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通是顾顺准备打造为自己势力的雏形和跳板,所以顾顺会对里面每一个人员的选拔都极为审慎和严格。
本着宁缺毋滥的选拔标准,顾顺不可能为了强行扩充人员和势力,而让一些无关紧要的庸才担任哪怕一个微不足道的位置。
毕竟从镖局和母亲商行对自己的态度来看,他们肯定会派出卧底千方百计潜伏进缘通来,侦查和监视自己的行动。
想要彻底杜绝这些卧底的插入根本不可能,尽管他有读心术,但是不可能每天都守在这里,监视每名员工的动向。
既然这种情况无法避免,随着将来缘通越来越大,招收的人员越来越多,总会出现纰漏,而顾顺要做的便是未雨绸缪,将这些人排除在自己核心计划以外,只要他们接触不到机密的情报,对他而言就是安全的。
所以顾顺现在趁着所有的人都可以及时掌控,开始组建自己的核心团队,精挑细选,优中选优,将基本盘巩固好。
想到这,顾顺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茶,茶水已经微微有些凉了。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非常压抑,顾顺刚才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对于庄吉的儿子、徒弟和亲信,顾顺几乎将其全部踢出了核心层。
如果庄吉选择让他们留下,就让他们去外面的业务部从事业务,如果他们想离开,顾顺自然不会挽留。
果然顾顺的话让庄吉一下子懵了,他本以为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能够在新组建的缘通之中,将自己的亲信全部安插进去,从而逐渐架空顾顺,借着顾顺的名声,完成自己的夙愿。
没想到顾顺却反而将他彻底架空了,自己提名的名单中绝大部分全部都不合格,彻底失去了在缘通呼应自己的可能。
过了许久,庄吉才妥协道:“他们毕竟还年轻,就让他们到基层去历练吧。”
只要还留在缘通内,一切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毕竟顾顺现在手下并没有多少人,正是用人之际,他要想让拍卖行的生意运转起来,总需要他们的力量。
熟不知,他的这番想法被顾顺听了个明明白白,顾顺心中冷笑,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当知晓一个人心中所想的时候,你才会发现原来世界竟然如此真实和势利。
顾顺又叫来一个丫鬟,给庄吉上茶,同时他也端起茶碗道:“既然庄管事都这么说了,我就这么安排下去了。还望庄管事能够理解,我此举并非是针对谁,只是秉公执事。”
“顾掌柜能够察人以用,给他们锻炼的机会,也是用心良苦,未来等他们增进了本事,再回归高层,也能更好的为顾掌柜效力,我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紧接着,顾顺让镖师将庄誓越带了出去。
在斩断了庄管事的徒弟儿子以及左膀右臂之后,顾顺终于将目标瞅准了庄管事本身。
只见他将今天账房整理的账本拿了出来,打开将其推到庄吉面前说道:“庄管事,眼下我还有一个问题,我最近派账房清点了账目,可为何与你呈交上来的账本,缺了差不多一千五百万钱的账目对不上数。”
在看到账本的那一刻,庄管事的脸终于彻底变了,顾顺派的账房先生在查找账目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他还专门让人一直跟在他们身边盯着,反正这些账房再厉害。
也只能根据库房现有的东西进行核算,他们不可能查得到几个月前,缘通的流水和经营额。
这几个月的数据,还是不是他随便填几个数就能做好的。
可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顾顺交给他的账本,将这几个月缘通的所有进项和销项业务都记录的一清二楚,甚至是每一笔拍卖的所得价值,也都做了标记。
账本的详细的程度,甚至有很多都是他所不知道的东西。
顾顺似笑非笑道:“我想听听庄管事对于这笔下落不明的钱作何解释,我希望庄管事能实话实说。”
“那个,顾掌柜,这本账本的账目明显不对,上个月我们明明只举办了六场拍卖会,这上面却记载着九场。”
“我想庄管事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隐瞒每旬一场面向内部员工私拍的拍卖会吧。”
顾顺所说的这个拍卖会,是缘通每隔十天,也就是一旬举办的,只面向内部鉴定师和大客户,将库房里一些存了很久的宝贝,以及低价淘来的珍品,在拍卖上流排的东西倒卖出去,从而获利。
庄吉没想到顾顺竟然连这个都知道,顿时浑身冒起了冷汗。
顾顺继续说道:“庄管事,我刚才所说的令郎跟着那帮狐朋狗友在外面大肆花销,拿的钱就是从拍卖行里顺出来的吧。这么多年来,如此猖獗的私拿侵吞拍卖行财务,庄管事又该作何解释。”
庄吉此刻的脸已经快成了茄子色,他原本以为这件事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骗过去,可是顾顺却将他这些年来的业务花销搞得非常清楚,让他除了恐惧顾顺的能力以外,还有一种深深的忌惮。
“顾,顾掌柜,这账本很明显是假的,我怎么会有这么多钱,还望顾掌柜明察。”
一千五百万钱可不是个小数目,折合成黄金都有一千五百两了,拍卖行自建立以来,都不知道赚没赚到这么多钱,怎么可能差这么多呢。
面对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