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凌天脸上的笑容缓缓隐去，目视着天曦古皇离去的方向，那目光幽深，犹如是深邃星空般，任谁也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思。
器灵的声音在姜凌天的脑海中响起。
“小主人，你…你真的相信这天曦古皇了嘛？”
“在老朽我看来，这种杀光了自己亲族，连自己的族人都不放过的人，绝非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啊。”
“毕竟再强的修行者，修炼了有情道的，可以为了自己的亲人，心中在意之人一战。”
“修炼了无情道的，毕生追求的夙愿，无外乎是永恒不灭。”
“可这天曦古皇就让人有些看不懂了。”
“她若是有情道，可她连自己的亲人都能杀光，在世界尽头上也没有了任何牵绊，那么，她这一战，到底是为了谁？”
“而她若是修炼了无情道，却又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天庭一战，心中始终不忘天帝起源，天庭众生，这……这未免又有些不太合理。”
“总之，老朽我觉得，此事，绝对不像是她所说的那般。”
器灵善意提醒了一下姜凌天。
在外人看来，先前，姜凌天与天曦古皇两人之间的氛围不可谓不融洽。
可以说是相当和睦了。
一位是忠心耿耿，不惜付出极大代价，甚至连自己的亲族都能葬送，只为了赢得敌人信任，忍辱负重的忠诚之士。
一位是感性大度，不忘先贤劳苦的新时代天帝。
无论从什么角度去看，这两人都堪称完美，是那童话故事里面，可歌可泣的人物。
然而，正因为这个故事的结局实在是过于美好了，才会显得是那般的梦幻。
“相信？”
“眼下的局势，相信不相信这位古皇，已经不重要了。”
姜凌天摇了摇头。
“我只需要明白，现在的她对我有用，对天庭有用便足够了。”
“这不，没有这位古皇的话，我也得不到这些记载着镜中世界各大势力底细的古卷。”
“她所说的故事，是真是假也不重要。”
“留待时间印证便是。”
闻言，器灵的神情不禁恍惚了刹那。
他忽然想起来了，姜凌天可不是什么善茬。
拿他当单纯的小绵羊来对待，那可谓是大错特错。
差点就忘了呢，在两人初次相遇的时候，姜凌天可就反将了他一军呢。
想到了往事，器灵不禁感慨颇多。
“嘿嘿，差点忘了，小主人你可是狡猾的很呢。”器灵莞尔一笑。
闻言姜凌天不置可否。
狡猾嘛？
狡猾好啊，至少不会被骗。
他也不敢让自己被骗，因为他背负的太多了……
心中闪过了一个个人的音容笑貌。
下一刻，姜凌天摇了摇头，甩去了心头的杂念。
“好了，先不谈这些了。”
“既然要走了，那在临走之前，为这里的老朋友们，送上一份大礼吧。”
“来而不往非礼也。”
“我来了，不留下点“礼物”，岂不是让人笑话我这位天帝不知礼数了。”
说话间，姜凌天拿起了大日神弓。
目光瞬间定格在了天地的西边。
紧接着，他做出了弯弓搭箭的动作！
大日神弓！
弑神十三箭！
极为罕见的远程杀伐之术！
凡间有千里取敌首级的说法，吓破了一众将士的胆。
而这弑神十三箭，便是这一类的杀伐术。
甚至不需要姜凌天亲自到场。
只要他的实力足够，想射哪就能射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