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再三,再三考虑,宫北碑依然做不出决定是不是该让帕斯琉斯拦下陈防,他是个优柔寡断拿不正主意的人,要不然也不会被黑死末日给占了阔斧城,让自己这么一个城主栖身在荒野之外。
陈防不想再浪费时间下去,转身走去山道准备下山的时候,结果不小心把再次抓着阿尼那图从山下爬上来,刚从山道冒头的卡斯坦丁给踩到了。
卡斯坦丁很懵逼,自己这刚爬上来,抬头引面就看到一鞋底,闷声不响好似自己把脸凑上去一样就给踩了。
陈防抬脚的时候没看到人,下脚的时候下面一张大脸冒了出来,收脚已经来不及了,四十二码的鞋底踩上四十二码长的脸,相当契合也挺好踩,下意识地将重心前移,然后悲剧发生。
卡斯坦丁一下子就给陈防踩的后仰,手上抓着两人无法通过摇摆保持平衡,脸上露出绝望地表情,朝陈防投去“我跟你有仇?”的目光,身子不可遏制地向后倒去,然后他就带着阿尼和那图又圆润地滚下了山去。
看着顺着山道滚下去的三个身影,陈防很是尴尬,心虚地朝身后看去,发现宫北碑和帕斯琉斯正在交谈没注意这边,心下松了一口气。
三个大兄弟,你们人衰不能怨我,我也是无意的,这里给你们道声对不起了。
陈防心中默念一句,然后果断拿出超赛假发戴上,忍着心疼消耗之前杀变异兽得到的数量不多的核心,使用舞空术上天飞走了。
“我去,那个人会飞。”
“还真是,虽然我不是觉醒者,但是听说会飞的都很牛皮。”
“话说他原先不是没有头发的吗,怎么一下子就有了?”
“假发吧。”
“飞天为什么带假发?光头不是更好,减风阻。”
“天上冷呗。”
看到陈防上天飞走,之前就聚集在这里的寨子里的人都很惊讶。
宫北碑和帕斯琉斯也是一脸惊讶的看着空中远去的陈防。
“老大,那小伙子能飞,如果他是黑死末日的探子的话,之前就不会走上山了,只要等晚上飞上来就可以看清我们的情况。”
“有这个能力,很大可能是大人物的子嗣,应该不会和黑死末日同流合污吧。”帕斯琉斯说道。
“但愿吧。”
“还是去阔斧城看看保险点。”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宫北碑觉得还是谨慎点好。
帕斯琉斯点点头,既然老大这么说了,他就趁着还是白天去趟阔斧城看下情况。
在告辞宫北碑后,帕斯琉斯启程下山,半路上遇到了扛着鼻青脸肿翻着白眼晕倒过去的阿尼那图两人的卡斯坦丁。
“老三,你这是又滚下去了吗?你这脸上的鞋印是怎么回事?”
帕斯琉斯诧异地看着鼻青脸肿脸庞正中印着明显鞋印的卡斯坦丁。
“二哥,你帮我把阿尼那图带上,我上去找那个死秃头算账。”
卡斯坦丁气炸了都,从山上滚下去几次他都没那么生气,踩脸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我都下来了,你觉得那个小伙子会在上面?”
“秃头不在山上?我也没见他下来过啊,二哥你别骗我。”
“飞了,具体的你去问老大。”
“阿尼那图你自己带上去,我有事出去一下,我不在的时候,注意保护寨子。”
帕斯琉斯说完便下山去了。
飞了,什么意思?卡斯坦丁疑惑,但看到帕斯琉斯已经走下去了,他只能郁闷地带着两个昏迷中的家伙,朝着山上走去。
……
陈防离开了宫北碑寨子所在的那座山,趁着超赛假发还有十分钟使用时间,飞上高空查看地表有没有树林密集的地方,确定右面一公里外有片方圆百里的树林,他朝那边飞去。
落地薅了一会树,感觉有些疲劳,这几天陈防为了积攒木丸子,都没有休息过,于是便找了丛长势旺盛高度超过一米的灌木丛钻了进去,于地面挖个坑将脚埋进去,没水陈防只能滋尿,反正都是自己身上的东西他也不嫌弃脏,就这样一番操作后他变成了白?树苗准备休养沉睡。
就在变成白?树苗的那一刻,陈防获得了意外的收获,他突然感应到附在身上的“鬼”居然被排斥了出去,这会正满脸问号地地围着灌木丛转来转去,似乎在为自己为什么会离开寄生宿主而感到疑惑。
同时“鬼”似乎十分惧怕阳光,十分谨慎地缩小了身形避开树荫间透射下的阳光,躲进了陈防所在的灌木丛中,还蜷缩在了他所变的树苗树荫底下躲避阳光。
看着躲在自己树冠底下瑟瑟发抖的“鬼”,陈防五味杂陈。
要早知道变成树形态能排斥出身上这只“鬼”的话,自己就不用那么辛苦了,不过现在也不错,至少它已经被排斥出去,而且自己也变成了树无法被附身,那么接下来只要等待到它离开,那就彻底摆脱这个家伙了。
陈防心情很愉快。
但陈防不知道的是自己变成白?树苗的那一刻,不只是“鬼”被排斥出身体,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在他裤兜里的小鸡雏也给掉了出来。
幸运的是小鸡雏从裤兜里调出来的时候,看到陈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