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是顾家的人,李庸不敢轻举妄动。
万一与顾家起了冲突,打伤了顾家的人,会引起顾家和张家之间的纠纷,即便他有姐姐给自己撑腰,说不定也会受到严厉的责罚。
家主张培恩对张家与顾家两家的关系格外重视,即便自己是他的小舅子,他也不会容忍任何破坏与顾家关系的事情发生。
至于顾顺身后那个元先生拿着一个精致华美的玉佩,看起来也不像是个普通人。
但是他们打伤了张家的下人,还绑架了夫人身边的丫鬟,怎么说也是张家占理。
既然他们想见张家家主,干脆将其直接带到自己姐姐那里去,由夫人定夺此事。
想到这里,李庸又恶狠狠的看向两人身后的张易安,顾顺与元先生都是外人,可张易安是张家人,他治不了别人,还治不了他们娘俩吗。
敢带外人在府里胡作非为,以后他们在张家休想有好日子过。说不定还能趁此机会将两人彻底赶出张家,趁此解决掉姐姐的心腹大患,让自己的外甥彻底坐稳家主之位。
只要等顾张两家联姻,姐姐的儿子张易骜坐稳家主之位,顾张两大家都会成为李氏家族的囊中之物,借助张家和顾家的势力。
他们李家就能从一个不起眼的小家族,转眼成为大族,在江南城彻底崛起。
可惜李庸心中所想,被顾顺看得清清楚楚。
顾顺冷笑一声,感叹道,还真是一家人凑一块了,张培恩心心念念掌控顾家,他李氏却想要渔翁得利,将顾张两家全部收下。
如此看来,张家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你们放开她,我就带你们去见张家的家主。”李庸对顾顺喊道。
顾顺早就识破了他的计谋,冷笑道:“她私自盗取我家少掌柜送给张公子的东西,还在这里仗势欺人,打砸蛮抢,今天我就替张家清理门户,莫非你想包庇犯人,与其狼狈为奸不成。”
“真是笑话,我张家什么时候需要一个外人在这里清理门户。你只是一个顾家的下人,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皮蛋乃是我们夫人的贴身丫鬟,我劝你赶紧放了她,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这间屋子被砸成这个样子,你跟我说是误会,不愧是张家啊,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是一流。我不想听你在这狡辩,让我去见你们家主。”
顾顺此举是在故意挑逗张家,这就跟弹黄原理一样,压得越狠反弹的也就会越厉害。
张易安就像一个被弹黄驱动的球,等到弹黄连接球的地方绷断,张家自然会将其推到自己身边来。
旁边的元先生也道:“我有事情要找你们家主,有些道理今天非要跟他好好讲讲。”
李庸偷偷朝一个手下使了个眼神,手下立刻跑出去通风报信去了。李庸见两人这么强硬,态度顿时软了下来道:
“两位又不是张家人,何必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庶子在这里闹事呢。我看两位有些武功,不如我一人给你们五十两银子,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五十两就想买通我们,你打发叫花子呢。你给我们一人五十金,同时跪下向张公子赔罪,给张公子安排一间更好的住处,我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顾顺狮子大开口道。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这么多人,就凭你们老弱病残的四个人,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李庸怒吼道。
顾顺再次被他不知天高地厚的话给逗笑了,他深知自己提出来的条件,张家无论如何是不可能答应的。
先不说五十两金子拿不拿得出来,就凭给张易安道歉和更换住处这一点,张家夫人也不可能让步。
顾顺这么做,也只是让张易安认清张家的真面目,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好为他最后的计划做准备。
正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那个护卫从外面跑进来对着李庸小声耳语道:“夫人跟小姐在后院的厢房,家主没跟夫人在一起,夫人说可以把他们带过去,她要亲自审问。”
李庸见家主不在,才放下心来,“既然如此,我便带你们去见家主,两位请吧。”
“慢着,这个丫鬟跟张公子母子必须也一起去。”顾顺松开抓住皮蛋的手道。
很明显,李庸跟这个皮蛋是一伙的,他们故意避开张培恩家主,就是不想这件事情让家主知道。
毕竟他们暗中离间张易安与顾顺的关系,是在破坏张培恩的计划,若是被张培恩知道他们在搞这些,必定大发雷霆。
而李庸所谓的带他们去见家主,只不过是去见张家夫人李氏的掩护而已,那个李氏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顾顺根本不对她抱有任何希望。
不过这恰恰也应了顾顺的计划,他准备将计就计。
李庸起初并不同意让张易安母子去见夫人,不过在顾顺与元先生的威胁之下,才最终带着四人加皮蛋一起去了张家的后院。
李氏所在的房间四周,站着几个外劲武者,用以保护她的安全。
等到顾顺他们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李氏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