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一杆帅旗,陈防屹立在三蹦子后车斗上,纵览全场,在兵法阵的作用下,百名骑兵犹如臂使,指哪打哪,于江河所带五百散兵游骑乱阵中,纵横捭阖,所向睥睨。
中阶觉醒者对于初阶觉醒者来说强如爸爸,平时遇到只会被教训的像儿子一样服服帖帖。
但当这些个儿子被一个教练拧成了一股绳子一个拳头,有着力量往一处使,十分团结的情况下,人高马大却不懂得配合的爸爸们,也只能是被这些“不孝子”按在地上摩擦的份了。
江河看着自己所带的骑兵部队中阶觉醒者们,如同舢板下被破开压没的浪花一般,在陈防指挥的三角状骑兵阵型下,无力抵抗,不堪一击,心中大骇,不详之感欲烈。
为什么,明明我的骑兵个体实力更强,为什么连阻挡都做不到?
我带得是一批假中阶觉醒者吗?
居然在数量五倍于敌的情况下,还被一群初阶菜鸟觉醒者和普通人组成的乌合之众给打的要死要活,这要说出去还不笑掉大牙,自己都没脸回去见人了。
江河脸黑如碳。
那人用了什么法术,为什么那些骑兵会这样整齐地跟着他冲锋陷阵,这是人能办到的事吗。
看着己方骑兵,一个个被撞飞打倒,而对方依旧横冲直撞,江河意识到如果再不想办法处理,自己今天就在栽在这了。
“那光头一定是使用了什么东西,才会让他的士兵像傀儡一样听话。”
目光落于拿着大旗的陈防身上,江河莫名其妙地被那杆大旗吸引,生出一种像是看到地上一个膨胀的空饮料纸装盒子,忍不住想要将其踩爆的感觉来。
“是了,肯定是因为这个古怪的旗子,才让那个光头能这么轻松控制这么多人,让所有人都听他的话,还让这么多人组成的部队变得强大起来,一定是。”
江河目光灼灼,看向陈防手中的旗子满是贪婪。
作为一个有着觊觎自家老头位置野心的年轻人,他想到如果自己得到这面能够操纵人心让人变成傀儡旗帜,那么坐上那个城主的位置,将会变得十分轻松,且拉短成为有生之年系列,乃至只要一小段时间。
为什么是有生之年系列?
因为他家老头没有不良嗜好,现在身强体壮,还能日啖斗米,有节奏有节制的刺地俯卧撑,比他这个小年轻还要多上百来下,多活五十年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而他自打能立帐篷举旗之后,便每日每夜的下洞窟打深渊,十几年下来,经历了至少两千场没日没夜的多人战役,大大小小三四千场日常战斗,每次都是战至口吐白沫,再吃药疗伤又上阵,导致他精血大损,身子骨的变化,可感受的“日见虚”了,每次都需用药来提振雄风。
江河自己知道以他的身体情况,最多三四十就要见底,就算自家老头偏心宠爱于他,有意在百年之后让他登上城主之位,但他怕是熬不到那个时候,真若乖乖等下去,怕是没坐上城主位置先进入棺材了。
所以他想在有生之年坐上城主位置,只能另想办法。
但是老头威望很高,江城大小官员,军队将领无一不听命与他,这让江河很是苦恼,也逐渐淡了心思,但是今天他看到了希望。
“只要我能夺下那面旗子,那到时候一定能够在短期内赶下老头,自己登上城主的位置,成为一城主宰。”
“不,有了这面能够蛊惑人心操纵人如傀儡的旗子,我可以征战四方,说不得取这天下,成为世界之王。”
由于对陈防兵法阵和手上旗子效果的误解,弄岔了的江河内心一片火热,野心也随之膨胀了起来。
一定要拿下那面旗子,就算今天将老头给的对江城来说很重要的五百高端战力全折损在这,我也要将那面旗子拿下。
江河下定决心。
“所有人给我听着,别管其他,瞧准了那个拿旗子的光头给我打,杀了他,但是千万不要去动那个旗子,要是旗子坏了断了,我要你们的命。”江河下令道。
但男人想要权利的欲望凌驾于美色之上时,江河已经不考虑他之前所觊觎的三个大美人的安危了。
毕竟,得到没人最多也就三人之上,得到旗子却可以万人之上,孰轻孰重不用多说。
爱江山更爱美人?
笑话,有了江山,什么美人没有。
而且大多数美人,都瞧着你有没江山。
没有江山,你拿什么养我。
这就是现实。
原本各自为战的骑兵,在收到江河的命令后,纷纷行动了起来。
也算是江河歪打正着,他这命令,虽初衷为旗子,但却也给了他手下骑兵一个共同的目标,让原本散兵游勇般毫无目的性的进行战斗的骑兵部队,变相地拧成了一股绳,朝着一点方向用力,给陈防造成了不小压力和麻烦。
泼天攻击朝陈防这边集中盖了过来,如果不做防御,很难善了,一旦他这个作为兵法阵的阵眼被破,那刀俎鱼肉会瞬间调转。
所以为了安全,陈防不得不改变兵法阵,将进攻型以他为箭锋的箭矢阵,转为以他为中心的防守阵型方圆阵,并释放了金钟罩,形成一面龟壳罩子,保护起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