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己一旦犯了事情,丢了官位,自己那些本就不服气,巴不得自己出事的弟弟们。即便父亲真的想要保自己,恐怕他们一个就不会同意。如果自己背后站的不是太子,他们想必都不会介意主动给人家递上刀把子。
至于自己那位高居礼部尚书之位,却一向以皇帝意志便是自己意志。除了变着法捞钱之外什么都不做,号称摇头大先生的岳父,更不会在这件事情上为自己出头。更何况自己这位岳父,虽说与自己有着泰山之情,但在政见上却是党同伐异。
平日里时不时的提醒自己,不要与太子走的太近,更不要将所有的赌注都放在太子身上。在这个时候,他又岂会为了自己,而冒着得罪他自己背后之人的风险,在这件事上帮自己一把?尤其是自己眼下与他的女儿,也就是自己发妻正处于相敬如冰的情况之下。
而太子那边就更不用说,根据自己跟随他多年来的经验。自己一旦出事,也会在第一时间撇清他自己。甚至不要说出面保自己,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况且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咬出太子来。
太子只要还在台上一天,自己就算丢官罢职,也会有东山再起机会的。如果太子被废,自己就真的没有希望了。在来之前,张迁就算计的很清楚。这事即便万一真压不下去,被捅到皇帝那里。依多年父亲的圣眷来看,掉脑袋那是基本不可能。
皇帝不会因为这点事,就杀了自己以寒老臣之心的。可削职为民却是肯定的,甚至还有可能再加上一个永不起复。不过虽说削职为民,但只要太子不倒。还在储君位置上,自己终还是有起复那一天的。虽说时日也许漫长一些,可未必就真的一点希望没有。
想及此,在看看自己那几个熊包手下,在得知有人出来举证的脓包样子。这位张大人的脸色,不由得更加深沉了。用一双几乎快要喷火的眼睛,死死的瞪着那个胆大包天,敢于出来指证自己的贱妇。只是自幼养成极深的城府,让他没有当场发作而已。
见到这个家伙脸色深沉,接到黄琼示意后,明白黄琼心中先把人捞出来,至于其他事情今后再说的永王。走到张迁面前,将他拉到一边后,嬉皮笑脸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张大人,你又何必呢。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不是?咱们现在各退一步如何?”
“你把抓进去的人,活着给放出来。这里的那一贯什么抚恤钱,你也就别收了。反正你京兆府家大业大,也不差那么几个钱。只要你答应,河间郡王那里我替他做主了,今儿这事咱们就当没有发生过。”
看着心情突然之间大好的永王,自然知道他为何如此的张迁,沉吟了半响之后道:“本官确实没有下令收什么抚恤钱。至于是不是有人打着本官的旗号,在下面胡作非为,本官回去之后,自然会好好的查清楚。”
“一旦查实却是有这么一个事儿,本官断然不会允许他们在胡作非为下去,自然也会给二位王爷一个交待。”只是说这番话的时候,他嘴上虽说还有些强硬,但这底气已经明显有些不足了。
“这件事情究竟是一个什么情况,天知、地知、你知,我不知。我他妈的现在与你好说好商量,你小子也别给脸不要脸。你很清楚,就你那几个属下的熊包样,你觉得他们会为你扛到底吗。”
“一旦被河间郡王弄进宫,用不了几板子,估计连你每天晚上睡那个小妾屋里面都讲得清清楚楚。本王就不信你屁股底下那么的干净,什么东西都查不出来。老子今儿告诉你,老子今天非常不爽,没有心情在这里与你唠叨。”
“你若是想找死,别说本王没有提醒你。你可千万别小看本王这个九弟,他的出身以你小子的能耐恐怕早就知道了。你老子当年也是老爷子身边混出来的人,对静妃也算不上陌生。你他妈的也不想想,以静妃之能**出来的人,真的会就那么简单?”
“要是没有后手,他一个无权无势的郡王,敢在这里与你这个太子的头号心腹硬抗?你他妈的别给脸不要脸,给你一条生路你不走,非要往死胡同里面钻。老子今儿明白的告诉你,别把老子真的惹火了,否则别说你老子,就算太子今儿亲临,能不能护住你都他妈两说。”
“你小子把招子放亮点,别他妈的给老子蹬鼻子上脸。今儿本王给你做保,你他妈的还在这里给老子整事。告诉你,过了这个村可连这个店都没有了。行不行,你给个痛快话。要是不行,本王今儿在多说一句话,就是你他妈的孙子。”
“奶奶的,别以为抱上太子的大腿,就没有人能够奈何你了。你这号的官,在这大齐朝比洛河里面的王八还多。弄死你,虽说多费点手脚,可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到时候,看太子和你老子那个能保住你?”
永王到底是永王,不愧号称天家第一泼皮。这番话是连软带硬,劝说与骂人同来,奶奶与他妈的齐飞,老子与本王并称,最后连孙子都出来了。可谓是连消带打,一顿话把张迁说的无语了。就他这番粗细并来的话,黄琼是说不出来的。
被永王这顿连劝带骂,在看着面前几个被捆得严严实实的衙役,知道今儿眼前这个混账王爷的话,虽说粗了一些但不是一点道理没有的张迁,咬了咬牙道:“那好,既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