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也没太多出彩。叶尘也是打从心里敬佩和认可这个师傅,没有他的打磨,自己也不会从小时候的身体体弱多病到现在的硬朗身躯,寻常3、5个同龄人,休得能近叶尘身,可见是下了苦功夫的。
叶尘收起了思绪,到了前院,小围墙上的门一般都只是虚掩,一推即开。师傅,我来了,带了你爱吃的来了。只见一个60多岁的老爷子坐在院子里,中气十足,红光满面,穿着得体的中山装,黑布鞋,拿着一把纸扇子在扇风。待眼里瞄到叶尘手上的东西,好不爽朗说,小兔嵬子终于来了,亏你还记得我这老家伙。接着两老小就在前院龙眼树下的石桌上,边聊天边吃着东西,一口接着一口喝着有些许糙的米酒,好不快活。
老黄头唠叼着,接下来就要去远州市了,以后的路就得靠你自己了,一恍眼的时间,就长大了,接着给了一个电话号码叶尘,说道,如果在远州市遇到了一些不可为的事情,适当的时候打这个号码,姓陈,是你半个师兄,你就告诉他,黄之鹤给的你这个号码。叶尘,还想再说些煽情感恩之类的话语。谁知,老黄头已是醉态渐现,喃喃自语起来,只不过听不懂说的是啥,仿佛古文也不像。待叶尘扶着老黄头进屋,盖好被子,也就悄然锁好门退了出来,这一幕,以前也是常有的事情,见怪不怪了。
待回到家,已经是晚上22:30,一楼大厅里,父亲还是不停的抽着水烟,母亲在看着电视,气氛有点凝固。叶尘疑惑问道,爸妈还不睡,是等我吗?只见叶妈眼睛红红的,嗯了一声,没有说话,将目光看向了叶百胜。叶尘心里一沉,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也没好直接追问,静等着爸爸说话,待叶百胜狠狠的大口吸了口烟,半分钟左右最终涉了气,慢慢吐了出来。缓慢说道:尘儿,关于你的身世,我们一直没有和你说,我们也一直在纠结,也存在私心要不要和你提,但你终究是会长大的,你也有知情权,你不是我们的亲生儿子。听到这,叶尘惊讶之余,没多久再次恢复平静,这也不怪叶尘能快速平复心情,别看他只有19岁,除了智商不错情商也较高,这也多得老黄头平时的打磨。
其实关于这个话题,以前叶尘小的时候,就有听村里其他人说起的风言风语,说他不是叶家村的,是很多年前,叶百胜外出打工捡回来的,他那时候也经常追问爹妈关于自己的身世,但每次爸妈都说,你就是我们亲生的,不许瞎想,在每次都得到这样的回答后,小叶尘也就慢慢地这件事抛之脑后了。待到他读了初中,然后是高中,慢慢地也侧面了解到关于自己身世的一些情况,虽然他心里是有意愿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但毕竟他从小的记忆就是自己的爸妈,自己的弟,是老黄头,是叶家村,慢慢地就释怀了。
他心里也想过,如果爸妈不说,他就假装一辈子不知道好了。反正现在的爸妈就是自己的爸妈,他会努力让他们过上好生活的。不多久,叶妈从房间里拿着一块用布包着的一块玲珑通透红色的龙玉吊坠,非常漂亮,这应该是一对,另外一个应该是凤凰。接着叶百胜说起了,那一年,他在外边打散工,在一个县城的候车地点,看到了被抛弃的婴儿,大概3、4个月大,纸箱里放着,盖着棉被,当时叶百胜看着人来人往的,没有人领养的意思,心善的他最终过不去自己那一关,临上车才抱走了纸箱的婴儿。这块玉佩就是当时你的随身物品。我想,应该与你的身世有关,其实我们一早就想和你说的,只是之前一直担心你的高考因为此事有影响,就一直拖到现在才和你说。希望你不要怪我们,说完叶百胜扭转了脸继续抽着他的水烟。而一边的陈妈终于流下了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是舍不得,是无偿的爱,好不容易叶尘安慰了陈妈,劝住了流泪不止的妈妈,我只是上大学而已,以后还会常回来的,而且你们永远是我的爸妈。
这一夜叶尘几乎是彻夜未眠,想了很多,自己的身世是怎么样的,自己父母是什么样子,是否还能寻觅得到,迷糊中就到了天亮。第二天吃完中午饭,带上行李,告别了家里人,坐上了开往县城的班车,之前就和高中同学标哥约好了,标哥也考上了远州市的另一所大学,先去县城与他碰面,然后当晚从县城坐上开往远州市的卧铺班车,大概4、500公里的路程,第二天早上会到远州市。
躺卧在大巴车上的叶尘望着窗外,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建筑物,也是他所读高中所在的县城。终于慢慢驶远了,小学、初中、高中的记忆慢慢收藏在心底,即将踏上全新的征程。看着手上的玉佩出神,想起临走前老黄头交待的电话号码事宜,想起老黄头一直不遗余力的教导,但他却与其他人的隔隔不入,是否这一切的一切都存着某种联系。既然想不出个所以然,那就放一放吧。随后瞄了一眼旁边的标哥,这小子居然搭讪上了旁边的女生,也是往远州读书的,年龄相同,明天的生活总是美好而充满期待。叶尘流露出了些许笑容,枕着手臂,慢慢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