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满眼顾虑地问道:“这个……万一再刺激到他怎么办?”
李南风叹了口气,无奈道:“哎,放心吧,他现在能被刺激到,反而是好事。”
许静轩有些困惑地眨眨眼,也不再多问,将信将疑地应道:“哦……”
商讨完许静辰的事后,李南风再嘱咐了许静轩几句,便离开了东宫。
载舟殿里,黑白纵横,难分胜负。
磬和帝与李南风各执一子,同时落在棋盘上不同的地方。
如此对弈,非知交多年,绝不可成。
“陛下,瞳儿的身体,着实比之前好多了,至于失忆……有时候忘记过去,也不失为一件幸事吧,陛下觉得呢?”
“……师兄言之有理啊。瞳儿若能从此无恙,朕也就能安心去见小蝉了。”
“陛下正如日中天,可别说这般英雄气短的话,想见元皇后啊,怕是还得多等个二三十年。”
“呵呵,小舅舅,又取笑埙儿了。”
执白子的手徒然顿住,对面的黑子孤零零地敲向棋盘。
李南风神色莫名,将晚了一步的白子丢回棋罐之中,淡淡一笑道:“陛下赢了。”
磬和帝会心一笑,一边收拾棋盘上的黑子,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个君儿……出身不简单吧?”
“……陛下英明。”
李南风亦会心一笑,一边收拾白子一边淡淡道,“磬和六年,垚州青沅余孽,勾结外族势力叛乱,陛下御驾亲征险遭毒手,大将军李遇舍身护驾,为国捐躯……”
“君儿,正是李遇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