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不知道黄琼嘴里面的昏聩、无能说的是谁。但这位英王嘴里面的十恶不赦、千刀万剐,却是听得很清楚了。因为延安府与宁夏府相邻,这位英王在环州活剐了叛军首领之一,拓跋继迁弟弟拓跋继瑷,还一口气杀了几百党项头人的事情,这些官员早就已经知道。
听到黄琼口中的十恶不赦、千刀万剐,这两个词后。原本站着的官员,被吓得连忙跪倒在地,一个个被吓得哆哆嗦嗦。只有那个知府,倒还是勉强镇定一些。磕头道:“回王爷,证据下官有。那日抢粮时,肤施郡公曾经亲自到场。延安府经历挨打,也是他亲自指挥动手的。”
“带头动手打人的,便是他郡公府的大管家。在场的官员、兵丁,包括领取粮食的百姓,都可以成为证人。当时负责给各州县分配赈粮,因为不服从他强行索要粮食要求,拦着他抢粮的。被他指挥家丁打的吐血,现在还在卧床休养之中的张经历,更是最好的人证。”
当然,这位知府也不傻。黄琼话里话外,摆明了这些事情都是那位肤施郡公一人所为,与宫中的德妃和宋王并无关系。也知道,这事自己内部人说说就罢了,一旦传出去那打的不是德妃与宋王的脸,而是在打皇帝的脸。所以对于德妃与宋王参与的事情,他没口不在提起。
听到这个知府肯定的回答,黄琼站起身来,背着手略微沉思了一下之后,却是并没有立即回答他,怎么处理那个肤施郡公。而是语气缓和了一些后道:“你们都先起来罢。本王说过,总是这么跪来跪去,成何体统?看看你们这个样子,那里还有一些朝廷命官的风骨?”
转动了一会手上的寒玉念珠之后,黄琼才继续开口道:“你们都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去罢,做好你们的本职,就是为君父排忧解难了。本王这一路上风餐露宿,倒是有些乏了。这延安府倒是本王离开灵州后,进的第一个大城,本王便在这里叨扰两日,休息两天在继续赶路。”
黄琼这番话说罢,倒是将在场的几个官员给搞糊涂了。这位刚刚还义愤填膺,恨不得将那位肤施郡公千刀万剐的英王,怎么这会子突然却又如此的平静。只是看着脸色很是不好的英王,几个官员也没有敢多问,便硬着头皮退了出去,返回自己各自的办公地点去了。
只有那位被黄琼占了知府大堂的知府,站在那里茫然不知所措,更不知道自己该去那里才合适。见到这个家伙,站在那里这个样子。黄琼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本王在延安府叨扰这两日,你也不要头疼。给本王找一个安静一点,也不用太过于奢华的地方就可以了。”
听到黄琼的吩咐,这个知府连忙道:“回英王的话,您今儿下榻的地方,下官早就便已经安置了。就在城中一个富户的院子内。虽说位置偏僻了一些,可胜在清净。那个院子,也是按照江南风格修建的。小桥流水,很是典雅不说,在整个延安府都可谓别具一格。”
对于这位知府的安排,黄琼倒也没有为意,在他看来客随主便便是。更何况,对于他来说,现在要找的不是休息的地方。那个知府倒也识趣,见到黄琼还带着两个女眷。再将黄琼一行人安置好之后,自己主动离开了。而在这个知府走后,黄琼悄无声息的召集来十个亲兵。
这十个亲兵赶到黄琼的所在屋子时,黄琼正背着手正欣赏,墙壁上挂着的几幅前唐名师的画作。听到那十个亲兵报到声,黄琼却是招招手让他们进来。待这十名亲兵进来后,黄琼却是指了指墙面上挂着的,前唐著名画家薛稷的鹤图道:“你们来看这几幅画是不是真迹?”
黄琼这话一说,这十个亲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头的雾水,不知道这位英王说的是什么?至于书画,他们又那里懂得这么多?黄琼选出的这十名亲兵,虽说都是御林军中的低级武官。可绝大部分人,对书画这玩意还是七窍通了六巧,根本就是一窍不通。
让他们看这些画作是真假,那绝对是问道于盲。见到这十名亲兵都是一头雾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知所措。黄琼却只是淡淡一笑,对着这些亲兵带头的,也是自己的嫡亲外甥道:“衡安,你看这些画做是真是假。本王可听你母亲说,你可是文武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