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圆满,十息落败,身遭重创!
高台下顿时陷入了沉默,随即,嘈杂声四起。
有大声喝彩的,这其中不少宗门弟子。也有纯粹看热闹的,越血腥暴力的比赛越是兴奋。
还有小声指责的,嫌金战赓手段太狠,击败便可,何必还将人弄成如此重伤?
也有的嘴中嘀嘀咕咕的,却是感觉到不对劲。这名筑基圆满在巫山郡名头不小,曾经和裘家那名长老交手两次,都大获全胜,怎么在这年轻人手下,表现还不如裘家那位?
“假赛,这是打假赛!”
这个声音初始还只是一些零碎的杂音,旋即如龙卷风扬起,越卷越大。
有些或明白或糊涂的人,也跟着鼓噪,推波助澜。
金战赓双手抱肩,睥睨四顾,对这些人的喧哗,不屑一顾。
不过是群土鸡瓦狗而已!
他可以置之不理,皇甫览胜身为崇州宫主,就不能不出面了。
“肃静!”他大声喝道。声音响彻广场每一处角落,刹那间所有人都闭住了嘴。
冷眼扫视四周,忽然手一伸,将十丈外一人抓了过来。
这人看上去三十来岁,白净面孔,筑基初期修为,此刻被崇州宫主当众拎出来,脸上惊惶不安。
“你刚才在喊什么?”
“我,我……”他支支吾吾,在紫府修士强大的威压之下,汗出如浆,不敢开口。
“废物!”皇甫宫主眼中闪过一丝蔑视,手一扬,将这人扔回原处,“噗通”摔在地上,却也没受什么伤害。
“继续比试!”他冷着脸命令道,一边瞥了金战赓一眼,给了一个无声的警告。
宗门的这些名堂,他当然清楚。
甚至,金战赓为何将那筑基圆满打成重伤,他也猜出个大概。
不就是价钱没谈妥,结果不但不让人通过,还让对方吃了个大苦头。
“这个姓金的,行事肆无忌惮,也不知将来如何。”他心中揣测。
比试继续进行。
接下来是筑基中期的修士,第一个上场的是蒙自得。
这人也是当晚酒宴上的一员。蒙家是水虹真人的夫家,曾经的金丹家族。虽说水虹基本与他们断了来往,不过作为老牌的家族,宗门的许多好处,总是少不了蒙家。
蒙自得实力不错,杨珍看了一阵,自觉若是没有衣衣的帮助,他未必有把握战胜对方。
不过这实力与金战赓比较起来,却是相差太远,大概二十息后,蒙自得大叫一声,跳出战圈,拱手认输。
全身衣裳已经破破烂烂。
金战赓被警告之后,也变得认真了些,虽然还是相让,但招式却显得更加凌厉,刚才这二十息双方龙争虎斗,非常精彩,登时又赢得了一片叫好。
随后几人,有宗门弟子,也有巫山郡当地修士,金战赓都是轻易获胜。
只是在明眼人眼里,还是可以看出。宗门弟子相持时间都超过十息,而且打得有来有往,场面十分好看。
相比之下,落败的当地修士,几乎没有撑过十息,不时还有受伤吐血的,情况比较凄惨。
不过大多数看客,都区分不出谁是宗门的,谁是当地的,十息的时间相差也不大,故而并没有发现不妥。
倒是有人注意到,这金战赓似乎非常惜香怜玉,女修在他手里没有一个受伤的。落败的方式一模一样,都是被一把抓起,扔出场外。
那些姿色不俗的,落地之后往往满脸羞红,也不知这其中是不是被他上下其手,占了便宜。
杨珍眉头皱起,对这家伙,愈发反感。
“下一位,慕紫雪!”场上主持大声唱道。
紫雪从人群中走出,她一身水蓝色衣衫,眉秀鼻挺,柳腰紧束,颇为英姿飒爽。
“师姐!”杨珍轻轻喊了声。
紫雪回眸一笑,微微点头。
杨珍放下心来。
一男一女相对而立,间隔十丈。
金战赓眼中一亮,禁不住仔细打量眼前的对手。
长相漂亮的女修并不少见,然而,像紫雪这么出众的,却是见所未见。
“听说秦国那位长公主,美艳无双,可惜前年的东域大比,人家已是紫府,缘悭一面。也不知这位和她比较起来,谁更出色?”
那天晚上,紫雪没有参加晚宴,之前也没有在宗门这些人面前露过面,是以金战赓并不清楚,这一位也是名单中必须通过的人物。
不过他并不介意和这样的美女好好周旋一番,即便让她通过,也不是什么大事。
筑基中期的名额,巫山郡本地有两人,他私下卖出其中一个,另一个名额,自可灵活掌握。
随着主持宣布开始,两人立即战作一团。
金战赓有心相让,初始逼迫并不甚紧,一招一式不朝对方要害招呼,只是在其周边环绕,以便将这女子困在当中,好好欣赏一番美人的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