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孤身在外,不也是熬过来了吗?怎么到他就不行?”
“一任不过三年而已,难道就连三年都坚持不下来?这事让他自己去决定。告诉他,若是还坚持外放,我这个做爹的会很欣慰。如果舍不得妻儿,那就老实的给我在京城待着。反正他们兄弟五个,我也不会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的身上。吃得苦中苦的,才方为人上人。”
“还有,告诉老二、老三,就眼下的时局来看,在江南平叛结束之前,明年的恩科未必会开。朝廷现在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平叛上,未必有这个闲暇去开恩科。况且,恩科的路子太窄了,中举的仕途也窄。所以就算开了,也不要去参加,因为那玩意没有什么太大的意思。”
“若是真想通过科举出头,那就好好准备下一次的大比。不要总想着走捷径,要学会沉下心来去书本之中专研。在国子监在多读两年书,对他们有好处。还有老五,不要整日里躲着舞枪弄棒的,满脑子总想着上战场杀敌。我虽说是一个读书人,可也不反对家中出一个武人。”
“我的心思,还没有那么的狭窄。文武两途,是朝廷的两条支柱,都是缺一不可。如果他实在想去,我可以将他推荐到何家铲那里。不过,他也不要想着一蹴而就,也要一样从下面做起。上了战场是生是死,那就是各安天命了。不要想着,我会在他上战场前,将他调出来。”
说到这里,傅远山看了看老妻,轻声的道:“如今朝廷内焦外困,新君对我又是如此的器重。作为宰相,我又岂敢不鞠躬尽瘁?接下来的日子,我会更加繁忙的。这个家,我就只能完全交给你了。这些年你跟着我,福没有享多少,反倒是吃了不少的苦头。是我对不起你。”
听到傅远山的话,傅夫人却是靠在丈夫的肩膀上,轻声的道:“你我夫妻,又说什么见外的话?这些年,你从来都没有让我失望过。更让我知道,我当年没有选错认。不过,政务在繁忙,也要注意休息。你不单单是朝廷的顶梁柱,还是这个家的天,有你在,才真正有家。”
搂着妻子,傅远山满心的知足。两夫妻从最困难的时候,一起相互扶持走到今儿,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原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自从嫁给自己之后,洗衣烧饭纺线养家,已一己之力养家,以让自己安心读书。相夫教子,自己能走到今儿,妻子是当之无愧应居首功。
这些年,傅远山对妻子不仅有夫妻之情,还有很大一部分的感恩之情。也正是因为如此,傅远山便是做了一品大员,也在女色方面一向都洁身自好。即没有像这满朝达官显贵,一个个的三妻四妾,便是就连一个通房丫鬟都没有一个。外面的女人,更是一样都从来不沾边。
这对恩爱几十年如一日的夫妻,享受着难得的空闲,就这么静静的依偎在一起,一直到很晚。而从傅府离开之后,一直满怀心思的黄琼却没有回宫。而是抬头看了看天色,算计了一下几个孩子,都应该就寝了之后,便抬腿去了张巧儿那里。好些时候,没有在一起幽会了。
到了张巧儿那里,黄琼却是很意外的见到南宫媚。前次一别,已经有足足两年没见到南宫媚,心中很是想念的黄琼,不由得欣喜的一把将佳人抱在怀中道:“媚儿,你怎么进京了?什么时候进京的,怎么不与寡人说一下。这次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孩子有没有带过来?”
见到黄琼一脸欣喜是发自内心,而并非是作假的南宫媚,最终还是放下了推拒的手。而是靠在他的怀中,轻声的道:“你不是要登基了吗?范家这个时候,势必要进京恭贺的。只是临行之前,公公与范剑被一件事情拖住了身,要稍微晚些日子才能到,便打发我先进京了。”
“我是一个人进京的,孩子还留在襄阳没有带过来。他的年纪还太小了,不适合长途奔波。前次进京与巧儿一直相处的不错,再加上范家在京城的分支太过于明显,也实在太过于嘈杂。我便在她这里暂时借住几日,待公公与范剑进京,便搬去范家分舵,却没有想到遇到了你。”
听到怀中的佳人,居然是单身入宫的,欣喜的黄琼早就将某些事情,彻底的丢在了脑后。不顾南宫媚的反对,直接吻住了怀中的佳人。一边吻,一边附在南宫媚的耳边,轻声的道:“媚儿好狠的心,一别两年都不肯进京见寡人一面,实在是想死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