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文人或多或少地通音乐,
《诗经》中,文人的创作所发挥出来的余光和余热是特别重要的,大部分都是由贵族所创造出来的音乐,然后由采诗官收集和润色。
站在曲调的角度来看,虽然经过了文人墨客们的修改,但是曲谱却是重新进行编写的,所以和流传的过程中人们的唱法,有着本质的区别。
所以毫不夸张的说,音乐的发展在最开始的时候就是由贵族阶层逐渐带动起来的,紧接着才走向了民间,才和普通大众产生了密不可分的联系。
像创作乐府诗的时候,诗人对于曲调也是有着相应理解的。并且要想创造出押韵的乐府诗,对于文人的音乐功底有着特别深的要求,甚至是有些苛刻。很多的文人为了能够写出辞藻华丽的文章,还会去学习相应的曲谱表演,目的就是为了能够让诗歌更加的繁荣。
《蜀道难》、《将进酒》所代表的都是乐府诗。
到宋代时,宋词集歌曲之大成,涌现出一大批作词家----非作谱,因词牌形成之后曲调便定型。而柳永的出现,则极大地丰富了歌曲的领域。
“凄婉绵长,音律谐婉,多用新腔,美腔。” 这是柳永诗词的特点,也是其歌曲的特点。
到苏轼后,词风又是一变,由婉约而至豪放,所以唱起来也是别有风味。所以有人说:“柳郎中词,只合十七八女郎,执红牙板,歌‘杨柳岸,晓风残月’。学士词,须关西大汉,铜琵琶,铁卓板,唱‘大江东去’。”
到周邦彦时,抒情的方式多以咏物和者借景为主,这样就难免婉转流长,所以风格再度一变。
每一次变化,都是文学史上的一次革命。
但是想再提高,真的很难再有余地,必将有划时代的意义。两位花魁可能不懂什么叫划时代,但是心中的期待是不可避免的。
主要是王伦给人的惊喜太突然了,不是不可能。
“小可偶得灵感,似乎《水调歌头》还可以换一种唱法----这绝对是前人所未有,但如果配以孙娘子的舞蹈,绝对的唯美。只是东京人能不能接受,小可心里却没底。”
他不是谦虚,确实是没底。
毕竟宋朝和后世差了一千年,在后世觉得好的东西,在这个时代搞不好会格格不入。这里有时代发展的原因,了有人们欣赏趣味逐渐演绎的问题。
超前一步不一定是天才,有可能是疯子。
但是对于歌曲的欣赏可能差不了太多吧?王伦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
老是抄袭,这样换来的名声他有些心虚,也有些不好意思,总想留下自己的一点什么东西。
他选择性地忘记了这首歌也是剽窃来的。
但是阎婆惜和孙三四激动啊!山水郎试点的东西,怎么说也不会太差,考虑到这是在丽香院首发,一旦传出,势必会让猎奇的客人蜂涌而至的。
所以她们急切地想给王伦打气:“官人这么说,奴家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王伦笑起来,他打算用开玩笑的方式教两女唱一唱。如果不好,那就是玩笑;如果效果很好,那就是山水郎谈笑著名曲!
“小可只是灵感一动,却对曲谱之事并不精通。娘子们听时,却需要自己记调。”
阎婆惜自信地说:“奴家省得。官人只要说一次,奴家便能记得。”
呵,很自信啊!
王伦却不知道,她这种自信可是从小培养出来的天赋,要不然也不会凭着自己的能力在人才济济的东京硬拼出一个花魁来。除了记忆力惊人外,对于曲调的拿捏也是一流。
说话时,她已吩咐拿出笔墨纸砚,准备记谱。
把好歌唱好算不得多大本事,能化腐朽为神奇才见真功夫。
“苏学士这首词,情景清丽雄阔,如月光下广袤的清寒世界,给人一个天上、人间来回驰骋的开阔空间。所以声音应以空灵为主,唱出遗世独立的味道,我听得阎小娘子的声音特别合适。”
阎婆惜听他夸自己,嫣然一笑,点头示意她已经准备好了。
孙三四这回倒没有什么表示,实在是阎婆惜唱歌确实造诣很深。
这边王伦清了清嗓子,开始卖弄: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虽然做不到王某菲的美感,但是音调的拿捏倒是很准的。阎婆惜开始时有些发笑,毕竟很少见男子引吭“低”歌的,特别是隐隐约约有一代词宗风范的王伦亲自演唱,更增趣味性。
但是慢慢地她便敛容正坐了。
不能不说,后世改编的曲调将美景与曲子超越一己之喜乐哀愁,融为一体,的确直观的表达了豁达胸襟与乐观情调的本性,很好的体现出苏词清雄旷达的风格。
阎婆惜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新天地。
原来词可以这么唱!
一曲既罢,阎婆惜的谱子竟然也草草而成了。待王伦坐定,她便款款而起道:“奴家记得谱子,不知对也不对,便凭着记忆唱一遍与官人听。班门弄斧,官人不要取笑奴家。”
切!怎么会?别说她歌唱得很好,就是不好,冲着她这么漂亮,王伦也会耐着性子听,绝对不会笑话的。
然后阎婆惜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