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徐蛊师的话,黑白双煞同时一惊,面色阴沉到了极点。
黑煞急忙道:“你的意思是想取少教主的心头血来做药引,杀死蛊王。
这坚决不行,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哪怕牺牲我们俩的命也在所不惜,坚决不能让少教主受到一点伤害。”
白煞也道:“对,我们两个也接触过那只蛊虫,我们的心头血应该也可以吧。”
“两位长老不必紧张,保全少教主的性命是我们当下的第一要务。
我只是说蛊虫与炼制它的主人存在某种紧密的联系,一但蛊虫出世之后,并不会第一时间消灭主人,这一点两位长老想必都知道,自己炼制的蛊虫并不会伤害自己。
但是,蛊王毕竟远非一般的蛊虫可比,并且本身带有剧毒,稍有不慎,便会伤及少教主自身,所以还是要早做处理。
徒弟,你立刻回去将所有苗疆的书取来,我推测距离蛊王孕育出世还有七天,我就是拼上这条老命,也要阻止它孕育诞生。”
徐蛊师的徒弟不敢耽搁,立刻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黑白双煞突然跪在地上道:“徐蛊师的大恩大德,我们黑白双煞将永远不会忘记。”
“两位长老快快请起,长老为古神教立下汗马功劳,更贵为少掌柜的师父,这大礼我可承受不起。”
“幸好徐蛊师在江南,要不然我们俩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说话间,陶缸内突然传出了两声清脆渗人的碎裂声,仿佛是瓦缸从里面崩碎了。
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在了外面包着的铜壳子上,发出一阵沉闷骇人的金属撞击声。
在场所有人的呼吸尽皆一滞,整个山洞的温度瞬间仿佛下降了几度,刺骨冻人。
随即一声无比刺耳的呱声从陶缸里面传了出来,声音宛如滚雷,惊得山林里的飞鸟走兽仓皇逃窜,山林里乱成一团。
叫声结束后,一声又一声骇人的咀嚼声从铜壳子里传来,随着每一口咀嚼,徐蛊师的脸色就阴沉一分。
“大事不妙了,这蛊王的孕育速度比我料想的还要快,如此一来不出五日,它就要出世了。”
“那该怎么办?”
“如今陶缸在里面已经碎了,外面的铜又太脆,撑不了多久,你赶紧派弟子烧铁水浇在上面,等到铁水冷却,会进一步加固罐子,防止这里面的家伙提前跑出来。
浇的时候千万注意,不能淋在同一个地方,不然铁水的温度会让铜变软塌陷,要是让蛊虫提前出来就完蛋了。”
听到徐蛊师的建议,黑白双煞立刻派弟子按照徐蛊师说的去办。
其余的年轻蛊师此刻也陆续走到近前,围着装蛊虫的罐子皱眉苦想,思考着对策。
他们没有徐蛊师那样丰富的经验和阅历,自然更是没有见过如此凶猛的蛊王,它还没有出世,压迫感就已经压得众人喘不上气来了。
“徐前辈,不如我们结一个拘灵法阵,将蛊虫暂时压制住,看看能否延缓它的生长速度。”这时一个一直低头沉思的蛊师建议道。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徐蛊师眼下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希望压制住蛊虫的发育,让它越晚出来越好。
蛊虫的成长不仅仅是厮杀活到最后的幸存者,从毒虫蜕变成蛊虫,更是一种升华和进化。
在蛊虫孕育的时候,会吸收天地之气,从而得天之利,得地之便,孕天地之灵。
蛊虫原本是灵虫,可惜经过一代又一代人将其从事诸多邪恶之事,加之血腥的培养方式,蛊虫的灵气才逐渐被血煞之气所替代,最后彻底沦为了邪恶的代名词。
但归根结底,蛊虫还是吸收天地的灵气长大的,所以利用阵法,阻断灵气的输入,将蛊王吸收的灵气通过阵法,传导到其他的蛊虫上去,供它们吸收,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减缓蛊王的孕育速度。
虽然这不是一劳永逸的长久之计,不过对付眼前的局面,也是不得不为之的计策了。
数个蛊师立刻在地上结阵,利用蛊虫作为阵眼,压制缸内的蛊虫吸收灵气的孕育速度。
只见数个蛊师从身上取下一打符箓,迅速将符箓打在陶缸外壁覆盖的铜壳子上,随即取出蛊虫,放置在几个阵眼之上。
人的肉眼虽然无法看见灵气,但是如果掌握劲力的话,就可以释放出劲力,利用劲力波动探测到灵气的气息,进而就可以察觉到灵气的浓郁程度明显偏向了那些阵眼上的蛊虫。
但是,令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是,眼见阵法就快要布好的时候,结阵用的蛊虫突然剧烈震颤起来。
几乎在同一时间,这些蛊虫全部都浑身崩碎,炸成了一地青紫色的碎块。
控制阵法的蛊师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纷纷被爆炸掀起的气浪给震飞。
陶缸内立刻传来了咯咯咯的笑声,那笑声阴冷之中透着一丝戏谑,仿佛在嘲笑众人,伴着笑声,陶缸开始剧烈摇晃起来。
他们炼制的普通蛊虫,根本扛不住狂暴浓郁的灵气,被蛊王操纵灵气搅成了齑粉。
两者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能够比较的东西。
在场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但陶缸外面的铜壳子也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