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奎目露忌惮之色,遥遥冷道:“本尊今日只吞一人,你小子若是再不走,便和此人一起给白某打牙祭了。”
语落,白奎身边,那白骨手手掐法印,剑阵内,十道金色光剑刹那消失不见。
李之安头顶,玉玺高悬,以逆时针周天旋转,荡漾微弱真法波动,瞬间在周身凝聚护身罡气。他不退反进,当空便是一拳轰去。
正巧,十道金光在他面前诡异出现。
金光与他拳锋对上,那天妖白奎面色暗喜,隔空冷嘲:“无知者,我这天妖剑阵共由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道剑气组成。”
每一道剑气里都蕴含一缕魔仙前世的寂灭法则,怎是你等下界蝼蚁可以理解的神通?
“我这法则之力天生可破灭万灵道体,就连世间的灵宝之物也难以抵挡….”他还不等说完,蓦然圆瞪二目,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来。
“这不可能!”十道剑影却和纸糊的差不多少,被李之安一拳震成齑粉。
一滴金血从白骨手中淌落,剑阵震荡,老叟倒退万丈之外,气息大损。
李之安隔空一招,将这一滴天妖金血收入指尖权戒,遥遥笑道:“多谢天妖尊者厚礼!”
武镇贤内心掀起滔天波澜,神色阴厉,对这李之安的恨意却也不减反增!
“这李之安仅是金丹期修为便可力战天妖,天纵之资的修仙鬼才,倘若放任其修成行婴,岂不是同境界内再无敌手了?”
若有遭一日,此人达成铸仙府的神通,实乃我九龙山大敌,武某必杀之!
他心中恨道,想起另一个蛮荒散修。
随即取出一枚传言令,描摹了对面那男修轮廓以及掌中黑色的法石,发出道令。
片刻功夫,传音令传递来一道威严的声音。
“此人是一道天昊宗李之安,蛮荒逆子,善事魔功。我已经将此事回禀各位长老,你师兄勤海川、陆平川乘御风舟正赶去,切记留意此人魔功,不可大意丢了性命。”
如此,武镇贤嘴角也掀起一抹讥笑和嘲色。
“原来是蛮荒魔道,你今日难逃一死,若是我九山这两位不世出的核心弟子到来,你有两条命也不够看的。”
他信心暴增,见李之安催动黑色法石,对天妖步步紧逼,眼看那八万八千道剑阵被法石冲击溃败兵解大半,顿时心中一凛,遥遥怒吼:“天妖,我且助你一臂之力。
九龙法珠,陡然间瞬移到李之安面前。
正巧,李之安执掌玉玺,就要对逃无可逃的天妖痛下杀手,却见这法珠来势不善,不得不改攻为守,倒退三百丈外,隔空照着武镇贤丢出一枚地火天珠丹!
“武镇贤,你找死不成!”天珠当空自爆,惊人的地火之力刹那间灼烧整个虚空,仿佛炼狱一般,丹霞一片。
天妖白奎气息虚弱,眼看必死一劫躲过,大喜过望,却也心有余悸,刹那远循。
李之安在后狂追,催动鬼影神通,御空可夜行千里,讯若雷霆。
武镇贤生怕李之安逃脱,在后紧追不舍,但他本是九龙山三仙殿炼器师,对于御空法门并不精通,只不过一盏茶的光景便追丢了二人。
遥望东莱魔教西阁天海城的方向,神色阴晴不定,取出传音令,发出一道讯息。
“师尊,那李之安追着天妖去了东莱国了,东莱国与我九龙山生死劲敌,徒儿不敢再追。”
片刻,万里传音令传递来一道威严沧桑的声音。
“无妨,我宗也东莱国的魔徒使缔结了千年约定,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在此之前,正好魔国一位长老向我索取九龙仙泉之水一份。”
我以此为要挟,让其将李之安押送至我宗,换取仙泉,进而逼问出此修魔功可以克制天妖的秘密。
“徒儿领命!”武镇贤痛快大笑。
距离九龙山以东三千里,有望江鬼冢,方圆千里内,天地间弥漫仙魔元气,乃是破仙天魔修聚集地,其内魔教盛行,尤其以东莱魔教为尊。
天涯望海阁,便是东莱国一处风景秀丽的修仙圣地,其仙魔元气极其浓郁,一整条山脉紫华宝彩,冲天魔焰。
虚空中,紫霞云海内遥遥可见有一座恢弘云顶宫,山脚下,一座雄伟的巨城名曰天海。
其内魔教修士多达百万,修为往往要比九龙山修法者要高出一头,行婴者在街头也并不罕见了。
天海城上空,飞过一道虚影,飘落城内,躲在一尊白玉高塔之巅一颗硕大的夜明珠之内,隐约可见一道老叟惊怒的脸色。
“该死的人修!我与你何怨何愁?却也追的我老人家辛苦的很,到了这魔国之城内,你又有什么办法能锁定我?”
不到三炷香后,白玉高塔下方来了一群少男少女,个个身穿锦绣玉袍,配戴之物,皆为玄品以上法宝,笑声朗朗。
“慕大哥,亏我家妹子对你情根深种,你却心狠如金铁,不肯答应与我小妹结为道侣,此事,我妹哭了三天三夜,我师娘也责备于我。”
一名蓝袍少年,衣冠楚楚,肤色白皙,俊逸的五官,一头银发飘扬,明明是责备之言,语气里是却是挚友间的发牢骚。
为首,一名年纪略长的男子相貌堂堂,闻言顿时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