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等于九死一生。
尤其是两个人都明白,黄琼身边的那些御林军,根本就是一堆绣花枕头。让他们摆摆依仗什么,搞搞花架子一类的也许可能。让他们上战场,恐怕一个冲锋就垮下来了。别说二人了,当初欧阳善在与拓跋继迁苦战时,兵力对比那么悬殊,自己手中的一千军马都伤亡三成了。
都没有敢动用,那一百一直跟随在英王身边,祖宗一样的御林军。不是他不需要援军,而是他担心,那一百御林军别起不到什么作用,反倒是把自己队伍给拖累了。这种情况之下,英王自然还是跟着中路军是最保险。就算御林军是一群废物,可西京大营的将士不是吃素的。
二人虽说得到了梦寐以求的援军,可这个援军却是谁都不想要。尤其是英王还要跟着自己行动。此时几乎成了全军上下,压力最大人的杜涉,更是拼命的苦劝。希望英王能够保重龙体,收回原来的成命,还是跟着中路军行动为好。不管怎么说,英王殿下的安全才是第一位。
这位英王眼下是什么人啊,英王、九皇子、陇右陕西二路制置大使。最关键的是,还是等同与储君的监国亲王。他跟着自己行动,可以说与皇帝亲临没有什么两样。哪怕是这位英王,在自己身边擦破一块皮,自己与全家搞不好都要掉脑袋的。这是上战场,这样的祖宗谁敢带?
当然,无论是对于杜涉与冯舟山,甚至包括此时正在前面看着地图,琢磨整个作战部署的贺元锋,乃至包括整个参与此次平叛的诸军将领来说。这位英王在此战之中,最好留守在环州,这样他们才不用背着那么大一个包袱去打仗。如果能返回庆阳府,那就更加好上加好了。
不是他们不待见黄琼,而是这位主的地位,对于他们来说实在太高了。战死将士安葬的事情他们都听说了,他们也都是很感动。只是感动归感动,可带着这么一位如皇帝亲临一样的祖宗上战场,谁心里面的包袱都小不到那里。都盼望着这位英王,能留守在大后方。
只是面对二人的苦劝,黄琼却是并没有接受。而是转身对着冯舟山道:“跟着杜大人那一路的两千御林军,有本王坐镇亲自压着,想来那些家伙就算再不情愿,也不敢有什么怨言。不过拨给你的那一千军马,你要好好的给本王练练。若是有不服从指挥的,该执行军纪执行。”
“不要因为他们的身份,又任何的心慈手软。若是还有不服管教的,直接拉出去杀一批。别怪本王杀气重,有些时候想要镇住这群猴子,你不杀几只鸡,是压不住他们。你们都是带兵的人,带兵的道理就不用本王多说了。到了军中,一切都要严格的按照军法行事。”
“你们对西京大营的兵怎么要求,对他们就一样怎么要求,不要给他们什么特殊的待遇。总之一句话,在拨给你之后,这些人就不再是什么御林军,更不是本王的亲兵,就是你麾下最普通的将士。事后,若是有人给你找麻烦,有本王给你撑腰。一句话,练为战、不为看。”
见到这位英王如此固执,二人知道无法再劝下去了。只得有些头大带着黄琼给他们调兵手谕,各自去接手调拨给自己的军马了。都知道这些御林军,压根就是一群绣花枕头。除了花架子,什么都不会的二人,也只能趁着出兵前最后机会,看看能不能好好打磨一下这群家伙。
在出兵的计策定下来之后,各军迅速进入最后准备阶段。刀枪弓箭,做着最后的打磨,战马也进行最后一次的洗刷。后勤人员,也忙着向环州城转运粮草。而黄琼又下令,将缴获党项的牛羊全部宰杀。除了一部分制成肉干,分发给诸军之外,其余的则全部用来犒劳将士。
而在出兵的前一天,张迁带着五百军马押送着那位李节度的家眷,紧赶慢赶的总算赶到。接到张迁将李节度的家眷全部押到的通报,黄琼倒也没有含糊,直接命人将那位同样作恶多端的李公子,还有一批罪大恶极的家人下狱。至于其余的家眷,暂时先派人严密的监押起来。
只是当看到,张迁送上来的那份抄家详细名单之后,黄琼差一点没有气得把满口牙咬碎。这位李节度真不愧刮底三尺的能人。在短短数年的时间,在陇右这个穷乡僻壤。居然搜刮了到了制钱三百余万贯,金两万余两、银十多万两。就这些,还单单只是现钱的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