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坐在他右手边。
桑尼一脸害羞地走过去,“阿爹,我来了。”
“来了就快入座吧,你坐阿寒旁边,两个年轻人好好联络下感情。”
盛穆寒答应娶桑尼是有条件的,他对他们说现在自己的实力还没有得到所有人认可,直到手上做出成绩为止才能完婚。
他这样做,桑家父女并没有起疑心,反而更加觉得选对了人。
“阿寒,这杯酒我敬你。”桑尼脸上泛着红晕,仰头饮尽一杯薄酒。
“今晚你很美。”男人也端起酒杯回敬,他嘴上说着情话,但眼底却是一片寒意。
“呜呼~喝呀!”
鼓点和摇铃响起,随后整个大堂弥漫着笙歌。众人把酒言欢,好不快活。
月光下,阮倾独自站在树下,百无聊赖地折腾几根枝丫。
“让你喝!让你喝!”刚刚盛穆寒夸桑尼漂亮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哼!这个男人,做戏也不用做得这么逼真吧?
明明自己就在他眼前,他却一个眼神也不分给自己。
深爱一个人就是这样,哪怕知道这是情势所迫,心里还是会不舒服。
于是乎,为了避免自己露马脚,阮倾只能选择到这个偏僻的地方发泄。
“喂。”
“啊!”
一双带着土腥味的手掌捂住阮倾的嘴。
“我说,你男人都要当人家的上门女婿了,你还在这儿闲着?”
她晶亮的眼睛宛如两颗宝石,达柯讶异自己怎么会觉得这个丑女好看?
“走开。”她使劲扒开他的手,嫌弃的意思表露无疑。
“那是我哥,我只是觉得里面有点闷。”
达柯双手抱胸,手臂线条堪比健美先生,雄性美爆棚。“喂,你干嘛要用那个花煮汤喝。”
他的问话让阮倾浑身僵硬,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美容养颜不行吗?我替小姐试试看的。”
“是吗?”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身上一定藏着什么秘密,剧他了解那花的汁液具有毒性,她偷偷藏花,应该是想治疗脸伤。
不过那毒要萃取出来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阿阮到底是什么身份,才会招惹那些厉害的人?
“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
“唔——”
背后突然传来痛苦的呜咽,阮倾回头才发现达柯高大的身躯弯成一半,一只手扶着树干,很是难受的样子。
“喂,你怎么了?”
他整个前额上全是冷汗,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我扶你回房吧。”
达柯这是慢性毒发作了,因为他不愿意抢人进来,所以业绩一直很差,这次管事的人只给了他半份缓解剂。
服下去能保命,但却无法缓解痛苦。现在他的五脏六腑都像是被人揪住一样,脑袋也持续产生顿痛,几乎让他觉得自己快要爆炸。
没想到那个药竟然这么霸道!是他高估自己的身体素质了……
迷迷糊糊之间达柯感觉到有一双冰冰的手在身自己上游走,额头也被盖上了凉爽的湿帕子。
所幸他住得并不远,阮倾一路扶着他躺在床上。也是她在帮达柯解开衣服降温,因为他头上冒冷汗,但身体的温度却高的吓人。
“你好点了吗?我去帮你叫医生——”
床上伸出一只黝黑的胳膊扯住她的裙摆,达柯虚弱道:“不用,叫了他们也不会管。”
“可你现在在发烧!”
扣扣,房门响了。
“是我,达柯在吗?我找你说点事。”冰冷磁性的男声从外面传来,阮倾这才放下戒备。
盛穆寒一进屋就直奔床边,然后扔给了达柯一把药物。
“什么意思?”
“合作。”盛穆寒言简意赅。他已经掌握,达柯是独自一人潜入这里的卧底,既然大家目的一致,那为何不共同协作呢?
现在是达柯需要帮助的时候,盛穆寒当然要抓住这个机会。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阮倾自动和盛穆寒站在一块儿,达柯这会儿意识清明,充满防备。他支撑着身体坐起来,一只手摸向枕头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