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这是作甚?天儿你没事吧?”
端木天享受老爷子的服务,感受着背部皮肤被陶罐吸紧后产生的拉扯感,正舒坦着呢。
听他娘这般紧张,忙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老爷子手上不停,炫技一般,啪啪啪七八个陶罐便已按在了端木天的后背之上。
孙思邈似乎有点看明白了:“福生无量天尊,善信这与角法确实有些类似。不过角法需蒸煮竹筒,方可吸于体上,倒是没有善信这般方便。”
老爷子点头:“孙老神仙所言不错,这拔火罐原理与角法是一样的,但其吸附之处,却是人体穴位,利用其吸力,达到调治脏腑之功效,可通经活络、行气活血、消肿止痛、祛风散寒。”
“哦?这倒是有趣。”孙思邈越来越有兴趣了,围着端木天仔细端详,倒是把这货看得有些不自在了。
倒不是端木天害羞,而是孙思邈研究他的眼神,怎么特喵的就像他在厨房里研究案板上的肉,应该处理一般?
瘆得慌!
十分钟后,老爷子取下了端木天后背陶罐,拔火罐后特有的那一个个圆形血瘀,初看很是有些渗人,倒是又将杜如凤给惊着了。
“夫君,天儿的背上怎么如此多的淤痕?你,你莫不是把天儿给伤着了吧?”
端木天赶紧解释道:“娘,没事,拔火罐后都是这样,正常的,过些时日便散了。”
老爷子没理会自家媳妇,一本正经指着那些血瘀对孙思邈解释道:“老神仙请看,这血瘀的颜色,便代表了其身体状况,拔罐后皮肤颜色紫黑色,则是有积寒……”
端木丘退休后没少研究这些保健养生之道,此刻和孙思邈介绍起来,也是头头是道,听得孙思邈连连点头,赞叹不已。
“福生无量天尊,善信此法,果真妙哉!”孙思邈说着便要脱去自己衣物,“请善信为贫道拔一次火罐,让贫道感受一番。”
寒山和尚看得有趣,也出言要求尝试一番。
这二位倒也洒脱,百无禁忌,倒是苦了家中婢女与杜如凤。
杜如凤只能赶紧起身避让,领着一众婢女回了内房。
端木天给老爷子打下手,帮着给孙思邈与寒山和尚拔罐,端木家的堂屋瞬间秒变理疗室……
孙思邈与寒山和尚在端木家盘亘了一日,收获颇丰,对于端木丘也是好感满满。
带着一后背火罐印记告辞离去之时,孙思邈便主动出言,希望下次休沐,还能再来拜访老爷子。
对此,端木天与老爷子自然是心中暗喜,没口子的应下。
将孙思邈与寒山和尚一路送出庄外,父子二人相视一笑,伸手击了个掌。
稳了!
有孙思邈这位大神在,日后他们一家的医疗问题,就算是有保障。
送走孙思邈后,老爷子与杜如凤夫妻二人也领着家中奴婢出门了。
他们得赶在长安城暮鼓敲响前回到长寿坊。
从明日开始,老爷子便得开始去大理寺打卡上班了,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他与杜如凤都会居住在长寿坊内,只有休沐之日,才能回庄子里。
端木天当然乐见于此,他正好有空闲能够继续他的“泡妞”计划。
好几日没见婉娘了,甚是想念。
与小昭娇娘厮混一晚,第二日端木天正打算亲自去一趟长安城,邀约婉娘来庄子里听故事,却没成想,老爷子忽然派人回来传话,命他速去长安城。
端木天不明所以,老爷子这上班上的好好的,叫他去干吗?
带着一头雾水,端木天领着昆仑奴金刚便打马赶去长安。
有李二赐予的金鱼符,城内可以奔马,倒是没用多少时间,便赶到了大理寺外。
大理寺位于长安城西北角义宁坊内,端木天在大理寺外下了马,请守门的衙役前去通秉,求见其父端木丘。
衙役得知他是今日新上任大理丞端木丘的嫡子后,立即殷勤将他请入门房落座,随即入内通秉。
不多时,老爷子身穿一身深绿色官服,领着几名衙役与书吏行了出来,见到端木天后,朝他点头示意了下,让端木天跟他走。
端木天微微错愕,搞不懂老爷子这是啥意思。
跟着老爷子出了大理寺,有杂役给众人牵来马匹,服侍端木丘骑上马背。
端木天赶紧招呼金刚牵马,随后跨上马背,催马走到老爷子身旁小声问道:“老头,您这是唱哪一出啊?”
老爷子眉头微蹙,低声骂道:“包子,我算是明白为啥会被吏部支使到大理寺来了!这是想让老子出丑,好弹劾老子,让老子倒霉!”
“爸,发生什么事了?”端木天有些紧张了。
老爷子不屑的嗤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今日一早,我刚到大理寺点卯报道,老子的顶头上司大理寺卿就给老子安排工作了。”
端木天还是没懂,这上班后领导安排工作,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他也没说话,静待老爷子下文。
“上班干活,这自然是天经地义。不过那狗日滴廷尉徐师谟竟然直接丢给老子一桩命案,这倒也罢了,但竟然还要比限,限时三日破案,否则便要弹劾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