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五三多少钱一本？”
“四十一本。”
“卧槽，你这书皮是金子做的，还是书瓤是金子做的？”
“瞧瞧现在哪有五三，我这都是去年的五三，你嫌贵我还嫌贵呢。”
“行，给我来一本物理。”
“这本必修三怎么样？”
“你这书保真吗？”
“瞧你说的，我开书店的，能卖给你盗版书？”
“我问你这书保真吗？”
沈周警觉：“你是故意来找茬的吧？”
“你这书保真我肯定要啊，那它要是假的，我怎么办？”
“这书要是假的，我自己做了它，满意了吧？给钱吧，四十。”
“这哪够四十啊？”
“你汤姆故意找茬是吧？你要不要吧！”
“你看，定价三十五！”
“………”沈周冷静分析，道：“三十你拿走！”
“好嘞！”
沈周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道现在的学生都太精明了，根本唬不住。
摇摇头坐回去，沈周有些烦躁地把电脑关掉，他跟着学了一下午，发现也没什么长进。不过他没选择放弃，写小说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好的，总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沈周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一阵刹车声响起，竹西回来了，手里拎着几个饭盒。
“买了两碗面，还有一点卤味。”竹西把东西放在柜台上，道：“我去隔壁买两瓶可乐，你先吃着。”
沈周感动得流眼泪，明明竹西才是千金大小姐，到了他这里，反倒成了任凭使唤的丫鬟了，是爱吗？是责任吗？
沈周把饭盒打开，两碗面，另外的盒子装着鸭翅，鸭脖等卤味，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欲大动。
竹西拎着两瓶可乐回来，笑着说道：“小乐正在一边哭，一边写作业呢。”
沈周愣了一下，哑然失笑，道：“我说他今天怎么没来看漫画，原来是这样。”
小乐平时一有空就来看书，为了这事他还被他妈揍过，说什么学习不好都是因为看了太多课外书，还告诉沈周，再见到小乐去看书，就一脚把他踢出去。
只不过小乐选择性地把她的话忽略掉，沈周也没放在心里。不让小乐看书，以后谁来帮着看店？
“快吃吧，坨了就不好吃了。”竹西把一次性筷子掰开递给沈周，自己也掰开一双，毫无形象地吸了一口面。
“还是以前的味道，好吃！”
“是吗？我尝尝。”沈周学着她也吸了一口，果然还是那个味道。
“对了，你的小说开始动笔了吗？”
“哪有那么容易，还得再酝酿酝酿。”
竹西摇头揶揄道：“你呀，酝酿几天就把这事给忘了。”
沈周嘴硬道：“怎么会，我可是认真的。”
“当初你学吉他也是这么说的，可后来呢，不还是没过几天就丢下了。”
“我那是怕耽误学习，现在情况不一样。”
“可你的三分钟热度还是没变，我也不是想打击你，高中作文八百字都写得你头昏脑涨，更别说写小说了，趁早放弃吧。”
沈周才不会放弃，他学了一下午写作技巧，只差临门一脚就能踏进网文作家的行列，让他放弃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你等着吧，我一定写本小说出来！”
“这样吧，我们打个赌。”竹西放下筷子，她打算把这个即将失足的年轻人给拉回来。
“打什么赌？”
“不限时间，如果你能完整写本小说，我就答应你任意一个要求，反之也是一样，敢赌吗？”
既然你自己找上门了，那我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赌了！”沈周大手一挥，道：“到时候输了，可别怪哥哥提的要求太过分哦……”
竹西轻笑：“你先赢了再说吧，只要不是违法乱纪的要求，我都答应。”
“好！我们拉钩！”
竹西失笑，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还没盖章呢！”
约定已成，沈周道：“还好你提醒了，要不然就忘记盖章了。”
沈小小输定了，到时候该提个什么要求呢？都是成年人了，搞点带颜色的应该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