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真鹤金突然开口说道。
“啊……真鹤金小姐,真是有缘,不成想我们又见面了。”
听到“有缘”二字,真鹤金脸颊更是发热了,害羞地移开了目光,“大人,小女……小女……”
不只是赵彦昊一脸诧异,江、黄、吕三位元老也纷纷把目光投了过来,看见对面站了个不认识的琉球年轻女子,脸上便浮现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真鹤金看到几位元老一脸坏笑的看着二人,耳根一阵发烧,低下头小声说道:
“小女……小女去丰见城殿内了……”话音刚落,便转过头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望着真鹤金的背影,几位元老不怀好意的“嘿嘿”笑了几声。
“这不是和琉球妹子很熟嘛!”黄天宇笑道。
“嗯……”赵彦昊倒也不否认,只是怅然若失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虽然婚礼前,吴象贤百般劝说父亲和岳丈,不要搞这些不合礼仪的排场,然而无论是父亲,还是岳丈,都断然拒绝,只得又敬不违了。
吴象贤应付完丰见城亲方家的亲戚朋友,早已累的是七荤八素。先到书房里坐着喝了口杯提前泡好的茶解酒,一尝居然是宋国产的“黎母山乌龙”,不由得咋舌:“与其不孙也,宁固!”
吴象贤撇下茶盏,坐着稍微清醒了一会儿,才走进三之间。
房间内,燃着一对红喜字的“宋蜡”。烛光里,思户金已经铺好被褥,还披着嫁衣,在一旁正坐好等候了。
端详着对面新人,吴象贤不由得心中产生了一份愧疚:这几年来一直都在萨摩藩游学,很少回琉球;这次回琉球时间虽长,却一直伴随在使者大人的左右,也一直没有机会去丰见城,看望一下自己的未婚妻。
吴象贤心中一热,走上前去,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她。思户金不由得“呀”的一声,脸上却写满了喜悦。
“思龟,你不要走,好不好。”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有反悔之理?”吴象贤摇了摇头。
思户金咬了咬嘴唇,轻轻推开吴象贤的双臂,转身便准备帮吴象贤拉开袍带。只听得外面突然侍女喊了一声:“姑爷!”
思户金顿时变了脸色,吴象贤连忙示意思户金不要作声,便问道:“何事?”
“回禀姑爷,是真鹤金按司加那志求见。”
吴象贤望了一眼思户金,犹豫了片刻,才说道:“知道了,让她稍后片刻。”
思户金由不得幽怨的看了吴象贤一眼:“怪不得你让她来婚宴做祝女,原来是别有所图!”
“夫人,我岂敢瞒藏一字!这是闻得大君加那志的安排。”
“欺我住在丰见城,你们住在首里,你们就,你们就……”思户金恨声说道。
“只不过是恰为芳邻罢了,且不要误会……夫人知道我最厌怪力乱神。自她前些年胡说什么自己是“嗷哪里”附身,进而做了祝女,我便与她再无来往。正所谓是予所否者,天厌之!天厌之!”
吴象贤不由得讪笑了两声,便又哄了思户金两句,才讪讪说道:“夫人稍歇,我去去就来。”
吴象贤起身走出御殿,看到真鹤金和侍女站在御殿外,真鹤金便吩咐侍女先去休息了,等侍女走远后,心虚的左右看了看,才开口说道:“思龟,还望你帮我向思户金妹妹表示歉意。此次我来,只是有一事相求……”
“不打紧。你且说罢。”
“我……我有心上人了……”
吴象贤心里不觉有点发毛:这人可千万别是我!若是如此,真是跳进大海也洗不清了!
“是……何许人也?”
“是……宋国的册封使者——赵彦昊大人。”真鹤金不禁羞红了脸
“哈呀?”真鹤金一张嘴便让吴象贤呆住了。
“只是如何让大人明白这份心意是好?闻得大君加那志说,此事只能拜托与你。”
吴象贤只得蹙眉想了想:“难矣!过两日赵大人便要封舟出航,事务繁杂;况且我家中也有不少事尚未处理妥帖,怕是面见不到赵大人……”
真鹤金不由得一阵黯然,不禁眼泪汪汪:“连你也没有办法吗?”
吴象贤微微思忖片刻,展颜说道:“在下倒是有个办法……只是不知可行与否。”
参加完吴象贤的婚礼之后,几位元老便回到天使馆下榻休息。
第二天一早,江远之便在洒露堂向郑玶下达了人事任命令:“经民生劳动省及对外情报局批准,任命:郑玶担任运天站副站长。全面负责中山方向的工作,重点监视在番奉行的动向。”
“多谢组织上对我的信任,多谢几位首长对我的支持!”郑玶立马挺直了身子,向江远之和其他几位元老敬了一礼。几位元老稀稀拉拉的给他鼓了一下掌表示祝贺。
“好好干,虽然挂着运天站的牌子,但是以后你负责那霸和首里的工作。我大宋的船只到达那霸的时候,你和新派来的其他几名情报员,负责接应工作——这很需要执行力,因此我们期待你的表现。”江远之拍了两下郑玶的肩膀。
“对了,你负责在那霸、首里的工作,当然不可能要你禁欲。”赵彦昊没头没脑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