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心,该我做的活,我不会丢下不管。但不该我做的,你们也休想强加给我。
再警告你们一次,别招惹我,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大不了鱼死网破、同归于尽,你们看着办吧。”
看着她那满带威胁的话,赵梅花母女俩怂了,也怕了。她们还没活够,可不想和疯子拼命。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凶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现在的季文兰就是那不要命的。
季长明也是气的不行,从来没见她这样子过,可一家之主的威严必须拿够:“你,你个逆女!”
“随你怎么说吧。”季文兰回了一句就自顾自的去端菜盛饭了,也不理会她们,再不吃饭她就得再死一次了。
这次,她给自己盛了满满一大碗红薯粥,可不像以前一样只敢盛一小口。也不管味道如何,窸窸窣窣地就往嘴里刨,先填饱肚子再说。
反正都撕破脸皮了,怕什么!
“大姐,爹还没开始吃……吃呢。”季小燕本来还想挑事儿的,可季文兰一个眼神赏给她,她就乖了。
呵呵,这样多省事儿。
整整吃了两碗,季文兰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放下碗筷,摸了摸小石头低垂的头就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也不管身后那些想把她生吞活剥的几人。
这年头粮食可金贵了,哪有人敢像她这样吃的?
吃了就睡,感觉也挺不错的。现在得好好养养身体,战斗才刚刚开始呢。
现在是初夏,天气也不算冷,一床薄薄的被子也够了,只是这味道确实让人忍不住捏紧鼻子,不想呼吸。
第二天一大早,季文兰早早的就起来了,把早饭做好了就拿着扫把把自己房间打扫了一遍,把发黑的被面儿也拆了下来,打算吃过早饭就去洗了。
在大家的又一次目瞪口呆中,季文兰吃了早饭,也不下地去挣工分,端着换下来的衣服和被面就去了小河边准备洗衣服。
本来想带着小石头一起去的,想起来小石头今天要上学,只好自己一个人去了。
刚走到小河边,就看见一个中年妇女在那里洗衣服,季文兰根据记忆知道那妇人就是邻居家的大婶,就赶紧叫了一声。
“李大婶,你洗衣服呢?”
“哟,是兰丫头啊,你也洗衣服,你的身体怎么样了,还好吧?”听见季文兰的声音,李大婶赶紧站了起来打量了一下她,见她气色还不错,心也放下来不少,还给季文兰让了一个比较好的位置。
“嗯,谢谢大婶关心,我的身体还好。”说完就往盆子里装了些水把衣服打湿,抹点儿皂角,一会儿再用洗衣棒敲打。
这皂角就是皂角树上结出了果子,深秋的时候就捡起来存放着,平时洗头洗衣服用。要不是有了原主的记忆,她还真不会用这个。
“哎,你那后娘也太不是人了,看把你打得遍体鳞伤的,你那爹也不是个像话的,也不能说护着你点儿。我们倒是想帮帮你,只是我们毕竟是外人,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看着季文兰手臂上斑驳的伤痕,李大婶就满脸的不忿,心里把赵梅花不知道骂了多少次,连她老娘都不带放过的。
“大婶,放心,我以后绝不会再让他们欺负了,以前都怪我自己太软弱了,她既然想把我卖掉,我也不会再顾及脸面了。”
“什么,她打算卖掉你?也不怕被抓起来,这丧尽天良的东西,早晚会有报应的。”李大婶没想到,那女人是真的狠。
季文兰就把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人们总是习惯性的同情弱者,她要为她以后的离开做铺垫。
“不是大婶说你,你确实是太软弱了,好在现在改变也不迟。哎,苦命的孩子。”
季文兰又和李大婶聊了几句,李大婶就端着洗好的衣服回去了,她还要下地干活挣工分呢。
今天出了太阳,上午洗的衣服已经晒干了。季文兰就把一床小点的竹垫放在地上展开打扫干净,就开始装被子。
嘿嘿,说起这装被子,季文兰就有点小得意,她小的时候经常看见外婆就是这样装的:先把白色的被面铺在最底下,再铺上棉絮,最后再把花花绿绿的布放在最上面,再整理一下,就用大头针穿上线缝起来。
现在做这件事对她来说还是小菜一碟的,请忽略针脚走的不是那么好看这一点。
闻着那清清爽爽的味道,季文兰忍不住感叹:今天晚上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整理好床铺季文兰就背着背篓上山了,她打算去打一些猪草回来,顺便看看附近的环境和地理位置。
这割猪草也是有工分的,只是有点儿低,一般壮劳力可没人愿意干,多是些半大不小的孩子去干的。
她住的地方是大安公社五大队,村子后面有一座大山,平常人们可以进山去采些野菜,打些小的猎物,砍柴什么的,基本上没什么人管。
要是打到大的猎物就不一样了,那是要上交村上的,到时候再按人口或其它进行分配,那样自己一家拿到手的就只有很小的一部分了,甚至不够饱餐一顿的。
季文兰顺着山路往山上走,一边割猪草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小半山腰,背篓里也割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