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没有想到,刘昌那个看起来很老实的家伙,居然也会做出这种龌龊事情来。虽说是被人下了套,可若是他自己能把握住自己,又岂会搞出这么多的事情来?虽说也埋怨了半天那个家伙不靠谱,可对于黄琼不许告诉张巧儿,以免她动了胎气的叮嘱,倒也点头应承下来。
不过此事定下来之后,董千红却是想起一件事,开口道:“爷,你带来的那两个妇人,原来是婆媳两个。以前也是官宦人家出身,那个公公生前曾经做过一任州判。只是后来家人相继去世,两个妇人又不会经营,被管家骗走了大部分的财产,所以如今才变得家道如此衰落。”
“这婆媳两个,我看也算是知书达理。您看,是不是与楚家的那几个,安排到一起侍寝?免得你兴致上来,楚家那几个又经受不住你的折腾,还得大半夜的再给你喊人。多两个人,也可以分担一些。不过,两个人昨儿可都被您吓坏了,也被折腾坏了,您是不是去看看她们?”
看着董千红说这番话的时候,多少有些拈酸吃醋的样子。黄琼哈哈一笑,一把将她给抱进怀中,手顺势撩开了裙摆,一边四处作恶一边笑道:“再说吧,现在寡人要看的是你。你个小醋坛子,说是不吃醋,怎么又吃上了。寡人可舍不得你这个大宝贝,这在这么捧着醋狂饮。”
见到两个人,在这里就这么黏糊上了。一边的蔡氏与李氏,也只好离开。只是二人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黄琼那边却是停了下来,沉思了一下之后道:“你们两个去问问那四个妇人,她们愿不愿意嫁人。告诉她们一个是知州,正儿八经寡人的人,而且是寡人今后要重用的人。”
“一个是以兵部尚书衔,外放到西宁州做正二品抚藩巡抚的。放心,两个人都正值年富力强的时候,身子骨没有什么太大的毛病。虽说嫁过去只是做妾,也不会让她们守活寡。但也好过就在宫中这么苦守着。寡人身边放出去的人,便是给人做妾,也断然没有人敢欺负。”
那四个人指的是谁,两个妇人心里面明白。只是让她们有些意外的是,黄琼居然要将她们打发出去。看来,这位爷真的没有打算,将那四个女人留在他的身边。虽然不知道,另外一个挂着兵部尚书衔的那个官,究竟是什么人。可那个做知州的是谁,二人却是不难猜出来。
他的人,还是今后要重用的人,不是刘昌又是谁?只是这样合适吗?虽说是做妾,可那两个妇人只比刘昌略小。这位爷喜好这一口,可不代表人家也喜欢这一口,喜欢年纪偏大的。强行推销给人家,人家虽说不敢推却,可娶回家未必真会碰。那样,嫁人不嫁人有什么区别?
不是一样守活寡?只是就在想要劝说一下,黄琼重新考虑一下这件事。却又听到黄琼道:“若是她们答应了,便让她们直接来找寡人回话。不过也不要强劝,这种事情也得自愿不是?今儿晚上,寡人宴请他们两个人。酒席上就不要安排别人服侍了,让她们四个伺候就好。”
听到黄琼这么说,蔡氏与李氏倒是有些放下心来。而黄琼看了看天色,也知道差不多了,倒是也没有继续与董千红继续下去。他需要的时间太长,别一会请客的时候到了,他这边还没有完。搞得不上不下的,到时候不舒服的是自己。董千红也知道分寸,倒没有继续纠缠他。
其实对于黄琼的这个所谓送行宴,郑道远是没有什么心思的。自己与爱人,分别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相聚在京城。可这一下,又要分隔两地。虽说具体官职已经不同,前次自己被降级,发配到陇右做了一个七品知县。这次回陇右,却是以二品兵部尚书加抚藩巡抚的身份。
可结果都是一样的,自己依旧要与爱人天各一方。如今那个人总算死了,自己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可这一下又要分开,这种日子什么样是一个头?可黄琼要宴请他,就算再不情愿,他也不能不来。哪怕这位主是自己的小舅子,自己是他真正姐夫,可他是君,自己是臣。
君有所授,臣又岂敢辞?就算再不情愿,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来参加这个送行宴。可见到丰盛的酒菜,郑道远一点胃口都没有,只是在一口一口灌着闷酒。而看着闷闷不乐的郑道远,黄琼却是很平静道:“郑大人,借酒浇愁、愁更愁,况且寡人不认为,你有什么可愁的。”
“朝廷下一步要有定制,未出任地方安抚使、布政使、按察使一级的官员,不得为六部尚书,不得入中书省为相。郑大人此去西宁州三年,虽说不是出任一路首宪,可寡人却也首宪视之。只要郑大人,在任上爱民如子。待他日,郑大人荣光回京之时,朝廷势必会重重赏赐。”
黄琼的话音落下,郑道远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唯有苦笑。三年,又是在西宁州那个鬼地方,面对着又是吐蕃诸部,那么复杂的情况。自己能不能有命,活着回来都不一定。封侯拜相,那并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想要的,却是朝廷不肯给。想到这里,郑道远又是一杯苦酒下肚。
这上等蜀酒中的辛辣,伴随着心中的苦涩一同咽下肚。只是借酒消愁的郑道远,却是不知道,他喝的酒里面添加了另外一些东西。而看着一杯酒,接着一杯酒下肚的郑道远,对他为何如此惆怅,心知肚明的黄琼却是举起一杯酒笑道:“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