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继承惩戒鞭成为副村长后,大家对他毕恭毕敬,村里大小事宜都由他管理。
当然,有些事情还得请示阿黄村长,例如刀疤一伙。
选举结束后,他不仅没变反而比以前更加憎恨规矩,憎恨村长将副村长之位和惩戒鞭给了父亲。总趁父亲不注意对村民下手,甚至无视规矩反抗惩罚,搞得大家遍体鳞伤鸡犬不宁。
好在,强壮的父亲并不示弱,汲取村长教诲对规矩像村长一样严谨。只要有人前来反映刀疤一伙触规伤人,便毫不手软亲自找上刀疤。
刀疤自是不服,每次都拼命反抗扭打破口大骂,但他本就身体瘦弱腿脚不便,根本打不过强壮的父亲。身边那几个狐朋狗友惧怕惩戒鞭父亲的权威。每当父亲要惩罚刀疤就退到一旁听候吩咐。只得任由他按规押至阿黄村长处用鞭惩罚。
大家明白,没有刀疤的威胁,他们不敢造次。父亲更是心知肚明,所以每次都只针对刀疤一人。长久下来,刀疤明白讨不到好处,只得收敛。
最大的问题得到解决,大家对我的态度却始终未变。这是我们一家三口始终面临的难题。就连阿黄村长也无能为力。毕竟权力再大力量再强都无法改变人的想法。
父亲明白,这对我压力很大,与母亲村长讨论后决定尝试改变。由村长给大家进行心里辅导让孩子们与我接触玩耍。父亲负责教导我遵守规矩、在狩猎季带我打猎、辨识各种花草等基础知识。至于母亲,因是女人家很多事做不了主,只能在旁辅助陪伴。
尽管大家的态度令我自卑心理压力大,但我很好学,在父母的耐心教导下学会了很多,心中也多了一份一切变好的期待。
然而,现实却不如人意,尽管做了这么多,大家仍然无法克服我与众不同的外表。孩子依然不愿接近我。加上刀疤一伙从中捣鬼挑拨,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还因我的成长多了份恐惧。仿佛我每进步一点,危害就多一分!
好在,有村长父亲看管,大家不敢做出过激行为,但我心中的压力却是越来越大。
尽管现实残酷,父亲母亲依然相信,总有一天大家能回心转意,阿黄村长也很赞同这点。
没错,往好处想,至少我们还能过自己的生活,采药、打猎、聊天。这些不会因为刀疤大家的不友好待遇改变。
不过,我们仍不敢掉以轻心,大家的轻视恐惧时刻压迫着我们一家三口。刀疤一伙儿虽表面收敛,心中却是嫉妒怀恨在心。
平时在父亲大家面前,刀疤他们一脸坏笑保持距离,但在暗中却总想陷害。父亲已不止一次注意到刀疤躲在灌木丛中监视,那几个狐朋狗友也时不时装作若无其事闲逛附近走动,观察我们的一举一动。
因此,父亲必须时刻护着我和母亲,尽量不出家门,阿黄村长时不时命人送来食物(大家轻视恐惧我们,但村长的命令必须服从)。
然而,村长的帮助很有限,当食物耗尽,我们必须出门打猎维持生活。
这样的机会,刀疤一伙儿自然不会放过,时刻在暗中跟踪。父亲明白,一旦他稍不留神,他们立即会对我和母亲下手。所以他不敢大意,每次出门都带上我和母亲并时刻保持警惕,将我们护在身边,三人一起手牵手行事。
可是,人总有一疏。在我满八岁时狩猎季的一天,当时,我们走在林中,父亲忽然发现一株长相奇特很少见的草药。环顾四周,没见刀疤一伙的身影。我们三人便蹲下研究。
谁知,一眨眼的功夫,刀疤一个手下手持毒刀从灌木丛中窜出向我们刺来。父亲立即察觉迅速起身将我们护在身后迎上前抓住他,两人扭打在一起。期间父亲一时不慎,左臂被毒刀刀刃划破。
最终,父亲凭借力量体形上的优势获胜夺下毒刀,用随身携带的细藤将那手下双手背过绑牢。随后怒吼一声,“影月,给我滚出来!”
没有回答,但我和母亲注意到附近一簇灌木动了一下,里面传出刀疤不屑的喘息声。父亲闻声持鞭追去,却已不见人影。
事情暂时有惊无险解决了,父亲却因毒发在押送那名手下的途中发烧无力。我和母亲只能一边搀扶着他一边拽着手下穿过村子往村长家赶。
我永远不会忘记,当我们扶着父亲经过村民房屋时的状况。大家见了父亲惨状纷纷从屋内走出议论。
我听出,那些谈论中有些是对继父的担忧关切,但更多的是对我和母亲的谴责。仿佛害父亲的不是那名刀疤手下而是我们。最可气的是,没有一人上前帮忙,似乎这是父亲这位副村长罪有应得。从那时起,我明白,大家对我的轻视恐惧已影响到我身边的人,甚至阿黄村长都可能无法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