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狗,快放了我家少爷,小的们,给老子冲过去!”
“东林狗,去死吧……”
此刻在这书雅堂内,随行的各府家丁,直接厮打在一起,看热闹的那群人,一个个直呼好家伙。
敢在教坊司闹事,这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啊。
“快去请锦衣卫……”
这教坊司的小管事,眼看着双方打了起来,一把拉住站在原地的瑜铧花魁,边跑边喊起来。
被拉走的瑜铧,扭头看向骑在骆养性身上的秦兴宗,双颊露出了绯红,这个男人真的好坏啊!
“秦兴宗,我服了!”
骆养性全身紧绷,瞅着眼前的匕首,道:“别冲动,今天是小弟做的不对,锦衣卫的人说话就到。
聚众大闹教坊司,这事儿闹大了,对双方都不好。”
“哈哈……”
秦兴宗探身笑道:“狗养性,现在知道错了,晚了,本少爷是那知难而退的人吗?
本少爷有魏老哥撑腰,会怕锦衣卫吗?想活命是吧?
叫爸爸!”
“……”
骆养性怒视秦兴宗,他没想到这狗东西这么过分,竟然敢当众折辱自己。
“哈哈!杨志东你服不服!”
一旁的魏良卿,骑在杨志东身上,瞪眼大笑着,“想活命不想,快叫爷爷!”
“!!!”
秦兴宗一听这话,还手拿着匕首,抵在骆养性脖子上,照着兴奋的魏良卿脑袋,就怒拍而去。
“你个狗东西,敢占你叔儿便宜!”
“叔儿,你打侄儿干啥!?”魏良卿委屈的抬头道:“他叫侄儿爷爷,那不叫叔儿,小叔祖吗?”
“也对啊。”
秦兴宗一听这话,笑着说道:“你继续,你继续,一会儿咱去锦衣卫歇歇脚去。”
“得嘞……”
魏良卿余光瞧见,李新武如猛将一般,将顾麟生等一众东林党子弟,全都撂翻在地,那立时就起了斗志。
“停手!!”
可就在此时,一道暴喝声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出现,却见一群锦衣卫,冲进了书雅堂内,拔刀震慑一众家丁。
“不对劲儿啊,这声音咋嫩熟悉呢?”骑在骆养性身上的秦兴宗,眉头紧蹙起来,下意识回头看去。
“逆子!!!”
秦进忠瞪大眼睛,一眼就瞧见秦兴宗,当即就拔刀冲上前,这叫秦兴宗一声卧槽,直接就跳了起来。
“老东西,你怎么来了!”
秦兴宗看着冲上前的秦进忠,直接就说道:“老东西你来的正好,这帮家伙在教坊司聚众闹事,快把他们都抓起来!”
骆养性:“……”
魏良卿:“……”
“爹啊,您咋来了,是不是想跟俺哥仨找个小娘?”打的正起劲的李新武,一见秦进忠来教坊司了,笑着跑上前道。
“爹啊,找小娘可以,但可别在这教……”
“逆子!”
秦进忠见李新武也在,上去就怒踹了一脚,五大三粗的李新武,哎呦一声,直接就被踹翻在地。
真够狠的。
老三啊老三,你喝几口猫尿,咋啥话都敢说啊。
秦兴宗嘴角抽动起来,看着含怒站着的秦进忠,就知道那一脚属实是不轻,还别说,李新武这酒劲,当时就醒了。
“来人啊,把他们全都抓进诏狱,听候发落!”
正在气头上的秦进忠,也不管其他,直接就发号施令道。
一名锦衣卫百户,此时快步走上前,探身道:“千户,这不太合适吧?这些人的来头……”
“嗯?”
秦进忠皱眉冷哼道:“张百户,在教坊司聚众闹事,抓进我锦衣卫发落,本千户难道说错了?”
“没没没!”
张田魁了解秦进忠的脾气,当即就摇头说道:“千户说的对,来人啊,把这些人全都抓进诏狱听候发落。”
“喏!”
出动的一众锦衣卫,当即便冲上前,将各府家丁粗暴的全部缉拿。
不过在来到秦兴宗、魏良卿、骆养性这些人跟前时,那一个个却是虚扶带走。
能在锦衣卫当差的,那都长着颗八面玲珑心,这些个公子哥,哪一个来头小?
只怕去诏狱坐坐,转眼间,就会被人捞出来了。
所以有何必得罪他们呢。
“大哥,咱俩要完啊。”
李新武向前走着,瞅着骑马在前的秦进忠,面露苦笑的看向自家大哥道:“被咱爹在教坊司撞见,这回去不还被扒层皮?”
此刻的李新武,哪儿还有教坊司的霸道一面,就像是做错事的瘟鸡一般,只觉得大难临头了。
“瞧你那点出息。”
秦兴宗恨铁不成钢道:“这教坊司是咱要去的吗?还不是被狗养性带去的?再者说咱是去除暴安良了,你怕个屁啊。
说来这锦衣卫的诏狱,本少爷还没进去过呢,刚好趁此机会,好好瞧瞧,行啦,跟着本少爷,能让你吃亏吗?”
“叔儿说的在理!”
魏良卿此刻依旧有些兴奋,举拳说道:“侄儿来京城这么久,也没去过诏狱呢,刚好去里面歇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