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还不行动?]
雾语烟气在诗蔻蒂身旁凝现。
“还不到时候。”陈防淡淡地说道。
此时两人正和骑兵部队在距离河城两公里外的地方,亦在湖城军队后方。
现在已是第二天,湖城军队开赴河城城下,开始了攻城之战,战斗已经进行了半个小时。
兵力差距过大,河城方面在湖城军队的攻击下,表现的摇摇欲坠。
城都要破了,还不到时候?
难道要等到敌人攻下城池,才是时候?
诗蔻蒂对陈防的判断能力很是质疑。
[那边的城池根本支撑不了多久,现在再不出动,城就破了,到时候敌军入城,便是杀戮,你这是在眼睁睁看着士兵牺牲,里面的城民被夺去生命。]
诗蔻蒂有些愤怒,她亦是神裔族军队统帅之一,以前手下掌管军队的时候,虽说不上爱兵如子,但也不忍见士兵做出不必要的牺牲。
明明陈防带着骑兵处于敌军后方,这时候只要冲上去,势必乱了敌军阵脚,前后夹击下,敌军出现混乱是必然,对方统帅要想稳住阵脚,就必须将注意力放到后方,那么必定减少对前线的指挥,从而使得河城压力大减,伤亡减少。
她不明白,明明现在上去,就可以扰乱敌军,说不定还能迫使敌军暂时退却,陈防却为什么不这么做。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陈防依旧平静地说道。
[但明明可以避免牺牲太多。]
对于陈防轻描淡写的态度,诗蔻蒂捏了捏拳头,她看向陈防的目光,由之前的感激开始变得厌恶起来。
她以前就最讨厌那种对士兵性命漠视的人了。
“那也是我们的事,不是吗,你身为神裔族统帅,是不是管的有些宽了。”陈防撇撇嘴说道。
最讨厌在现场指手画脚的人了。
这句话陈防其本意是在提醒诗蔻蒂她的立场,让她看着不要多事。
但诗蔻蒂听了神情冷了下来。
[有你这种罔顾他们性命的统帅,我替你的士兵感到不值。]
陈防无语地看着诗蔻蒂,这娘们是吃枪药了,还是怎么地了,从昨晚开始就找自己麻烦。
白眼狼,好心给她解除限制环,居然还暴起伤人,要不是自己反应快,比她厉害那么一点,昨天晚上差点就给她按地上摩擦了。
不就是不小心流了口水在她脚上嘛,至于记恨到今天么。
陈防对诗蔻蒂这种忘恩,现在没事找事还替士兵觉得自己不值的态度,感到不快。
两人间的气氛越来越不友好了起来,这苦了在旁做翻译的乐拓,他每次翻译诗蔻蒂的话时,都迎接着自家大帅质疑的目光,仿佛觉得他在挑拨离间似得。
可他冤枉啊,他照着读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改。
陈防道:“你那只眼睛看到我罔顾士兵的性命了。”
“你千里眼啊,能看到现在战场什么情况?真以为河城那边支撑不下来?你当我的士兵都是纸扎的不堪一击啊。”
[虽然城池那边具体情况看不太清楚,但还是可以看见那些敌军士兵已经爬上城墙了,这明显就是守不住了,你还狡辩。]
“大姐,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你都看不出来,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统帅的。”
[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我说的不很明白,就是你这统帅当得有水分,连局势都看不清楚。”
[我是完完全全依靠着自己的实力,堂堂正正当上军队统帅,没有任何水分。]诗蔻蒂怒瞪道。
“切,所以说,你们这些土着,太落后了,依靠个人实力选择军队统帅,选力量而不选加智力的人,才是真正的罔顾士兵性命。”
陈防表示不屑,并且在诗蔻蒂要出声时打断了她,接着说道:
“让我来教教你吧,免得你再来烦我。”
“首先告诉你,你现在看到的不一定就是你认为的。”
“我告诉你,河城那边,有我军三千人马,士兵战斗力不是我自夸,正面相遇,一千人足以抵的上他们湖城军队三千的兵力,有着城墙依托,拖住三倍敌人不再话下。”
“我问你,这种情况下,挡住没有攻城器械的敌军,如果是你,能坚持多久?”陈防反问道。
诗蔻蒂沉思了一下,[三个小时。]
这是她以自己的指挥能力做出的估算。
陈防不加掩饰地鄙夷道:“才三个小时,你也就这种能耐了,如果是我,起码是这个数。”
陈防比出了三个指头,这一个指头就是一天的意思。
他就是这么自信,如果由他来指挥,守城最起码三天,而且还是敌军在不计较代价,付出巨大损失的情况下。
诗蔻蒂觉得陈防在说大话,根本就不信,嗤之以鼻。
[三天,呵呵,我看是三十分钟吧。]
陈防懒得和她争辩,继续道:“信不信是你的事。”
“我要说得是,现在指挥守城的人,她也有能力抵挡住湖城军队至少五个小时的进攻。”
诗蔻蒂冷笑起来。
五个小时?当姐眼瞎啊。
[可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