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迷茫望着窗户,耳边传来母亲的声音,“孩子,没事儿吧,你刚才大喊大叫的!”寻声看去,见母亲一脸担忧的站在房门前看着我。
我摇摇头,“没事儿,只是做梦罢了。”
母亲皱眉,“又是那个梦吗?”
我默默点头,她走到床前坐在床边轻轻握住我的手目露同情,“可怜的孩子,一定是压力太大了!”
我知道她指的是大家对我的态度,勉强一笑表示习惯了。
我推开母亲的手伸个懒腰走下床来至客厅。
父亲正坐在客厅手工制作的木桌前。桌上摆着手制弓箭石刀等工具。他像往常一样挨个拿起仔细检查做狩猎前的准备。左臂上一道深深的伤疤触目惊心。
看着这疤,我心中是又怕又恨。怕的是父亲再遭不测,恨的是影月一伙心狠手辣。
五天前,我和母亲在大家虎视眈眈的注视下一边用细藤拖着那影月手下一边搀扶着几乎昏迷的父亲至村长处,并将情况简单汇报。
村长听后叹息,身上散发出些许愤怒的气息。
按规,一旦伤害便要受罚,但此刻最重要的父亲的安危,我和母亲含泪急迫哀求阿黄村长赶快救救父亲。
他点点头,伸出一只苍老的枯手轻摸我的额头,身上散发出同情的气息,“别担心,会好的。”说着,上前贴近父亲左臂的伤口仔细端详。伤口很深,不断往外滴着黑血。
过一会儿,他抬起头说,父亲中的毒虽强却不致命,没有性命之忧,但因伤口深毒性渗的狠,今后可能留下后遗症,需多加注意。
我听后连忙环顾四周,见大家围着我们眼神中都是愤怒恐惧。影月和另外几个手下站在最前面。那几个手下显然怕村长,畏畏缩缩躲在影月身后。影月则是一脸得意眼中透着贪婪。
我意识到,这很可能就是他的目的,父亲受伤留下后遗症行动不便。使得大家更容易迁怒我和母亲。也让影月除掉父亲完成他未知的野心便更近一步。
想到此,我感到不寒而栗,转过头低下将视线视线从大家影月身上移开。这下正好看到那名影月手下,他全身发抖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村长。身子瘦骨嶙峋显得很脆弱,脖子胳膊腿上布满伤痕,看来在影月身边过得并不好。若不是亲身经历,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憔悴之人会对我们一家痛下杀手。影月究竟对他做了什么,才迫使他这么做,实在难以想象!
村长让我和母亲把影月手下留在外面。命离的最近的一个村民上前帮我和木门将父亲扶进屋里。他听后显出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但对方是村长不得违抗,只得照做。
我们一同把父亲架到床上躺好,村长拿来特制的草药敷在父亲伤口处,疼的父亲一阵呻吟。待药完全覆盖伤口,村长让我拿来芭蕉叶和细藤把伤口包扎固定好。待一切妥当,村长让我和母亲扶父亲回家静养。
回到现实,影月一伙的事已过五天。期间父亲一直在家养伤,不知是因对我与众不同的恐惧还是什么。除阿黄村长外,那些接受了父亲热心帮助的村民无一人前来探望。感觉仿佛父亲不是那个热心帮助大家解决困难的副村长,而是和我一样的异类。不禁叹息,村民一直对我持轻视态度。现在这种态度不仅影响我也影响了父母村长!
我正沉思,忽然传来“碰!”一声物品掉落声,我一下回过神来,见一把手制石斧掉在地上,父亲正竭力捂住不断颤抖的左臂。
我皱眉,这大概就是阿黄村长说的后遗症吧。他曾说过父亲中毒太深会有后遗症。我和母亲本还抱点儿痊愈的希望,看来现在很难说。
等到父亲手臂不再颤抖,他松口气将手重新放回桌上。叹口气一抬脸正好看到我站在门口,一脸尴尬笑道:“醒了孩子,睡得还好吗?”
我耸耸肩,“还不就那样。”接着看着他的左臂面色担忧道:“爸您感觉好些了,刚刚您的手臂......”
他面带微笑表示没什么,习惯了就好。随后关切道:“你刚才说就那样,是又做那个奇怪的梦了吗?”
我听后一脸忧愁,想想道:“您说这会不会是神想传达什么?会不会是预示大家会因我是异类是个麻烦把我们......”
我戛然而止低下头扪心自问,是这样吗,梦里那两个银色身影代表的是村民或影月一伙,自己这么说好像太牵强了。
见我沉思,父亲准备开口,母亲在后双手搭在我双肩轻柔道:“傻孩子,大家怎么会伤害我们了。”
“是啊。”父亲皱眉道:“除影月一伙,大家个个恪守规矩,再怎么轻视也不会触犯规矩触怒神。大家远离我们只是因为对未知的恐惧。”
“没错,”母亲从身后搂住我,“无论大家怎么看,你都是我们值得用生命守护最爱的儿子。我们从不为有你这个儿子感到后悔。不要在意他人的眼光议论,别太过自卑。做好你自己,遵从你的内心。总有一天,大家定会接受你的存在!”
“或许吧。”我默默点头。母亲伸手摸摸我的头,“饿了吧,我去给你拿些吃的。”说着,朝厨房走去。
不过,有件事也许可以确定。想着,我转身来至客厅中央通往屋后的后门处伸手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