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本少爷玩起手段了,好啊,那本少爷奉陪到底!”
秦兴宗分析完利弊后,拿着象牙扇,双眸微张道:“老三,去把咱府上的家丁喊来,还有先前制作的牌子,都给本少爷带上,直奔清河店!
既然文的玩不转,那就玩武的!”
“得嘞。”
李新武面露笑意,当即应道,随后便朝堂外跑去,那大嗓门立时就响起,听得秦兴宗眉头微蹙。
“大哥,你真要这样做?”
张忠义见状,面露担忧道:“这朱纯臣他们,毕竟是勋贵,是官绅,跟他们用强的,只怕咱们会吃亏啊。
到时,别京屯一事没做好,还反受到别的牵连。”
执掌振兴商会这段时间,张忠义进步很大,考虑问题也很全面,他所说的这些,的确都是现实。
“二叔你怕啥,本少爷这就把顾家的家丁,都叫来!”
顾宗杰当即表态道:“我还就不信了,我叔儿领着京屯差事,还有先斩后奏的权力,还怕这帮老狐狸玩硬的不成。”
“叔儿,要不要侄儿去一趟锦衣卫,叫田尔耕带上锦衣卫?”
魏良卿紧跟着说道:“毕竟真要是闹起来,把事情闹大了,有锦衣卫坐镇,事情对我们还有利些。”
“不用!”
秦兴宗摇了摇手里的象牙扇,说道:“这事儿锦衣卫出动了,反而束缚住我们拳脚了,你们就放心好了,本少爷有分寸。
老二,你去振兴商会吧,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讲到这里,秦兴宗拿着象牙扇,便朝堂外走去,看着集结的秦府家丁,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小的们,随本少爷去清河店,打土豪!”
“喏!”
在一阵怒吼声下,秦兴宗他们,浩浩荡荡的离开秦府,而站在正堂前的张忠义,眉头却紧蹙着,神情流露出些许担忧。
虽说他知道自家大哥本事强,可这不是跟一家勋贵斗,而是涉及到十几家勋贵,还有众多的官绅,这事儿不是那么好办的。
“叔儿,等会儿要真是起了冲突,您老就躲在一旁。”顾宗杰骑马向前走着,面露兴奋的说道。
“可惜,这次走得太急了,要是带上震天雷,谁要是敢闹事,非炸他们个人仰马翻,张三,你……”
“啪!”
本想招呼自己的狗腿子,带些人去秦家村拿些震天雷的顾宗杰,被秦兴宗怒抽后脑勺,“你个杀才,没事拿什么震天雷!
咱们是去办事的,不是结死敌的,照你这样的做法,别京屯一事没解决,还摊上人命官司了。
到时,就算天子再偏袒咱们,那面对情绪激动的朝臣,也保不住咱们。”
“叔儿,我就是那么一说。”
顾宗杰讪讪地挠挠头,也不敢再想这件事情了。
“叔儿,这是查明的田产鱼鳞册,那些勋贵、官绅名下的田产,都在这上面记着。”在快抵达清河店的时候,魏良卿想起自己先前所做之事,递给秦兴宗说道。
“嗯,等会儿按照鱼鳞册上的记载,每处田产都插上牌子。”
秦兴宗接过递来的鱼鳞册,随后递给身旁的李新武,说道:“记住了,每个牌子前,都放两个人。
若是遇到上来闹事的,直接打跑,另外顾家、魏家的家丁,都集中在清河店,本少爷倒是想要看看,这朱纯臣他们,敢不敢过来。”
“得嘞!”
李新武当即应道,面露兴奋,随后又说道:“大哥您就瞧好吧,就咱秦府家丁,那想揍这帮闹事的人,根本就不在话下。”
秦府招募的家丁,那是从几十万辽民筛选的青壮,本身就是孔武有力的存在,虽说过了一段颠沛流离的生活,可在秦家村一带安定下来后,那身体早就养回来了。
被招到秦府充当家丁后,一天三顿,顿顿有肉,接受秦进丰这些伤残老兵的操练,那战力是极为惊人的。
“这不是秦兴宗吗?他怎么领着人,来咱清河店这边了?看这架势,是准备接收田产,安排辽民进行屯田了吗?”
“谁说不是啊,这几日京城那边,流言蜚语传得满地飞,还说他,才是想断送大明龙脉的人,准备裹胁辽民造反呢。”
当秦兴宗一行,浩浩荡荡的赶到清河店,这往来的一些百姓,还有不少佃户,那纷纷都议论起来。
“小的们,拿着你们的牌子,给本少爷把鱼鳞册上的田产,都给本少爷圈起来!”来到清河店后,秦兴宗也不管周围人的议论,直接朗声喝道。
“一句话,陛下命本少爷来接管京屯事宜,要把分散在北直隶的辽民,都安置在这京东一带屯田,给戍守辽东的边军产粮。
可有些人呢?只想着自己的那点私利,全然不顾及朝廷的利益,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咱们也不能软得像娘们一样。
谁要是敢擅自闯进,被圈起来的田产内,就给本少爷打出去,叫他们知道咱京屯钦差的威仪。”
“喏!!!”
在阵阵怒吼声下,围观的这些人群,立时就变得躁动起来,不少人,立时就跑了,看那架势是通风报信去了。
不过对于这些情况,秦兴宗并没有在意,他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