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赫连勃勃一个头铁真的愿意来和刘义真死磕呢。
想到这,刘义真换了个颜色。
如此,赫连定就成了沟通双方的重要工具人,刘义真对他的态度自然也就变的不一样了。
“还不松绑!”
“此乃匈奴单于之弟,乃是贵客,不可怠慢!”
刘义真说的匈奴单于自然不是赫连勃勃,而是自己册封的单于赫连定。
赫连定听着刘义真对自己的称谓,很想出言反驳。
没想到刘义真下一句话便是:“俘获的其他逆贼都斩了吧,不然养着也是浪费粮食。”
赫连定果断紧紧闭上自己的嘴巴。
单于之弟就单于之弟吧,活着的单于之弟怎么也比死了的单于之子要强。
接下来刘义真更是对赫连定变现的极为友好,让赫连定自己都开始对自己“俘虏”的身份感到怀疑。
晚上。
刘义真在略县摆下宴席,宴请的对象自然是刘璝与赫连定这两兄弟。
两人在宴席上见面后都是尴尬的要将地板扣烂。
刘义真彷佛没有发现这一点,还让赫连定给刘璝敬酒,以庆祝他们兄弟重逢。
赫连定只得是拿起酒杯皮笑肉不笑的和刘璝来了一场虚伪的兄友弟恭。
宴席刚开始没多久,就看谢晦一脸匆忙的来到刘义真身边,低着头在刘义真耳边耳语了一番。
赫连定自然是看到了谢晦的身影,想要竖起耳朵听个清楚却碍于距离太远,只得作罢。
但刘义真的反应多少有些出乎赫连定的意料。
只见一向澹定的刘义真居然是身子一抖,连酒杯中的酒液都洒出不少,打湿了自己的衣服。
之后,刘义真歉意的让宴会中央的歌舞停了下来,礼貌型的对赫连定说道:“朕还有些要事要处理,就不作陪了。”
“朕想说的是,若卿也愿意投诚大宋,朕也愿意投桃报李,这匈奴左右贤王的位置任卿挑选!”
说完,不等赫连定反应,刘义真就匆匆带着谢晦走出宴会大厅。
刚一出大门,刘义真脸上的焦虑变得无影无踪,脚步也变的沉稳起来。
“谢侍中,朕的演技怎么样?”
“有点……夸张了。”
显然,刘义真的演技和他的棋艺一样,在谢晦那的评价并不怎么高。
“夸张吗?”
刘义真得意的捋捋胡须:“朕怎么觉得刚刚好呢?”
谢晦:“……”
接着了刘义真又问道:“刘璝那都教清楚了吗?”
“自然。”
谢晦回头看着灯火通明的宴厅:“那位匈奴单于,比想象中的要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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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宴会中的赫连定见刘义真一走,也是坐不住了。
此刻他原形毕露,将自己暴虐的一面全部释放出来。
“赫连璝!”
“你个数典忘祖的败类!”
赫连定手握酒杯,作势就要往赫连璝身上扔去。
“说的好听!”
对面的赫连璝好歹也是坐了无数年太子的人,自然也不甘示弱。
“你要是真的忠于匈奴,忠于大夏,忠于父亲,那刚才大宋天子就在你身边,你怎么不敢上前行刺,舍命将他斩杀呢?”
“你……”
赫连定愣在原地,手中的酒杯也被他握住。
“哼!”
最终,赫连定还是将手中杯盏狠狠摔在地上,那乒乒乓乓的碰撞声填满整个大厅。
赫连璝这时才走上前去:“你我皆是以俘虏之身来到宋军大营中的,谈什么尊严?谈什么荣辱?你可不要拿汉人那一套礼义仁智来湖弄我!”
赫连定愈发觉得憋屈,紧握双拳,恨不得现在就往赫连璝脸上狠狠来两圈。
“别做梦了。”
看出赫连定心思的赫连璝再次冷笑一声:“我现在是大宋天子亲自册封的匈奴单于,你要是敢杀我,你必死无疑!”
赫连定瞪大眼睛:“你就这么想给汉人当狗?”
“你还不是一样?你敢说你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夏?为了匈奴?不还是盯着那张太子之位吗?”
赫连定更加恼火,显然不明白今日的赫连璝为何如此的伶牙俐齿。
“我劝你老实点,坚持到父亲退兵。如此你我在大宋这还算有点利用价值,我做我的单于,你当你的左贤王。若是惹得大宋天子不高兴,立刻就是身首异处的下场。”
这版懦弱的言论很明显很难说服如赫连定这版暴虐的人,正待出言讽刺,却勐然察觉到赫连定话术中的漏洞。
“你是说,刘宋在等单于退兵?”
“不然呢?”
赫连定顿时来了兴致:“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如今刘宋在定军山打了胜仗,正是士气最勐的时候!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宋天子不可能不明白!”
“我若是他,当立刻带领大军出关以求一举击溃敌人,怎么可能这个时候还在期待单于退兵呢?”
来了!
赫连璝不着痕迹的微微抬头,将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