吧?”
肖若兰摇了摇头。
而谢濂也显然没有料到此时还有第三人的存在,他不动声色地把手里的短刀快速收回袖中,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丝毫没有被撞破意图的慌张。
“是你?!”肖若兰指着谢濂惊呼道。
谢濂并没有遮掩自己的打算,身上没有任何伪装。
“你是哪天的那个谢大人吧?”肖若兰面色冷下来,“谢大人,你这是想做什么?身为朝廷命官,却想要杀害无辜,你就不怕我去官府告你吗?”
谢濂轻笑一声,那笑中含着嘲讽的意味,似在嘲笑肖若兰的天真愚蠢。
“若是你真有这个本事,便去告好了。”谢濂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着肖若兰缓缓说道:“可是据我所知,你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吧?你还有这闲工夫来告我?”
肖若兰故作难堪地抿了抿唇,一副被他说中了的样子。
“还有……”谢濂一双漆墨般锐利深邃的眼睛眯起,逼近了几步,“你是当真不记得我是谁了?”
按理说,他虽然和两年前确实有了那么一些变化,但也不至于让人认不出来才是。
但这几次相遇,肖若兰对他的态度让他觉得非常奇怪。
肖若兰好像并不认识他一般,看向他的眼神也带着一种陌生。
难道这女人也和他一样,失忆了吗?
但这样的可能性实在太低了。
肖若兰脸色微僵了一瞬,似乎是真的给他说中了一样,她有些心虚地挪开眼,又盯着他提高声量骂道:“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你擅闯民宅,还妄图杀害于我,光这几样就足够治你的罪了!”
然而这样虚张声势的表现落在谢濂的眼中自然就成了欲盖弥彰了。
谢濂心道,看来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确实是发生了一些意外,让肖若兰丧失了对他的一些记忆,否则肖若兰若是见到他,恐怕早就吓得三魂七魄都飞走了,哪里还敢在这张牙舞爪地质问他。
毕竟他当初为何会失去记忆……那可要问问这个亲手将他推下陡坡的好娘子了。
谢濂冷哼一声,周身的煞意更骇人了几分,叫人仿佛身临战场之中,而眼前这位便是顷刻间能决定别人生死的杀神。
刀疤脸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他退后一步,开始后悔自己方才为什么要那般作死地撞开这人,救了肖若兰。
“我就是小念小洵还有小清这几个孩子的爹爹,你说这事跟我有没有关系?”谢濂不想再跟肖若兰周旋,他眼睛直逼着肖若兰,一字一句说道。
“什么?你是谢濂!?”肖若兰陡然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怎么?”谢濂讽笑一声,“你身为我的好娘子,不过短短两年,就连自己的夫君长什么样子都记不得了吗?”
“这……这……”肖若兰略带慌张的眼神在谢濂身上快速转了一圈又一圈,一副白日见鬼的模样。
“空口无凭,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谢濂好整以暇地理理衣袖,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等几个孩子回来,你自然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谢濂道。
他知道自己的样子其实变化并不大,除了比以前白了一些,气质变了一些,样貌却并没有发生多大的改变。
上次在蹴鞠场上,他和那几个孩子已经打过照面,那时候几个孩子的反应就不正常,只不过当时他并不明白为何,所以也没有多想,直到他记起一切之后才发现,其实那时,几个孩子应该已经认出了他。
而后来等他回了一趟静宜园后便更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只不过那园外的守卫竟然敢将那几个孩子驱逐出去,他已经给了那守卫一个教训。
肖若兰开始变得半信半疑,“你……你当真是谢濂?”
“如假包换。”
“太、太好了!”肖若兰激动得险些落下泪来,她几步冲到谢濂面前,一副要抱住他诉苦的样子,但手伸到最后,还是在谢濂骇人的目光中一寸寸缩了回来。
“相公!你终于回来了!”
噗。
谢濂喝水的动作骤顿,差点没被呛死。
这女人什么时候对他这般热情了?难道这也是丧失了记忆的弊端不成?在之前,这女人可是从未喊过他一声相公的。
肖若兰嫌弃他只是个粗鲁低贱的猎夫,对他和孩子都没什么好脸色。
不过他也不稀罕这么个称呼罢了。
他之前便早就有了要将这个女人休掉的念头,不过还没实现,便出了那桩意外。
肖若兰察觉到男人的僵硬和不自在,低头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得逞得笑了笑。
她在男人出声呵斥她之前又果断地拉开了距离,继续抹着眼泪诉苦说道:“相公,你这次回来的真是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