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将军确实扬我大明国威!大快人心呐!”
“自那袁崇焕之后,这可是我们大明的首捷。并且据说此人与我等年纪相仿,今观吾等实在是自愧弗如。”
钱谦益这看台下的众人大有为林懿歌功颂德的架势,赶紧开口打断。今天是为东林书院招人,要是这些人都去投奔了林懿自己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林将军之功确实了的,但是生食明禄,理当为大明肝脑涂地。在座学子也不必妄自菲薄,假以时日功绩也未必会在林将军之下!”钱谦益口中说着,却不经意间瞪了自己身边的林懿一眼。
“既然众人没有异议,那我就宣布本次秦淮诗会的获胜者就是坐在我身边的林珏,林小友!”
林懿闻言赶紧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抱拳向在座的各位致谢。但是这时在人群中却传来了一丝不和谐的声音!
“我不同意!”人群中传来一声呐喊,众人随声看去。在看台最外围的一位公子华服锦饰,腰佩红玉宛若贵公子模样。
刘瑾年伫立在人群之中,颇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众人都不知道他是何时来到的这里,竟然还敢在秦淮诗会上捣乱!
“你是何人?竟然敢在这里大放厥词!”人群中一人拦在刘瑾年面前,企图给钱谦益留下一个好印象,却不成想撞到了铁板上。
“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也敢在这里犬吠?来人,掌嘴!”刘瑾年轻抚折扇,身后的家丁一个巴掌就将拦路之人击落水中。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林懿来了兴趣,这个搅局之人打扮的人模狗样,但是他身后那个家丁确实是有真本事的,力度拿捏的刚好到位。
虽然刚才那人被打飞出去,但是已经留手不少,并未伤及筋骨。
众人赶紧联手将被击落的人救了上来,可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傲气。因为不会水所以在秦淮河里呛了好几口水。
“他到底是是谁啊?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这么怕?”他本以为对方悍然出手肯定会引发众怒,但是周围之人却没有任何动手的打算。
“书生刘瑾年,见过钱老。”刘瑾年收起折扇,对着钱谦益行礼。虽然口中是这么说,但是却没有一丝一毫弯腰的打算。
“不要说今日就你自己来了,刘观海那个老东西呢?”钱谦益一挑眉不屑的说道:
“多少年了,没想到老朋友你还记得我呢?”在刘瑾年身后的阴影里不断浮现出越来越多的船只,一位拄拐老叟缓缓来到了刘瑾年身边。
不少人没听说过刘瑾年,但是对于刘观海的大名在整个江浙地区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因别的只因为他是十年之前整个江浙地区的老大,齐楚浙党的首领!
浙党与东林党的恩怨已久,但是相互攻击最严重的时候还是在阉党霍乱时期。齐楚浙党人为了攀附魏忠贤的权势,整个党派都加入到了阉党之中。
自古文人相轻,而官员这种高级知识分子更是如此。
得到了魏忠贤的助力之后齐楚浙党对东林党人疯狂攻击,甚至达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各种折磨手段层出不穷,誓要致东林党于死地。
“刘观海,你也配当我的朋友?你等如此行径真的当苍天无眼吗!”钱谦益对眼前的刘观海恨得咬牙切齿,东林六君子的惨死他仍然历历在目,对于刘观海的仇恨他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崇祯之后大整阉党,但是整治的却都是些齐楚浙党中的杂鱼。钱谦益知道刘观海才是这些人背后的幕后主使!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钱谦益你别也别把自己摘得那么干净,当婊子还立贞节牌坊,得了便宜又卖乖。”
“如果不是在你上边那些人都死光了,这东林党首领的位置哪里能轮的上你?”刘观海的一番话气的钱谦益脑溢血都要犯了。
“也别说什么恶人自己天收,生前人何须管身后事?今天我来就是来挑战你们东林书院的,就问你可敢应战?”
虽然现在浙党的势力在朝中确实比不过东林党,所以循着秦淮诗会来挑战。以壮自己党派的名望与声誉。
不过刘观海最大的依仗还是自己老来得子的儿子刘瑾年,才高八斗让自己也自愧不如。
钱谦益也知道刘瑾年在整个江浙地区的名气,有如此才气却是奸人刘观海的儿子!但是对方已经打上门来了,若是不应战传出去岂不是东林书院怕了对方?
“可这刘瑾年名气在外,而林懿不过是一个新人,胜负不知啊!”钱谦益心中一片忧愁,但是此时却看到林懿给了自己一个肯定的眼神,这也让钱谦益横下心来。
“我东林书院岂会怕了你们这宵小之辈?你且说比什么就是了!”
“既然这里是秦淮诗会,那我们就以诗词为赌斗如何?”刘瑾年挥动折扇说道,此刻林懿也放下心来。
若是比古诗自己还有机会,要是真比什么歌赋自己可是真背不出来!
“既然你们刚才提到林将军大破后金取得胜利,那我们就以塞外为题如何?”
“当然可以,不过既是赌斗诗词。那便有点彩头才好,若是毫无代价岂不甚是无趣?”林懿挑衅的说道:
刘瑾年轻蔑一笑,眼前这人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