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沈辞急切地看向沈玉堂。
“再怎么说沈放也是父亲的儿子啊!”虽说父亲平日里对待沈放就不待见,但是沈放可是父亲的血脉,父亲定不会如此狠心。
“辞儿,你为何如此妇人之仁,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沈放平日里就招猫惹狗,且心胸狭隘,对待人残暴,哪怕现在为父救了他,日后说不定惹出什么大乱子。”
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沈放绝非善人,哪怕平日里对待自己,也谈不上恭敬,难以管教,不如沈辞对自己尽心尽力,这次被擒,若能为自己的霸业,做出贡献,也不枉自己对他的厚爱。
沈辞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如此狠心,但身为人子,自己又如何来反驳自己的父亲。
沈辞苦笑一声:“是,但凭父亲吩咐。”
沈玉堂看着乖巧听话的儿子,欣慰的笑了,沈放,不要怪为父,若你出事,为父定会厚葬你的,拿唐赫的项上人头来给你送葬。
此刻,李青甫已经带着沈千秋来到了集市。
沈千秋被父亲锁着,已经好些时候了,突然看见市集,很是兴奋。
蹦蹦跳跳跑到了李青甫的前面,摸摸这里的泥人,摸摸那里的布匹。
突然,沈千秋看见前面有一个卖糖葫芦的。
跑回到李青甫身边,拽着李青甫的袖子,冲着李青甫笑。
“你可不可以帮我买串糖葫芦,我出来太急了,忘记带钱了,等我回去,我把钱双倍还给你,好不好?”
李青甫看着撒娇的沈千秋,萌的心都化了,别说是糖葫芦了,哪怕是天上的星星,都能摘下来送沈千秋。
“可以啊,别说一串了,十串八串,我也送的起。”
沈千秋听到这话,笑得眼都眯起来了。
沈千秋拿了糖葫芦,乖巧的在路边等待,等着李青甫付完钱带自己走。
突然,一个骑着马的男人冲了过来,直直的撞向在路边等待的沈千秋。
此时的沈千秋已经吓呆了,一动不动的。
李青甫看到马儿快要撞到沈千秋了,拿起小贩的糖葫芦砸到了马腿上,马儿吃惊,高高的扬起了前蹄。
就在马儿马上踩到沈千秋的时候,李青甫冲过去,将沈千秋从马蹄下解救了出来。
马儿受惊,直接将马上里的男人抖落到了地上。
男人捂着吃痛的屁股,骂骂咧咧的从地上爬起来。
“你是何人?凭什么击打我的马儿?”男人质问着李青甫。
“马没有长眼,为何人也没有长眼?”李青甫疑惑的问向男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李青甫就是在说这个男人。
男人也不傻,立马反应了过来。
“好小子,在这条街上,你是唯一一个敢这样对我的。”男人也看出来李青甫武功不凡,自己孤身一人,万不可轻举妄动。
“你可敢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
李青甫大大方方的告诉了他。
“我名李青甫,家住沈家城主府对面,有什么事情,直接去那里找我吧。”
李青甫说的地址自然是不存在,骗骗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好小子,你等着,我回去就去找你。”
说就一手捂着屁股,一手牵着马,跑掉了。
边上的行人和商贩见此情景,“哄”的一声就笑开了,听见别人的笑声,男人跑的更快更滑稽了。
卖糖葫芦的小贩却满脸担忧。
“老人家,不必如此担心,他伤不了我分毫。”
李青甫见老人家担忧,便出声解释。
小贩见李青甫一脸自傲:“公子有所不知,此人是这条街上的恶霸,最喜欢欺压别人,今日放过公子一马,是他家仆人不在。”
沈千秋突然插声进来:“城主府都不管管吗?”
小贩一脸震惊。
“姑娘是刚刚进入江南吗?此城虽然有城主,但还不如没有,任人唯亲,横行霸道,尤其是城主的儿子,更是过分,欺压百姓,强抢民女,前段时间,更是让一家家破人亡,至今他们的女儿还未找到。”
沈千秋急了:“乱说,我爹…沈城主乃是好官,不可如此污蔑他人。”
沈千秋急得,话语都说不清楚,脸颊也气的通红。
边上的商贩,见此情景,纷纷说出了沈玉堂做出的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的事情。
而李青甫很是震惊,看着脸颊通红的沈千秋,这才知道,沈玉堂所做的事情,沈千秋知道的很少
沈千秋听着这些话抹黑爹爹的话,却无言反驳,也没有了力气,原来爹爹一直是个大坏蛋,在自己的记忆里,爹爹虽然算不上清正廉明的好官,但万万不该有此骂名啊!
沈千秋崩溃了,她只能蹲下身子,抱住自己的身体,小声的呜咽。
李青甫看着哭着凄惨的沈千秋,很是心疼。
于是他抱起沈千秋,逃离了这片让沈千秋伤心的地方。
沈千秋感觉到了李青甫的温柔,在这个伤心的时候,李青甫给了沈千秋前所未有的温暖,父亲不可信,哥哥不可信,这世间,似乎唯有身边的男人才可以相信了。
李青甫将沈千秋放在了一个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