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部女人是编制过草帆的,相比草帆稍微厚一点点的草帘在她们手里那叫一个简单,男人那边都还没将剩下的隔墙砌完,她们这边就歇工了。
更绝的是,草帘编织好,她们就功成身退,火堆边若非有隐隐燃烧的火焰, 成堆的草席也证明她们是真的来过,黄桃几人都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微微,你说她们怎么回事?”黄桃凑近问。
甩了甩胳膊,夏微微吐出两字:“好事。”
“好事!”黄桃嘀咕。
红李笑起:“可不止好事,是大好事。”
大家齐心协力是夏微微想要尽力争取的,各部能踏出第一步,她比任何人都要欢喜。
含着笑, 她问向三人:“那边咱们也没什么可插手的,要不进灶房研究一下?”
砌墙的事大半男人都没得上手,她们过去纯属多余。
红李:“走。”
榛子:“听你的。
想都不待多想,红李,榛子站起,黄桃则二话不说转身走。
四人来到夏微微灶房里又是一顿打量,可打量过后唯一能说的却只有‘越瞧越宽’,‘越看越舒服’,‘先前要是想到土砖能这样用就好了’之类。
夏微微一等在等都没等到谁问起她之前做土砖干嘛的话,有点失望。
终于,在三人同时瞅向自己时,她开口。
“我想做三个灶眼,这儿我想弄个层柜····”
嘚啵嘚的,在三人目光里夏微微一顿比划。
怎么做灶,怎么做灶台,怎么做层柜,怎么做水缸,从这个角指向那个角,在从哪个角指向这个角, 最终, 在正对着门口的位置停罢。
“这儿放一张桌子,这么高,以后吃东西就不用弯着腰了,油汤也不用担心会溅到草垫上。”
对夏微微口里的层柜,水缸,桌子这些新名称三人都有意的忽视了,于她们来说,重要的不是夏微微怎么给这些东西取名,而是这些东西是什么模样。
“我去砍枝条,你们两去挖泥,阿缺就先弄着灶眼?”
红李这看似安排的话其实是在问夏微微,状似苦恼的寻思了下,夏微微摇头:“附近的树木砍伐太严重了,能不用树枝咱们就尽量。”
在三人心里唯一能做层柜隔断的就只能是树枝,不用树枝她们的脑海里就一片空白了。
似模似样的拖着下巴想了许久,夏微微这才神秘兮兮的瞅向红李。
红李:“?”
夏微微:“红李阿妈,你还记得咱们俩早上说的话吧?”
红李嘀咕:“咱俩早上说的···”
两人一块儿做事, 一早上都不知说了多少话,但认真寻思起来,有意义的不多。
“你是说用红膏泥?”心思一转, 她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没有内骨,瓷板根本就支持不了,微微,这个隔板可是跟炕板一个道理,都是得承重的。”
红李一向通透,早上夏微微那么一说,她就知道烧砖,弄瓷板的事不是不能做,而是各部来帮忙的现在不好做。
人家急着学编织,捏制,她们却捣鼓了灶房捣鼓瓷砖,人家是来帮忙还是不来?
为了不为难人,这事当然只能回头再说,自然也就不再提及,黄桃,榛子两人当然也就不知道。
这会,听着她跟夏微微商讨,完全就是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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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得承重的,可这层柜装的是死物,死物会不会压断隔板有什么关系?”事实上,这层柜可是经过她严密计算的,别说死物放上去不可能出现层板断裂的情况,就是人坐上去也很难出现这种情况。
可惜,那些数学知识跟谁说都是天书。
“红李阿妈,我只打算往上放碗盆,没想往上放水缸。”
碗盆多大点,她比划的水缸又是什么庞然大物?
红李直接没脾气了。
“那就先试试,反正咱们时间多得很。”
“我去跟青梅阿妈说一声。”
看看这个在瞧瞧那个,黄桃跟榛子相互一眼,而后脚跟脚跟上夏微微,红李的脚步。
听不懂有什么关系,跟着做事就行了。
现在的帐篷附近没干草,将红膏泥送进来还不如出去弄,而大家时常去的原青部捕鱼区也不如夏微微那会的陷阱旁边,见夏微微拐弯,几人也都没二话。
时隔半月,夏微微再次来到水边,而这时,天鹅群处在的位置离水岸越发的远了,浅水区别说鱼群,就是水草都没了踪影。
见夏微微矗水边出神的远眺,黄桃打趣:“又馋了?”
夏微微悠悠转头满口幽怨:“我阿爹说,鹅肉炸出来可香了。”
黄桃:“·····”
又嘴贱了,她就不该说这句。
仿若闻到了油香,黄桃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嘴皮:“怎么炸?”
“炸油那么炸吧!”很不确定的,夏微微嘟囔。
黄桃眉头紧蹙:“那么炸得不少油。”
夏微微忧郁的点头:“嗯。”
“···晒干的那些还能抢救一下吗?”黄桃希翼的问。
夏微微无言挑眉。
抢救当然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