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地铁出口并不在城市之内,而是在城外十里的地方,到站出来陈防先是打电话给方大召,看看能不能联系上,但依然没有接通,他只好骑上电动车,根据记忆开往了方大召的家里。
来到方大召的家前,陈防看到紧锁的大门,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回忆起方大召曾经说过他家有个养殖场,陈防决定去那里看看,在附近找个人家问明养殖场的位置找了过去。
养殖场一般占地都很大,方大召家里的这个也是,百亩地被一圈围墙围住,陈防来到大门前,看到上面写明的方家养殖场应该是来对地方了。
“吴秀秀,你家欠得钱怎么说都要在今天还,不然我们可就封场子了。”
“对啊,你有困难我们也知道,但是你欠了好多天了,不能再拖了。”
“吴秀秀,我不想说太多,今天无论如何也要给我把钱还清。”
陈防来到这里时,大门口正围着一堆人,人群中站着长相普通与方大召有几分相识,体型微胖的典型大妈,她愁眉不展地应付着上门讨债的人。
陈防静静站在一旁听了会,从债主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缘由。
早前一段时间,吴秀秀养殖场出了奇怪的瘟疫,大部分养殖物都死掉,为了维持下去,吴秀秀拿出全部积蓄又找人借了钱重新购买了一批雏物,但没想到的是这些雏物刚养没几天又出事了。
这次是养殖场水源被人投毒,吴秀秀的儿子为了调查是谁投的毒,特意在水源处守着,但也出了意外,他被投毒的人打成了重伤,两件事情连着一起,吴秀秀整个人都快跨了,不得已之下,她卖掉了两处房产,又去借了一大笔钱,一方面用来购买新的雏物养殖,一方面用来给方大召治疗,两方面用钱,吴秀秀借来的钱全部耗光,生活几乎无以为继。
时间久了,债主见吴秀秀养殖场毫无起色和迹象,似乎还有破产的趋势,于是就纷纷上门讨债。
“各位,我家里一次性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不过请放心,钱一定会还上的,只是需要多给我点时间。”
“这个养殖场是我们家唯一还剩下的产业了,即使拿去卖也凑不够钱还你们,留着我还能够慢慢还清,求你们了。”吴秀秀苦苦哀求。
“其他人我不管,今天我一定要拿到钱,你这养殖场卖了还不了全部人的钱,可还我的够用啊。”有人不依不饶地说。
他这一番话也引起了其他债主的共鸣,纷纷要求吴秀秀卖了养殖场来偿还自己的债务。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逼得吴秀秀当场落泪,无论她如何哀求,也没能让债主们放弃逼迫她卖养殖场的想法。
陈防见一干人这样逼迫,心中对这些债主即理解也懊恼,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没错,但是也不能逼着人家将最后一份可供翻身的资本也拿出去卖了,这是逼人上绝路啊。
而且就如吴秀秀所说的,即使卖掉养殖场所得的钱也还不清债务,最多也就还清一两个人的,可到时候其他人的钱怎么办?留着可以挣钱慢慢还债,总有一天全部还清,这是很浅显的道理,但是这群债主只顾得上自己的那份钱,当真是可恨。
“阿姨,请问您是方大召的母亲吗?”陈防挤到吴秀秀身前问道。
“是的,你是?”吴秀秀擦干泪水,红着眼睛说。
“我叫陈防,是方大召的朋友,不知道他有没跟你提过?”
“有的,有的,他经常跟我提起你,不好意思啊,阿姨今天有事没办法招待你,要不你先进去坐会,等我这边事忙完了再招待你。”吴秀秀见是方大召的朋友,有些局促地说道,她实在不好意思让陈防看到自己家被债主堵门的状况。
“没事的阿姨,你先忙。”陈防表示不打紧。
“我说吴秀秀,你有客人就别在这跟我们东拉西扯了,赶紧把钱还了好去招待人家啊。”
“我认识一个专门收购产业的经纪人,需不需要我帮你联系一下,他看在我的面子上,这养殖场好说也能卖上二三十个金币。”
“说好了,卖了养殖场钱先还我。”
“我的也要,还等着急用呢。”
债主们又开始嚷嚷了起来,吴秀秀刚拭去的泪水又开始涌出眼眶,她实在对付不了这群老想着卖掉养殖场抵债的人。
“阿姨,你这欠了多少钱?”陈防不忍心看方大召的母亲这样子,恻隐之心的作用下,他打算能尽力就尽点,口袋里还有些钱,能帮就帮吧。
没等吴秀秀开口,一些人精债主就开口报起了对方欠自己钱的数量。
“算上利息,她一共欠我十五金币。”
“十三金币,白纸黑字写着。”
“我的八金币。”
债主纷纷开口,陈防默默算了下,大概一共欠了快九十金币,自己所剩的钱差不多这个数,于是陈防便开口道:“把你们的借据都拿出来吧,这钱我替她家还了。”
债主听了眉笑颜开,但是吴秀秀却急了,“陈防,这不能够,阿姨不能要你来还这笔钱。”
“吴秀秀,你想什么呢,有人帮你还钱你居然不要。”
“反正我不管你要不要,我只知道今天你要是还不来钱的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