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这是大明永远都绕不开的话题。
从万历末年的萨尔浒之战,大明军队的雄威,就彻底被打破了,一场场惨败的出现,打掉了大明的胆气。
使得建奴成为大明噩梦般的存在。
“叔儿啊,要侄儿说啊,这建奴是没遇到叔儿,不然来多少,杀多少!”
顾宗杰身穿飞鱼服,腰挂绣春刀,骑在高头大马,指着隐约可见的山海关,趾高气扬地说道。
“侄儿就想不明白了,咱们大明,在辽东边陲戍守几十万大军,那都是吃干饭的吗?连区区的建奴都解决不了。
哪怕是一头头猪,这么多数量,群聚冲过去,那对面的建奴,也能全都给他踩死了吧?”
“哈哈~”
跟随在旁的魏良卿、李新武等人,闻言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显然顾宗杰这样的比喻,就是瞧不起,在辽东统兵戍边的一些将领,暗喻他们都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庸才。
“你这话说的,叫人听后,很容易拍你黑砖啊。”
秦兴宗骑马向前,看向顾宗杰说道:“不过本少爷挺喜欢听的,这肆虐辽东的建奴,就是没遇到本少爷。
要是本少爷的话,哪儿会给他们冲阵的机会,拿着大炮,玩命炮击就是了,本少爷就不相信,他们建奴能硬过火炮?”
现阶段,大明军队的单兵作战能力,远比不过强悍的建奴,甚至在顽强抗争这方面,更是丝毫不沾边。
想要战胜强盛的建奴军队,就必须要懂得扬长避短,拿大明擅长的领域,来一次次战胜建奴,以此来安抚先前战败的心灵。
“大哥,这大炮是强,可是用一次耗费的时间太长了。”
李新武此时说道:“而且咱爹也说了,咱们大明生产的火药,其实强度还不够,且装填不慎的话,容易出现炸膛的情况。
还有那生产的火铳,在咱们大明边疆这边,都戏称是烧火棍,因为都不敢用,炸膛的概率,跟他娘的赌博一般。”
秦兴宗点头说道:“老三你说的没错,大明官造的这些火器、火药,本少爷是不敢用,跟赌博没有两样。
等啥时候本少爷得空了,叫你们见识一下,啥叫真正的战场大杀器,拿它们去杀建奴,就跟砍瓜切菜一般。”
大明历经数十载的党争,导致吏治腐败成风,各处滋生的贪官污吏无算,这也使得这帮蛀虫,是挖空心思想要捞取钱财。
像供应给前线的火铳,造价是三四两银子一杆,然实际上用到制造火铳上的,却是少得可怜。
这使得生产出的火铳,往往一铳放出,都可能发生炸膛的情况,继而伤住使铳的将士,还有周边的将士。
“这感情好啊!”
魏良卿笑嘻嘻地说道:“叔儿啊,侄儿跟着您来山海关,除了查辽东粮食亏空案外,还想着能不能见见建奴。
之前就听我二叔说,这肆虐辽东的建奴,是如何如何的了得,如何如何的厉害,咱大明被人家揍得跟猪头一样。
侄儿就想不明白了,都是两个肩膀扛着一颗脑袋,凭啥这帮建奴,就这帮厉害,咱们大明就不行了?”
别看魏良卿、顾宗杰他们,都是大明臭名远扬的败家子,但这内心深处,还是有着未冷的热血的。
先前是没有机会,从京城跑到辽东这边,现在有机会了,还是跟着无所不能的秦兴宗,一道过来的,这也使得魏良卿、顾宗杰他们,心里变得跃跃欲试。
“哗~”
顾宗杰抽出绣春刀,昂着脑袋说道:“咋不行,别叫本少爷逮住机会了,不然非领着我镇远侯府的家丁,大杀四方!”
“……”
秦兴宗嘴角抽动起来,看着偷穿各家飞鱼服的魏良卿、顾宗杰,在这里臭屁起来,情绪瞬时就变了。
“啪~”
“啪~”
“叔儿啊,你抽侄儿干啥啊!”
“就是啊,叔儿,这马鞭抽起来很疼啊!”
秦兴宗抽着手里的马鞭,穿着飞鱼服的魏良卿、顾宗杰,骑马来回躲闪着,见到此幕的魏府家丁,顾府家丁,一个个都面面相觑起来。
这是真抽啊!
不过抽起来好爽啊!
跟未上过战场的魏良卿、顾宗杰相比,这些相随的家丁,都是刀口上舔过血的主,哪里会不知道,战场上的凶险。
他们家的少爷,一个个就是欠揍,说的那些大话,就好像杀鞑子,真是件简单的事情。
“闪开!哪里来的没眼的狗东西!”
就在秦兴宗抽累了,准备歇息一下,却见从山海关方向,驰来一队骑兵,为首的将领恶狠狠地怒骂起来。
“嗯?”
被骂的秦兴宗,眉头紧蹙起来,这他娘的还没到山海关,就碰到骄兵悍将了,这辽东前线的情况,要比自己想的要严峻多啊。
“你个狗东西,骂谁呢!?”
心里带着怒气的顾宗杰,见有人敢骂自己,当即反怼道:“知道本少爷是谁吗?敢他娘的这么跟本少爷说话。”
在京城,顾宗杰那可是被誉为小魔王的存在,还没谁敢在他面前嚣张的,这快来到山海关了,却被人给骂了。
“哗哗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