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镇全体镇民,上至修士下至凡人,再一次受到震撼。
“彭老哥,你听说了吗?前日在坊市打劫的三波匪徒,全部被抓回来了”
“听说了。郎老弟,你说这怎么可能?十几号修士呢,逃到山里,你上哪儿抓去?”
“哈哈,你问怎么抓到的?没有人比我更懂。我告诉你啊,咱们这位新堡主,和山神那是结拜兄弟。一句话的事,山神他老人家就把这些匪徒全送回来了?”
“放你娘的屁,山神?你就扯吧,妖怪还差不多。”
“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是信了。”
“你们都别吵了,快去广场吧,犯人都在那儿跪着呢!”
……
小镇中心广场,十五名俘虏倒缚双手,整整齐齐跪成一排,康千山赫然排在首位。
中间的旗杆上,两颗悬挂了一天的人头无聊地晃晃荡荡,脸上的肌肉因为扭曲而组成一种奇怪的模样,似是在发出无声的嘲笑。
诶,快上来啊!
有匪徒战战兢兢抬头,正瞧见这两位仁兄,不由脸色煞白,浑身颤抖。
“我不想死啊!我三灵根资质,筑基有望,紫府可期,还有几百年好活呀!”蓦地,一名匪徒瘫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哀嚎,乞求宽恕。
陈茹走上前,对着他后背狠狠一脚,这人立即晕了过去。
“让他醒来。”高台上,杨珍淡淡道。
张千帆二话不说,来到这人背后,双指探出,一股霸道的真气顺着他百会直灌而入,顿时将这人痛得惊醒。
他再也不敢大声叫唤,哼哼唧唧得缩在地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镇民从大街小巷涌向广场,到巳时时,估摸着已来了两万人。放眼望去,黑压压一片,人头攒动,沸沸扬扬。
杨珍见时候差不多了,轻咳一声,向前一步。
这声音并不大,却像是有种特殊的魔力,前排的人马上安静下来,紧接着,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几万双眼睛望着台上的少年,有惊讶、佩服、畏惧、更有安心。
杨珍粲然一笑。
这笑容如五月栀子花开,瞬间感染了一大片人。那些原本心存敬畏恐惧心的人,这时才发现,台上的少年原来是如此年轻,如此阳光。
“乡亲们,”杨珍高声说道:“昨日在这里,本堡主宣布了两件事。第一件事便是,那些打砸抢坊市的,不管逃到哪里,我必追究!”
“现在,我告诉大家,我,做到了!我和我身后这些同伴们,做到了!所有参与打劫的十五名修士,包括一名筑基修士,全部被抓回来啦!”
“赃物,也全都追回!”
广场上先是短暂的沉默,旋即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
杨珍朝旁边的陈富贵略微示意。
这位当年祝家的赘婿,踏前一步,压制住内心的紧张,大声唱道:
“现在,发放各家丢失的灵石和货物,请每家派一名代表上前领取。”
“张元清、许应、吴升……”
当念道“鲍如庚”的名字时,一名全身孝服的少女走上前,垂着头从陈富贵手中接过一个储物袋。
“那就是鲍家的女娃吧,听说……哎,真可怜!”
“咱们堡主真有本事,居然将这娃娃从贼子手里救了出来,啧啧……”
这些议论的声音有高有低,有的甚至在高台上都清晰可闻。少女却是充耳不闻,默默退下,在一处角落站定。
所有财物发放完毕。这些意外领到失物的修士,一个个对着台上连连作揖,感谢堡主的恩德。
杨珍面带微笑,客客气气还礼。
接着,陈富贵取出一份文书,开始宣读这群俘虏的罪状和处罚。
“康千山,原名不详,籍贯不详,筑基三层修为。甲戌年五月初四下午申时,此獠纠结三名修士,对原梁家镇坊市十七家商户进行敲诈、抢劫,并入室杀死两人,劫走少女一名,其后又……”
“今决议,斩立决!”
场下立时发出阵阵喧嚣,更多的是兴奋。筑基修士被当场处死,这辈子都没见过,这可是头一遭啊!
康千山双手缚在身后,被二阶锁灵扣封死,嘴也被堵住。他不停挣扎,口中呜呜作响,似是有话想说。
田铁柱手举钢刀,便要一刀斩下。
“杨堡主,且慢——”正在这时,却听台下传来一名女子的呼喊。
杨珍抬眼看去,正是那鲍家的女儿,全名鲍英莲。
只见这女子扑通一声跪倒,恳求道:“堡主,妾身欲手刃此獠,为双亲复仇!请堡主恩准。”
说完,连连磕头,不一会儿额头便磕出血迹。
杨珍一声叹息:“准。”
“谢堡主!”
鲍英莲抽出一柄随身匕首,脸色肃然,一步步朝康千山走去。
这位被绑缚的筑基修士显得极为恐惧,全身剧烈扭动,却是无济于事。
鲍英莲一刀下去,不是对方的胸膛,而是他的右肩,生生割下一块肉来。
康千山脸上肌肉扭曲,发出一阵无声的哀嚎。
紧接着,鲍英莲第二刀、第三刀……
刀刀见血,刀刀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