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吕一串说的战争规则和流程,槽点太多,陈防很想吐槽一下。
但他突然想到,世界不同,文明不一样,发展出来的事物那肯定也不一样,各有各的文化,衍生出来在他看来古怪的规矩,人家却觉得正规且遵循着,这也是很正常的事,不能用自己的认知去强行框框套套。
“所以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说你打的不是正统战而是歪仗了吧。”
淦,有计有谋以少胜多的战,居然落了个歪仗的名头。
陈防斜眼看着吕一串说道:“歪不歪的能赢少死人就好,我可不在乎。”
规矩是规矩,守不守的另讲,反正陈防自己看来,能打赢就好,何必去在意名头。
而且陈防认为,吕一串现在口中说的正规战法,等战争多了起来的时候,肯定会有所改变。
现在各方势力只不过对战争形态还是处于摸索中,一旦各方面要素成熟,且经验积累到一定程度,或是吕一串口中的“歪战”战例多了起来,为他人所知借用,那么趋利避害和胜负观影响下,战术风格就会变得多样起来。
这只是时间问题,而且改变起来也会相当快。
对于陈防的态度,吕一串没有去反驳,也没有强制以自己的观念去纠正,毕竟陈防亮眼的战绩摆在那,他自己却是寥寥无几,底气不足。
就在两人谈论期间,那边两军前阵斗将打完,城主奥多莱一方,十几个出来比武的觉醒者,死伤大半,输掉了阵前战。
因此奥多莱一方士兵士气大落,而奎拉斯一方士气大振。
前菜上完,主菜摆上。
双方军阵前压交锋,几十万人齐冲,场面十分宏大,不过打起来却是相当混乱,没有阵型,没有配合,只是流氓打架,砍来砍去。
而且因为阵前斗将输了,奥多莱这边士气大落,面对气势昂扬嗷嗷冲过来的奎拉斯一方,厮杀起来那是怂之又怂,被狠狠地压着打。
于是场面上出现了奥多莱三十万大军,在差不多少于一倍数量的奎拉斯军队面前,被打得节节败退,几近崩溃的局面。
远处观望战场的陈防瞧见这般情景,顿时大骂了起来。
“淦,这么打下去,还怎么两败俱伤,我们怎么去渔翁得利。”
陈防骂了奥多莱军队,接着又骂起了达科。
“达科这个二五仔在搞什么,现在还不搞事情,更待何时。”
陈防之前制定计划的时候,因为不希望战场上两方军队过早分出胜负,于他计划不利,所以交给了达科一些植物炸弹,让他弄到河城敌对双方重要人物的身上,在合适的时候引爆,来改变战场局势。
现在的局势一边倒,正是引爆炸弹的时候了。
然而等了好一会,也没见爆炸,陈防有些担心达科没能做成事。
“淦,这家伙不会没做成吧。”
就在陈防话音刚落时,他听到三声爆炸响动,同时见得奎拉斯那边军阵中升起大片火光。
“好,成了。”
陈防算是放下心来。
战场上爆炸那处,火焰烟雾片刻散去,接着就有爆炸现场附近的士兵发现,爆炸中出现的地坑里,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人,全身乌漆抹黑皮开肉绽,看上去极惨,而且周围还散落了不少碎肉残躯。
就当附近士兵震惊中看着土坑下的人不知所措,想着要不要下去救人时,有人滑下土坑,跌跌撞撞在坑中翻找,然后抱起其中一人大喊起来。
“不好了,奎拉斯大人受了重伤,库别大人和米诺大人被炸死了。”
这人一喊就坏了菜。
原本士兵只是被突然间的爆炸搞的有些懵,但在不知道被炸的人是谁的情况下,身上战意未消,奎拉斯全军士兵依然奋勇作战。
可是被那人一喊,士兵却是知道伤了死了的是己方最最重要的一些人物,顿时惊呼传播这个消息,让得军心大乱了起来,一时间造成对奥多莱军队的攻势减弱了下来。
而那个喊话的人不是,正是达科。
土坑下达科抱着被炸的奄奄一息全身破烂的奎拉斯,脸上作悲伤状,但嘴里却是说着另话。
“姐夫,别怪我,我给也是被逼的。”
说着,达科面露狠色,将手放在奎拉斯的脖子上,捏住喉骨慢慢掐了下去。
奄奄一息昏迷中的奎拉斯被疼醒,半睁眼睛双手开始无意识地划拉扒拉的挣扎起来,试图拨开脖子上那支要命的手,但是伤势严重的他已是无力至极,最后只能乖乖咽气。
达科在奎拉斯咽气后并没立刻放手,直将奎拉斯喉骨捏碎,再试下鼻息,确认他人真得完犊子了后,才松开了手。
看着死不瞑目的奎拉斯,达科松了口气的同时心情也是复杂,伤感、快意、成就感等等诸多情绪,不一而足,杂糅而起。
因为姐姐的缘故,达科攀上奎拉斯当了狗,又跟着吃香喝辣这么多年,感情是有的,所以看着奎拉斯死去,达科有些愧疚和伤感。
同时达科因为奎拉斯往常对自己如狗一样驱使,以及不顺心时拿自己辱骂鞭笞,也让他在看着奎拉斯死在手上时,产生了报复的快意。
而作为最为接近奎拉斯的人,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