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着穿越后能够用才情征服大堆美女的,没想到刚一出场,一位大美女便要投入别人的怀抱,这个打击比发觉附身到书生王伦身上时尤为沉重。
你好歹也给我一点发挥的机会呀!
看王伦如此激动的样子,杜迁有种计谋被采纳的得意:“贤弟觉得,此法可使得?”
使得个屁!你以为你真有这么大的面子,说动人家去说和?要是家主去说差不多还可以,这是小事么!再说哪个管家少不更事,敢去说和这种事?
不过看在杜迁也是好意的分上,就不刺激他了。反正说和不成,也没什么损失;再说万一成了呢?
而且幸许有机会一睹潘家娘子的丰姿,也不枉了穿越一场。
“此计甚好!”
原来杜迁孤身一人,平时就是在潘家打零工,所以上下认识一些人。见王伦同意,他也是古道热肠,一肚心思地想帮他。见天色不早,两人便穿好衣服整理停当,可喜湿衣服已经干得差不多了。王伦觉得,那一袭白衣套在身上还挺骚包。
沿着河边走不多时,便见到远方一处极大的庄院,杜迁指着那里说:“正是此处。”
他果然是轻车熟路的,先找过门房。那人看了他说:“大郎几日没来,在哪快活?”
杜迁陪笑道:“小人到隔壁县做些小营生,这不才回来!”他指着王伦说:“这是小人的兄弟,有事劳烦刘管家。”
门房看王伦斯斯文文,又和杜迁相熟,便不拦着:“刘管家正好在家,你自去找他罢了。”
王伦进了院,便觉这里开阔得很,像是四合院布局。门旁一溜五间的倒座,有几个人在廊边纳闲。见杜迁过来,都笑起来:“大郎什么时候得闲,来这边坐坐。”
看他们与杜迁很熟的样子,果然古人诚不我欺。
倒座是与正房相对的房屋,东私塾、西厕所,是给仆人及会客之用。说话之时,便从东侧一间房里传来话声:“门外可是杜大郎?”
杜迁便一边连声答应:“正是小人杜迁求见刘管事的。”一边拱手作揖笑道:“等小人与刘管家说一遭话儿便来与诸位相陪。”
刘管家是一个富态的中年人,听杜迁把来意说明,又看了看王伦,沉吟说:“此事怕不好办。”
杜迁到底是在社会上混的熟了,连忙表态:“正因为此事,这位王兄弟想不开才投了黄河。小人也是刚刚救他上来,想到刘管事古道热肠,便赶紧带他过来求见,未及准备见面之礼,容小人稍后补来。”
刘管家倒笑起来:“大郎是以为刘某为了讨你的好处才推三阻四的么?那你也太小瞧这‘古道热肠’四个字了!你和这位王兄弟素不相识便能够全力助他,某又岂会贪图你的好处?”
杜迁便陪着笑,偌大一个汉子,低眉顺眼的样子,落在王伦眼里却十分可敬。
“只是刘某人轻言微,这种事情岂是某可以掺和的?”
这个事情其实王伦来之前已经想到了,再怎么说,这也是武家的事。在双方未真正形成亲家之前,哪怕他是管家,也是很不好处理的。
名不正则言不顺么,再说他又不是什么有分量的人。
正当两人以为事有不谐之时,刘管家却又道:“正好阿郎在家,某便为你问一句,也全了你急公好义之名。若不是大郎你,某是不肯破这个例的。”
阿郎便是男家主,是这个时代通常的称呼。
原来这杜迁却不是单单对自己好,而是素有侠名,虽然位卑,却颇得周遭人敬重。王伦听了,心下更生敬佩。
从一个人所处的位置和获得的地位便可以看出这个人的素质来。当年书生王伦能和手头功夫都不行的杜迁、宋万在梁山闯下一番基业,肯定不是妒贤忌能的王伦的功劳。毕竟,在书中,林冲、晁盖等人都是冲着杜迁的名字而去的。
敬人者,人恒敬之。他对初次相遇的王伦便能帮前帮后,所以在他需要的时候,肯定也是满有人缘的,从潘家几人对他的态度可见。
王伦和杜迁一齐拜谢了。
刘管家出去不多久时,内院里便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娇叱着喊起来:“那个王伦在哪里?”
王伦急忙走出去,却只见一位一袭月色的小姑娘快步走出垂花门,气势汹汹地向这边冲过来,慌得一干下人奔走不迭。见势头不好,王伦只能硬着头皮说:“小可在这里。”
“你就是那个造谣生事、极度无耻的王伦?”人未到,语先闻,如珍珠落玉盘,清澈透亮。也许是声带还没发育完全吧,听起来有些尖。
王伦已经看清这个人,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却是一个极漂亮的女孩儿:樱桃润唇,因为生气而紧紧抿着;五官秀气,在圆脸衬托下十分讨巧。只是人长得不凡,说话却很伤人。
说造谣生事哥认了,可是什么叫极度无耻!
此时杜迁却已经满脸堆下笑容:“原来是小娘子到了,这位就是王伦王贤弟了,他是第一次上门,莫不是有些误会?”
此时其他下人都远远地站到一边。王伦本来有些不忿的,但见了此间人和杜迁的反应,马上一个念头浮起来:这个小姑娘难道就是潘金莲?虽然也是个美人胚子,但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