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晔记得，她总是埋着一个头，一天说话超不过三句，像是得了自闭症。
对她第一印象，凌晔的评价是：只想躲在角落里面自生自灭的自卑生。
出奇的是。
她居然考了满分？
凌晔不禁地想，四年不见，入他公司第一份工作，应该也会如她考卷那般令他惊艳吧。
遗憾的是……
【合作商定新设计重点凸显产品凹凸感上，建议取消他们产品的凹凸点，由我司设计。】
凌晔：“……”
温哥华的高材生？
顿感头秃的凌晔想叉回太阳穴。
几年未见，才华出入挺大的。
这时。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凌晔又火速合上了季萌萌整理的文件。
“凌总，我可以进来给您送点水吗？”
凌晔扫了旁边空荡荡的水杯道了句：“进来吧。”
等季萌萌进来的时候，凌晔头又痛了。
她居然拿了一个托盘端了十杯水进来。
“凌总，我初来乍到，还不太了解您喜欢什么口味的，就冲了十杯。如果您想养颜这杯玫瑰花茶适合您，如果您想降火，这杯青色柠檬水适合您，如果您只是想缓解下口感，这回甜的茶水适合您，如果您昨晚没睡好，那这蜂蜜水适合您，如果您想
提神，我自制的咖啡适合您。”
四年。
也不知道你的口味变没变。
你看着喝吧。
凌晔：“……”
躲在墙角的张鑫立即双手合十祷告：求凌总千万别叫我。
“季小姐……”
“咖啡，谢谢，我需要提下神。”
季萌萌赶紧把咖啡递上。
凌晔挑了下眉头。
咖啡清香扑鼻而来，香郁之中还有股熟悉的栀子花香。
凌晔想立即接过来抿一口，可瞥见季萌萌很期待的神色，他忽道：“放这吧，我等会喝。”
季萌萌似乎算准他会这么说，早有预备。
她将放在托盘旁边刚测不久的温度计拿出来道：“凌总，四十五度，刚好。”
凌晔：“……”
“季小姐有心了，倒水这种事虽在助理工作范围内，但季小姐不用那么费心。”
季萌萌哦了一声：“我这不也是想拯救一下凌总对我的第一印象吗？”
凌晔忽然提问：“那季小姐对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窗外恰有一抹阳光直射进来。
凌晔的办公桌其实并不温馨，可在这抹阳光照射下。
季萌萌该死地想起了那个作案未遂的吻。
听墙脚的张鑫在想，她要不要冲进来打断下，再这样下去，季萌萌这憨憨迟
早得翻车。
但张鑫似乎忘记，季萌萌虽然有点沙雕但不是智障呀！
只听她说：“那凌总呢？我可有拯救到我的第一印象？”
机智如我。
凌晔倒是未想到。
四年。
他都从青葱少年变成商业精英，小老鼠就不能变成米奇？
更何况他当年又是在那样地情况下转走。
她变。
理所应当。
气氛莫名地陷入尴尬。
季萌萌只感觉心跳如捣蒜。
忽然，她余光朝听墙角的张鑫望去，仿佛在问：我的问题很难回答吗？
哦。
她懂了。
凌晔肯定是要再三思考才能回答她。
毕竟我们久别重逢嘛！
张鑫不想接收她的信息，自动屏蔽。
凌晔似乎真思考了许久，道：“季小姐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充满朝气。”
他说的很认真。
听着的季萌萌却懵逼了。
这算是夸奖吗？
就没有。
我很漂亮，我很可爱，我很能干这些吗？
凌晔：没有！
好吧！
“季小姐，该你回答了。”
记忆中的她不会像现在般充满了狡猾。
凌晔并不想用这个词形容她。
可他一时间也想不到该用什么词形容她。
她很可爱。
也很漂亮。
当然也能干。
前提是不伪装地。
季萌
萌也学着他让气氛莫名沉下来。
还别说，凌晔真有三分的紧张感。
他记得，季萌萌曾对他说过，他是她的光。
那么现在呢？
季萌萌说：“高大，威武，帅气，睿智。”
没错。
这就是她为什么会喜欢凌晔这么多年的原因。
但凡他要是不高大威武，帅气睿智。
她也用不着骚了四年。
你们说对吧！
……
仿佛听到自己胸腔内心跳声的凌晔差点破口而出：“没有出尔反尔，说话不算话？”
季萌萌：没有。
“凌总？”见凌晔不回话，季萌萌心想着：我是不是把他夸飘了？
艾玛呀，忽然发现有点太直白了。
这才第一天上班我就这么拍马屁，凌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