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次郎居住的酒店门外,疤哥两只手揣进棉大衣的袖子里,蹲在枯萎的花坛旁边等待井上和村田出来。
等得有些不耐烦的疤哥,从兜里掏出一根烟,为自己点上香烟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就在疤哥的烟卷吸到一半的时候,井上和村田一同从酒店的大门走了出来。
看见酒店的大门,疤哥快速吐出嘴里的烟卷,扔到地上,向井上和村田方向快步跑去。
“井上先生!村田先生!”
看见满脸喜悦高兴的疤哥,井上知道可能有好消息了,装出一副非常友好的模样说道:“郑桑,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
疤哥名叫郑华彪,以前因为打架斗殴,脸上留了一道贯穿的疤痕,所以熟悉他的人都叫他疤哥。
“井上先生!村田先生!是好事,是天大的好事!”
疤哥走到井上、村田身边,脸上堆满了谄媚的微笑,说话也没了平时的粗言秽语,那条贯穿的疤痕在一脸堆笑中,也失去了狰狞恐怖的威慑力。
整个人哪里还有半点地痞恶霸的凶悍,完全是一条摇尾乞食的老狗。
井上说道:“郑桑,在这里说话不方便,跟我们一起上车,边走边说。”
“都听井上先生、村田先生的!”
疤哥殷勤弯腰走在前面给两人带路,走到汽车跟前还主动给两人打开车门。
等井上、村田都坐进了汽车,疤哥才小心翼翼坐进副驾驶。
坐进汽车里,疤哥如同刘姥姥一样,一会儿摸摸这里,一会儿摸摸哪里,一副看什么都新奇的样子。
疤哥虽然说手下有几个小弟,但他也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混混,平时在医院附近也就是干点职业医闹和倒卖挂号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勾当,他哪里坐过小轿车。
也正因为在医院附近,有疤哥这么一个混人,井上、村田才找上了他。
毕竟这是一个有钱什么事都干的人,又极其熟悉市医院附近的情况,找他再合适不过了。
后座上的村田见到疤哥这幅没有见过世面样子,脸上露出了鄙视的厌恶。
井上则发动了汽车,驶离了他们所住的酒店。
然而三人都没有发现,街道对面的一辆汽车已经将他们的镜头全部拍摄下来了。
“吴队,真被江局说中,这次真的有可能是一个间谍桉,这次我们公安局是赚到了,我还是第一次查间谍桉呢。”
一名年轻的警察手里面摆弄着相机,脸上全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吴队脸上非常严肃地说道:“小赵,不要高兴太早了,这个桉子办好,我们局里的功劳确实很大,要是办砸了,后果也够我们局里喝一壶的,江局一再交代办桉一定要谨慎谨慎再谨慎,只有得到了确切的证据才能实施抓捕。”
小赵还沉浸在反间谍的兴奋中,并没有把吴队的话听到心里,而是反问道:“吴队,我们现在要不要跟上去。”
吴队看着看出五十多米的汽车说道:“我刚刚的话,你小子是不是没有听到,知道什么叫谨慎谨慎再谨慎不过。”
听见吴队不善的语气,小赵吐了吐舌头,小心翼翼地将相机收了起来。
直到井上的汽车开出了一百米左右,吴队才开动汽车慢慢地跟了上去。
这就是草原市地广人稀的好处了,宽敞的街道机动车辆非常的少,即使拉开百米以上的距离,也不容易跟丢。
有好处,自然也有坏处,那就是如果跟随的太近,很容易被警觉的人的发现。
前面轿车里,井上一边开车,一边问道:“郑桑,你有什么好消息,现在可以说了。”
疤哥想起即将到手的钱,也难免兴奋起来说道:“井上君,我们昨天看见一辆运送垃圾的东风小霸王从市医院的后门出来。”
终于听见自己的想要的消息,井上和后座的村田也露出高兴的神色。
后座迫不及待的村田,身体突然前倾,扒着驾驶位和副驾的座椅,急切地问道:“郑桑,你确定吗!他们是什么时候运出的垃圾,又将垃圾运往了何处。”
“村田先生,昨天我和瘦猴儿把守着后门,就在我和瘦猴儿冷得即将受不了是时候,估计十一点多左右,一辆东风小霸王从市医院的后门开了出来,上面全是黑色的塑料袋。”疤哥绘声绘色的介绍着,并强调自己的辛苦。
田村哪里管疤哥的诉苦,继续问道:“你们怎么确定,汽车里面装的是我们要的东西。”
疤哥还真的无法确定里面是不是井上和村田要的东西,但是他眼珠一转,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借口说道:“我当然可以确定,汽车里面的东西就是村田先生你们想要的东西,因为,汽车滴答下来的液体明明就是中药。”
疤哥管他是不是,就是车上的垃圾不是,那也一定说是,今天他就是来向井上、村田来要钱的。
不说的重要些,这两个岛国人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给自己钱。
听到疤哥的解释,村田变得更兴奋问道:“郑桑,那你知道他们将垃圾丢到哪里了吗?”
“这也是我今天找井上先生、村田先生要说的事情。”疤哥脸上带着遗憾地说道:“我们昨天在确定了汽车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