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迪白了他一眼,“得了吧你,占了便宜还卖乖。”
熊巍一阵捶胸顿足,严肃道,“真的,她在饭桌上还是一副纯情小女生的样子,一会房间就……就变成那什么……”
“老色批?”汪文迪若有若无的瞥了一眼熊巍的腹部,偷笑道,“尤其对猛男感兴趣的那种。”
熊巍直接整段垮掉。
瞿星言清了清嗓子,打断了汪文迪的玩笑话,继续道,“但是说她变了个人的确一点也不夸张。”
“白天出手的时候也是,变得也太快了。”
上一秒还是睡醒的邻家小妹,下一秒就变成了出手极狠的暴力狂。
“对啊,而且事发之后,她总是一副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样子,又恢复到少女的性格。”
汪文迪捏着下巴,脑海中灵光一现,猜测道,“不会是多重人格吧?”
“那这些情况就全说的通了,”瞿星言微微点头,“而且说不准她连自己是多重人格这回事都不记得了。”
那她所说的‘头’,会不会实际上指的是她身体里的人格?
所以她才说‘一个都不能少’?
“有一个很简单的测试方法,”汪文迪把两人的注意力都拉了过来,自信道,“催眠,如果是多重人格,主人格被催眠后,副人格就会出现。”
“但这种方法未知性太大了,我们谁都不知道她体内到底有多少人格,也不知道除了那个暴力狂外,还有没有更难对付的人格。”
门外传来陈月歆不耐烦的声音,“我说你们到底在里头干嘛呢,霏霏都快等急了!”
熊巍着急拉住两人,低声道,“我跟朱夏的事……”
“保密嘛!放心,我懂,”汪文迪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贼笑道,“男人的秘密!”
三人这才跟着陈月歆返回了大厅。
“阿哥……”朱夏站起身来,想迎上前,又不敢。
汪文迪直接推了熊巍一把。
熊巍又以龟速挪到了朱夏身边,局促试探道,“你……记不记得昨晚……?”
“呜呜……”
好家伙,这就哭了?
熊巍一下就不知所措起来,连忙又是扮鬼脸又是认怂,“你你你,你别哭啊,都是我不好,别哭了……是我的错,我不该问的,我是猪,你看……我给你扮猪……”
朱夏又委屈又好笑,是一边掉眼泪一边抹眼泪,随后眨巴着挂着泪花的眼睛抬头看熊巍,撒娇道,“阿哥,是我不好嘛……我不知道我不能喝酒,我昨晚不应该喝酒的……”
“嗯……呃,除了不该喝酒……就、就没别的了?”熊巍显然没长记性,又如是道。
朱夏眼泪又涌了出来,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还有什么?我还做了什么让阿哥不开心了吗?阿哥……你不要生我的气……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就是不要生我的气,不要不理我嘛……”
她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拉住熊巍的胳膊轻轻晃了晃。
熊巍根本遭不住这种攻势,心都要化了一般。
正要应话,张霏霏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接起电话,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凝重了。
“我马上过来。”她语气令人信服,随后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霏霏?”汪文迪上前问道。
“诊所出事了,我得过去一趟。”
张霏霏所说的诊所,指的正是她接任董事长后,有感于医圣张青阳之大志所设立的那家张氏诊所。
而张氏诊所在本市名声也是越来越高,因为她所规定的‘先治病,后付费’,老百姓对此都是赞不绝口,来看病的也越来越多,甚至和几大医院都对接了合作,发展的是非常好。
“我也去。”汪文迪跟上她的步子,其余人则先留在家里待命。
“最近的病人都很奇怪,本来到了该复查的日子,却不见来,”张霏霏讲起具体发生了什么,拧着眉头道,“诊所的护士打电话询问的时候,他们也是说病已经好了,不需要再进行治疗了。”
张家诊所不存在担心治疗费用高支付不起的情况,一向是先救治病人为主的,所以医生们也就没有在意,只是对症叮嘱了一番平日里需要注意的东西,一有情况立马来接受治疗等等。
“但是这些声称已经好了的病人们,过了不到一个月后,就又再来了。”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既然病人来了,那咱们就给他治疗,”说到这,张霏霏的眉头已经拧得像解不开的麻绳,“但关键是,这些病人的情况……都特别奇怪。”
“什么情况?”汪文迪的语气也不由自主的跟着严肃了一些。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其中尤其诊脉的本事最出名,这些病人的脉象很……就像是……”张霏霏抿了抿嘴,又道,“没有脉象。”
“没有脉象?!”汪文迪一惊,“那不就是死了吗?!”
“按常理来说是这样的,可这些病人又都活的好好的,除了偶尔会有原病症复发的症状外,一切正常,”张霏霏轻轻叹气,“但诊所里的大夫一把脉,就都摸不到脉,就是没有脉象的状况。”
“有多少个这样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