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处理公文,黄得昌就进来问话了。
“皇上,那怀王躲在京城的一处窑洞里,被咱们的人给找到了,不知您打算如何处置他?”
“......”一想到那日决战时怀王所放下的狠话,裴玄凌语气冷冰,“直接让人拿下他的人头,犁开他的脊背,切断他的四肢,挂在城门上示众!”
“是。”黄得昌应下了。
谁让怀王那天放狠话要这样对付皇上的。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若不是皇上打赢了这场仗,此刻被挂在城门上示众的便是皇上了。
黄得昌:“另外,阮侧妃今儿派人来说,说是那苏侧妃整日在寝宫疯言疯语,蒋侧妃又一直昏迷不醒,她一人不好做决定......”
裴玄凌刚回京即位,这几日忙得焦头烂额。
除了诗月阁,他根本就没驻足后院别的地方。
若不是黄得昌提醒,他差点忘了苏侧妃这个女人了。
裴玄凌:“你带人去趟苏氏寝宫,赐她毒酒一杯,完事后对外声称她是疯癫致死的。”
后宫妃嫔他一个都没碰,所以,他清楚的知道苏氏不守妇道。
这样的女人,自然留不得。
黄得昌也知道苏侧妃不检点,光是苏侧妃和侍卫苟合,给皇家和皇上蒙羞一事,就够苏侧妃死好几回了。
裴玄凌:“对了,诗月阁那边怎么样了?”
“春杏每日按时给蒋侧妃喂了药,可蒋侧妃还是昏迷不醒。”黄得昌这几日最关心的就是诗月阁那头的情况了。
因为他知道,那位是皇上的心尖宠,皇上就是再忙,也会抽空去诗月阁看望蒋侧妃,每日还会问他诗月阁的情况。
裴玄凌:“她可有再咳血?或是痛到半昏迷半醒?”
黄得昌摇摇头,“都没有......”
“......”问完蒋诗诗的情况,裴玄凌就继续低头批阅奏折了。
他打算把折子批完,就去诗月阁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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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行皇帝的棺椁已经在龙渊殿停放了二十七日。
甚至,因着穆王党的耽搁,已经超过了二十七日。
在正式安葬前,得将大行皇帝的棺椁停放在皇家殡宫。
等皇陵那边修好了,停灵期满后再选择“吉日”下葬。
因此,裴玄凌得操办大行皇帝移棺一事。
国不能一日无君,把大行皇帝的棺椁移到皇家殡宫后,礼部就给裴玄凌挑选了吉日登基,就在五月初八。
到了五月初六的时候,蒋诗诗还没醒来。
也就是这个时候,裴玄凌发现了不对劲。
五月初六这一日清晨,裴玄凌一起床就想到了诗月阁的蒋诗诗。
一番洗漱后,他连早膳都没来得及吃,就直接去了诗月阁。
到了那儿,他直奔内室。
抬脚至床边,只见女人静静躺在床上。
裴玄凌在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女人的脸,触手冰凉。
可如今已是天气炎热的五月,女人身上又盖了厚厚的锦被,没道理会如此冰凉。
而且,虽然他在地窖找到她时,她浑身就是冰凉的,但现在似乎更加冰凉了。
那种冰凉的触感,给他的感觉不像是一个活人该有的体温,反倒像是死人的体温。
在战场上打仗时,他给下属收拾遗体时,触碰过死人的体温,那种没有生气的冰凉触感,就跟眼前的女人一样。
裴玄凌抬手,指尖停留在女人鼻子上。
明明想去探女人的鼻息,却又迟迟不敢。
良久后,他才将指尖放在女人鼻尖。
感受到了微弱的气息,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你有没有发现你家主子的体温比回宫时更凉了?”裴玄凌微微侧头,问站在一旁的春杏。
“是啊,小主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凉。”春杏连连点头,“不仅如此,每日喝药也喝得越来越少了,起初小主还能勉强灌进大半碗药,后来只能灌进小半碗药,这几日竟只能灌下几口,其余的就全都顺着嘴角流出来了......”
闻言,裴玄凌越发觉得不对劲了。
在这之前,他请了太医御医给女人看病,那些太医跟御医和之前一样,都说不出个名堂。
因此,他便认为她的情况和之前一样,昏迷几日就会醒来。
可现在细细想来,这一次似乎哪哪都和之前不一样。
之前她昏迷的天数从未超过十日,可这次已经昏迷十日了。
而且,之前她一旦昏迷的时间长了,就会因为极度痛苦呈半昏迷半醒状态。
这次她昏迷的时间最长,按理说要比之前都要痛苦,但她并没有疼痛到说胡话的半醒状态。
再就是她之前昏迷时,身体不会冰凉,这次却冰凉得可怕。
思及此,裴玄凌立即下令:“黄得昌,你出宫一趟,宣蒋重锦和青黛进宫!”
“是,奴才这便出宫一趟。”黄得昌立马挽着拂尘出去了。
约莫一个时辰后,青黛和蒋重锦先后赶到了诗月阁。
首先赶到诗月阁的是青黛,和她一起进宫的,还有十一爷。
两人一进诗月阁内室,就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