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法子果真厉害!这下看谁还敢将咱们部落当肥羊!”,哲布日格欣赏着前方火羊阵给来犯之敌带来的巨大冲击,好不畅快的出声道。
“嘿嘿,也不知王爷的脑袋是咋长的。都不在部落了还给咱们支了这么狠的招儿!”,乌兰热巴也笑的合不拢嘴,有些感慨道。
这法子不是他们临时突发奇想的,而是平时演练军阵的时候,兀鲁图斯就特意提到过的。不过当时他提的是花木兰火牛阵的法子,而不是如今的火羊阵。受其启发,今日敌人又来的太凶太急,没及时布置好迎敌的法子。哲布日格便想到了利用部落的牛羊,先破了对方的泰山压低之势。
现在来看,效果还是非常不错的!
以往温顺的牛羊在火烧屁股的情况下,都有些急眼了。以致无论前方是刀山火海还是下油锅,都义无反顾的往前冲。还有轰轰作响的火筒不时炸点血出来,更是激发了牲畜最原始的凶性。
于是在他们的冲击下,快速扑来的骑兵队伍就像遇到了一股相向而行的泥石流,瞬间被消融了锐利无匹的气势。
而且牛羊的横冲直撞还将打头阵的上百名骑兵第一时间弄下马,更多爆炸的火筒又带着牛羊的尸体碎块和锋利的铁片与瓷片四处乱飞,更有身上挂着火雷的牛羊被四处飞溅的火性子点燃,瞬间成了一只只行走的牛肉或羊肉炸弹。
等到三千骑兵彻底摆脱乱哄哄的牛羊,还好好坐在马上,已经不足一千了。而且就是这点人,也不都是完好无损的。每个人几乎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伤,可以说全员挂彩了。
“该我们上场了!”,哲布日格瞧着垂头丧气的敌军骑兵,脸上露出了嗜血的笑容。乌兰热巴此时也磨刀霍霍,早就等不及大干一场道:“上吧!上吧!咱们部落死了六千头牛羊,该从这些崽子们身上讨回来了!。”。
话音刚落,哲布日格便下令攻击。于是亲卫营的骑兵和治安军从左右两个方向,从迂回之势向残存的敌军包抄而去。
与此同时,距离战场不远的河岸边,两个骑兵看到兀鲁图斯部已完全降服了残存的敌军,获得完全的胜利后,顿时语气带着几分兴奋道:“走吧!咱们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带给王爷吧!”。
“嗯!这样王爷就可以放心的对付巴彦乌古拉城的乱党了。”。
而此刻,被兀鲁图斯称为乱党的别里古台完全没有乱党的觉悟,反而他只觉得这一辈子,终于离自己渴望的那个位置又近了一步。
“斡赤斤,你总仗着自己的生母比我额吉高贵,仗着自己的哥哥是蒙古的大汗,从来都对我低看一眼。今日我却夺了你的城池,抢了你的封地,还要娶了你的可敦,并且让你死无翻身之地。哈哈哈······真是畅快啊!”,坐在斡赤斤向来端坐的王座上,看着底下趾高气昂的己方那颜和小心翼翼,掩饰不住惶恐之色的城中那颜们,只觉自封王以来,从没有像现在这么畅快过。
不过心里虽这样想,面上还是大义凛然道:“本王身为蒙古东道诸王之一,自有维护草原安宁康泰之义。斡赤斤勾结马匪,屠戮草原儿郎,乃是犯了逆天大罪。多少王爷因他们而死,如今竟还打着讨匪的伪号,蒙骗诸位王爷去送死,简直是不配为人。
现在本王已经搜罗到斡赤斤勾结马匪,妄图窥伺汗位的铁证。只要等大汗西征归来,便可置其死罪。尔等虽曾追随于他,但也是奉命行事。今日我请你们来,便是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到底巴彦乌古拉城城是东蒙古草原的第一座大城,别里古台夺取它也是看重了它的商业价值。而他的部落里,多是些会舞刀弄棒的莽夫。虽也有隶属于自己的商队,但想要一下子管理好这座商业之城,并保持其巨大的商业优势,还是有些吃力的。
更何况,他也需要一些行动来证明自己是真的为蒙古安危着想才占领巴彦乌古拉城的。而不是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私心,所以保持城内的原有秩序,便是最符合他的利益了。
否则的话,这些手下败将,只配给他放牛放羊。
当下听到他的话,那些属于别里古台的那颜们立即目光灼灼的看向惶恐不安的斡赤斤部那颜。到底一个萝卜一个坑,投降的人少了,他们这些跟着别里古台的那颜们才能占据更多的官位和利益。
更何况,巴彦乌古拉城可是商业之城啊,谁不想在这巨大的利益中分一杯羹。
因此他们是巴不得这些惶恐不安的战败者们都硬气一回,直接拒绝别里古台的招揽。这样的话,他们这些人才好将整座城吃干抹尽。
可惜的是,他们注定要失望了!
有骨气的人在城池争夺战的时候就魂归长生天,为斡赤斤效忠而死了。现在还站在这满是征服者的殿堂里的,几乎都是舍不得死,骨头没那么硬气的家伙了。
便见一个身着长衫,汉人打扮的中年男子第一个出列跪伏在地,满是谦卑的说道:“在下王府文书—全东,愿为大王效犬马之劳!”。
“哼!卑劣的汉奴!”,
“真是不要脸面。”
“呸!叛徒!”,骂他的声音也在他跪倒表示臣服的那一刻,纷纷在殿内响起。可全东却毫无所觉似的,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