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就跟人对骂起来。
方琴是个文化人，从来还没有这样骂过人。
原谅？
她没有落井下石已经算她仁至义尽了。
严浩娟过来的时候，格格直接一杯水给泼了过去。
“你其实是知道的吧？”她看着严浩娟说道，“故意将我领到那里。”
严浩娟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格格淡淡一笑，只说了一句，“出来混得迟早都是要还的。”
“你就祈祷吧，祈祷你这辈子都能睡个安稳觉，夜里回想起来，不至于被自己禽兽行为给吓死。”
只要她还能够睡得着。
格格捏着她的下巴，淡淡一笑说道，“你知道我在垃圾堆旁边快要死的时候看到什么了吗？”
“我看到了阿雅。”女孩压低声音，凑在严浩娟的耳边一字一字地说道，“阿雅告诉我，当年是你故意把她推下去的。”
“她说，她会一直跟着你的。”
“你看，她就在那里站着看着你笑呢。”
“不，不是我。”严浩娟慌乱地摇着头说道。
“看看我这里，”她一只手撩起头发，露出疤痕，“阿雅说她的胸口也有一个疤痕。”
“你把她推下去以后，她的胸口撞到了石头尖上。”
“不……”严浩娟尖叫着。
阿雅，是她的亲妹妹。
那年死的时候才三岁。
“你看呢，她就站在你旁边捂着胸口笑了。”格格低声说道，“她说，祝你晚上做个好梦。”
严浩娟推开格格，发疯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