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有人陷害太子,不但想挑拨太子和皇帝之间的关系,还想挑拨太子和六王爷之间的关系。
挑拨一次也就罢了,挑拨的多了,再坚固的感情也会动摇。
更何况,皇家何来坚固的感情?
至于那些消息,自然是幕后之人故意让人散播谣言,用来制造舆论的。
也难怪书中的建元帝总是怀疑太子想要篡位登基,就连六王爷最后都与太子决裂了。
接下来的几日,东宫不见太子踪影,因为太子忙得顾不上回东宫。
直到九月中旬的一个夜晚,太子才乘辇回到东宫。
一回到东宫,他哪也没去,直奔诗月阁。
到了那儿,裴玄凌没让人唱报。
一进堂间,就见女人坐在堂间看账本。
见太子来了,蒋诗诗起身行了礼,“殿下大安。”
裴玄凌抬脚上前,一把扶住了女人,目光灼灼地看着女人。
见她气色尚好,这才松开了她的手,在堂间的茶几旁坐下。
蒋诗诗给太子斟了杯茶,见太子胡子拉碴的,想必是这几日太忙,都顾不上打理自个了。
生得俊朗的人,便是再怎么胡子拉碴,也丝毫不影响颜值。
加之太子浑身有着尊贵气质,以及由内而外所散发出的皇家威仪,长了些许胡茬的他,反而别有一番男性魅力。
递茶时,蒋诗诗问:“殿下用膳了么?”
“孤在外头用过了。”
既然太子用过了膳,蒋诗诗也就没让春杏去御膳房,而是转头盯着太子看,上下打量的那种。
裴玄凌原本正襟危坐着,哪怕余光瞥见女人盯着他看,他仍面不改色,岿然不动。
直到女人盯着他看了良久,他终是转头,回视着女人,“作何一直盯着孤看?”
“殿下,那日万寿节...您可有受伤?”蒋诗诗盯着男人的胸膛看。
裴玄凌抬起左手,将手背呈给女人看,“那狼犬凶悍无比,便是孤自幼习武,手背还是被那畜生抓伤了。”
视线落在男人手背,蒋诗诗看到太子手背上有抓痕。
好在伤口并不深,且已经结了黑红色的血痂。
蒋诗诗:“那狼犬除了抓伤您,可有咬伤您?”
裴玄凌摇头,“那倒没有。”
“可那日您挡在妾身面前时,妾身亲眼看见那狼犬发疯似得扑在您怀里撕咬。”蒋诗诗有些疑惑地看向男人胸膛,“您真的没有被咬伤?”
“说了没有就没有,你要孤说几遍?”男人语气不耐,嗓音也加大了几倍。
见太子不耐烦了,蒋诗诗倒是没有再追问。
不过,接下来她也没再说话就是了。
一时间,堂间变得鸦雀无声。
空气中,还有种名为尴尬的气氛围绕着蒋诗诗和太子。
一屋子的奴才,全都低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一声。
最后,裴玄凌作为男人,终是主动打破了这份安静,“怎的不说话了?”
蒋诗诗:“殿下不高兴了,妾身便不敢再多言,以免说错了话,又惹殿下不高兴了。”
听出女人话里的无辜和委屈,裴玄凌低笑了一声,“行了,不说这些了,孤这几日没休息好,今日便早些安置罢。”
话毕,男人就抬脚进了内室。
蒋诗诗慢腾腾地跟在男人身后,并没有像往常那般伺候太子更衣洗漱。
而是叫了太子身边的贴身宫女和春杏进来,分别伺候她和太子洗漱。
见状,裴玄凌浓眉微挑。
今儿才知道,原来软糯可爱肉包子,还是个赌气包。
两人洗漱后,裴玄凌先上床歇下。
蒋诗诗坐在梳妆台前,拆了盘发和发饰,然后才吹熄了灯,在男人身旁躺下。
结果她才吹熄了灯,身子就一阵天旋地转,被男人翻身压在身下。
不过,男人撑在锦被上,彼此之间还是有很大距离的。
双手掌心撑在女人两侧,裴玄凌幽幽地问:“还在赌气?”
“妾身不敢同您赌气。”
“那你为何不伺候孤更衣洗漱。”
“妾身只是怕服侍不周,惹殿下生气罢了。”
裴玄凌:“......”说来说去就是这套说辞,其实就是在赌气。
“说吧,你想怎样?”男人终是软下声来,只是语气仍硬邦邦的。
见太子嗓音软了下来,蒋诗诗抿着唇,颇为委屈地说:“妾身不想怎样,我只是想关心您,难道这也有错吗?”
“你的心意孤知道了,只是孤没有受伤,你还一直追问。”
“可您越是用威严吓唬妾身,妾身便越是怀疑您被狼犬咬伤了。”
“你怀疑孤骗了你?”
“妾身不敢......”蒋诗诗糯糯地回:“上次万寿节,若不是殿下挺身而出,妾身兴许就被狼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