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黄琼舒服的**声,坐在他对面另外一个浴桶中,正忙着往身上撩热水的永王,挥手示意伺候的侍女都退出去之后,却是语气一改之前的轻浮,显得异常平稳的道:“怎么样,今儿过瘾了吧。今儿的事情,你也别说做哥哥的放肆。”
“刚才五哥在,有些话我不好说。现在就你我两个,有什么我便说什么。咱们这些做皇子的,如果想要给咱们那位大哥留下一个好印象,甚至说要想平平安安的活到老,那就越荒唐越好。”
“还有咱们那位老爷子,在他的想法之中固然都盼着咱们这些当儿子,一个个饱读诗书,个顶个的有出息。看看宗学的那些先生就知道了,那个不是大学士、翰林学士?可咱们这些做儿子的,要是真的像他盼望的那样精明能干,估计他就该找借口收拾了。”
“咱们这些当儿子的混账一些,不高兴是肯定,可最多也就斥责两句,最多也就是罚跪而已。越荒唐,才能越给自己少找麻烦,越荒唐才能保住自己的命。我没有那么大的志向,如果说之前也有一些,可这些年早已经烟消云散了。”
“就像母妃说的那样,她不求为什么太后,只要我平平安安的活着,对她来说就比什么都好。而对于我来说,只要母妃能平平安安的终老,我也就无所谓了。我们这些皇子,在别人眼中是大富大贵,可其中的味道也只有自己知道。”
说到这里,永王叹了一口气后才道:“我这个人虽说冥顽不灵了一些,可我并不是真的都看不出来了。听哥哥一句话,凡是小心一些。别把自己陷进去,那是一片烂泥坑。保住自己,就是保住了家人,一家人好好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咱们天家这点事情,实在是太乱套了。兄弟之间便是连说句话,都要倍加的小心。一句话说不对,搞不好就进了别人的陷阱。所以,像你七哥这样,虽说声色犬马一些,可也躲过了很多的东西。要不然,你现在见到的,搞不好你七哥我,坟头上的草都比人高了。”
永王的这番话说完,黄琼不由得一愣。永王这番话里面,绝对是话里有话。自己这位七哥,也许并不是一开始就这么荒唐的。正向他自己说的那样,这其中的滋味也许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可永王可以用荒唐来躲过那些刀剑,自己呢,恐怕连这个福分都没有。
不过黄琼很明智的,在这件事情上并未多问。永王如果想要对自己说,他自己就会说。自己没有那个必要,非要去刨根问底。想到这里,黄琼便转移了话题:“七哥,今儿在那间密室里面,你用的那些香闻起来很特殊吗?”
“昙花香一起,刹那之间芳华遍地。各种檀香我也见的不算少,可这昙花香气的檀香,我还是真不多见。想必七哥搞来这些东西,也算是煞费苦心了。”说这番话的时候,黄琼显得很是风轻云淡,那天晚上的事情并未直接提出来。
听到黄琼夸赞自己的香,刚刚还情绪有些低迷的永王,转瞬之间又恢复了得意洋洋的架势:“怎么,你也想要一些?你小子该不会是初尝云雨,有些上瘾了吧。和你说吧,这种香是宫中供奉局秘制的,外人根本就见不到。”
“这几炷香,还是去年我在宫内供奉局内偷出来的。当时不知道这玩意是做什么的,只知道父皇临幸嫔妃的时候,偶尔有的时候会用。而且这种香与宫内供奉局制的其他香不同,父皇也从来不赏赐给诸王、大臣。”
“我当时只是好奇,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就顺手弄了点。后来才知道,这种香居然有如此的妙处。只是可惜,当时还是有些胆小,没有敢多拿。不过这玩意因为制成材料过于珍贵,每年的产量也就那么一点。当时要是拿多了,非被人发现不可。”
“要是让老爷子知道我拿这种香,估计就不是罚跪了,你七哥的屁股非被打烂了不可。老爷子自己妃嫔不少,足足二十多个。可要知道我拿了这玩意,绝对不会轻饶了我的。今儿要不是为了你小子,我才舍不得用这么好的东西。”
“咱们那位五哥是色中饿鬼,根本就用不到这么名贵的东西。今儿这也是最后一点了,你要是想要却是没有了。原本倒还是有一些的,可也不知道府中那个下人手脚不干净,前些天莫名其妙的丢了一炷。到现在也没有查出来是谁干的,把我心疼的够呛。”
“咱们要是从老爷子哪儿,要点文房四宝或是什么绝版书一类的,老爷子会不吝赏赐。要是要这玩意,估计至少也一顿训斥。今儿把最后这点都用了,也不知道我在就藩之前,还能不能搞到了。”
听到永王对这些催情香很是看重,因为丢了一炷还在心疼不已。黄琼却是淡淡的笑道:“行了七哥,你丢的那柱香下落就不用找了。谁偷的我不知道,但你丢的那柱香最后的下落我却知道。”
“记得我就府那天吗?你我喝酒的时候,我就发现这种香。如果不是那天你喝多了,那柱被点燃的催情香,引发的后果就不是你一个人挨板子了,甚至搞不好我这个刚出炉的郡王,还得回冷宫继续锻炼。”
“想想我一个刚出宫的郡王,刚就府便做出如此之事,还拽上你这个亲王在一起,父皇是饶不了我的。我那里与这里比不了,身边的人不是父皇的人,就是太子的人。哪怕是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