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高中生而言,在日复一日的繁重学习中,能有两天畅玩的机会,自然是值得庆贺的。
这两天沈周见到的学生们脸上都是带着笑的,他们或许并不关心运动会,但只要能痛痛快快地玩上两天,那就能把学习上所有的压力全都甩开。
也有学生在讨论着要不要参加某项比赛,担心着拿不到好成绩会给班里丢脸。
沈周没告诉他们这些都是杞人忧天,是完全不用担心的问题。他高中三年,也经历了三次校运动会,不过只参加过一次跳绳比赛,输得很惨。
但在他比赛的过程中,班里的不少同学们都来加油;在知道他的成绩不好的时候,也没有说风凉话,而是递水扇风,鼓励下次加油。
同学们都有集体荣誉感,但不会把一项比赛的失利怪罪到选手身上,他们表现出来的更多都是鼓励,当然可恶的损友会尽情嘲笑,哪怕他也输得一塌糊涂。
听竹西说各班级这两天就要确定比赛名单了,由于比赛时间只有两天,而且是三个年级六七十个班级共同参加,所以比赛项目并不多,只有女子八百米、男子一千米、4×100接力赛、大绳、拔河……等八项比赛。
沈周懒得了解这些,因为他压根就不打算去观摩。
“西西,你说等到他们比赛的时候,我就在操场摆个摊卖冰棍儿,会不会大赚一笔?”
沈周觉得自己越来越有商业眼光和头脑了,在运动会现场卖冰棍儿这种完美的商业方案都能想到,也是没谁了。
看着沈周有些得意的表情,竹西残忍打击道:“你又不是校领导的家属,凭什么去现场卖冰棍儿?”
“……”
焯!
把这茬给忘了,我连学校都进不去,卖个鬼的冰棍儿,看人家卖还差不多,家属院里那些教职工家属们,谁不想找点事干,顺便挣点钱;就算是操场外面的街道,到时候恐怕也会被各种美食小推车占满,想要分一杯羹简直不要太难。
“我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店里了,天气预报说未来几天都是艳阳高照的,傻子才顶着大太阳去看运动会。”
“我顶着大太阳,只想为你撑伞……”
“你怎么还唱起来了?”
“跑调没有?”
沈周这才惊觉刚刚竹西唱的那一句居然在调上!
“你再唱一句。”
“你靠在我肩膀,深呼吸怕遗忘……”竹西又顺着唱了一句。
“卧槽!你唱歌居然不跑调了!”
“真的吗?!”
“难不成是发烧一次把嗓子烧坏了?”沈周没理会一旁惊喜雀跃的竹西,认真分析道。
就在这时,他又听到竹西唱了一句。
“天空好想下雨,我好想住你隔壁……”
“不对不对,这句跑调了。”
听见沈周的话,竹西连忙捂住嘴:“跑掉了?”
“奇怪,为什么唱园游会不跑调,唱有何不可就跑调?是不是你和许嵩的歌犯冲?”
“怎么可能!我最喜欢嵩嵩的歌了。”
沈周想了想,道:“你唱个陈奕迅的歌试试。”
“嗯……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
“也没有跑调……我懂了,你就唱许嵩的歌会跑调,唱其他人的就不会。”
竹西怎么可能相信这种邪门的事情,怀疑地看了沈周一眼,见他一脸笃定,自己只好躲到角落里,打开录音机做实验。
十分钟后,竹西有些怀疑人生地走出来,嘴里还念念有词:“为什么会这样呢?”
“可能因为你听的太多了;不知道你曾经有没有过这样的体验。就是当你重复写着同一个字的时候,你会慢慢感觉到好像不认识这个字了,怎么看都很奇怪……我觉得你就是听了太多次许嵩的歌,所以才唱不好的。”
“这怎么想都很离谱好吗?”
“那你怎么解释呢?”
竹西说不上来原因:“我……管他呢,反正我也不爱唱歌,无所谓!”
“你好歹有点探索未知奥秘的想法好吧。”
“不要!快下班了,一会儿还要回爸妈家呢。”
沈周一听这话,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我能不去吗?”
“不能!妈妈亲自打电话让我们过去的。”
“我不去都知道她要说什么,肯定是哎呀你们决定什么时候结婚了吗?日子定了吗?要不和我们商量商量……我可不想被催。”
竹西也是在幽幽一叹:“俺也一样……可是都已经答应了爸妈早点结婚,他们着急也是很正常的,不用放在心上啦。”
“不过我们好像还从来都没有商量过什么时候结婚,只是说早点早点,可这个早点终究还是个变量。”
“那你有想法吗?”
沈周想了想,道:“今年过年怎么样?”
本来就知根知底的两个人,到了今年过年也就恋爱同居一年多了,虽然相比于那些多年恋爱长跑的人来说时间还很短,但似乎也到了可以结婚的程度了。
“会不会有点晚?”
“晚?”
竹西坐在椅子上,两脚并排,脚跟着地,来回晃动着:“对啊,过完年我们就二十五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