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怔,抬眼看向赵孔二人。
赵弘安与孔颖达立即点头:“启禀陛下,万年县公所言不错,老臣确实因为约束管教不得国子学生徒,自感无能,更无颜继续尸位素餐,故乞骸骨。”
他们两人这话一出,满朝皆惊,百官面面相觑。
能参加早朝的官员,可皆是五品以上的京官,哪家没有子嗣在国子学就读?
国子祭酒与国子司业一起上奏,说无法约束管教生徒,那指的岂不就是他们的子嗣?
方才众人还在高高兴兴吃瓜,却没想一转眼,这瓜就要落到自己头上来了。
李二闻言顿时勃然大怒:“竟有这般事?何人这般胆大妄为?二位爱卿只管奏来!朕倒要看看,何人敢不尊师?连仁孝尊师都不守了,这样的人,还读什么圣人书?此事朕替二位爱卿做主,不管那生徒的父辈是何人,朕绝不轻饶!”
华夏自古,讲究天地君亲师。
敬天法祖、孝亲顺长、忠君爱国、尊师重教,这是绝对不可忤逆的基本原则。
太极殿内,百官各个噤若寒蝉,全都盯向了赵、孔二人,生怕从他们口中听到什么自己不想听的名字来。
若是他们家中子嗣,真被这二位大儒在朝堂上当众告上一状,那他们的老脸可就丢尽了,必然成为朝中同僚的笑话。
端木天轻咳一声,从怀里取出了一本册子:“启禀陛下,不尊国子学管教约束的生徒名单,在臣此处。”
李二铁青着脸,点点头:“九如,念!”
“喏!”端木天心中暗笑,展开了册子,在百官忐忑不安中,开口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