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寒澈听着宫九九的解释,轻哼了一声,表示不相信。
“你早上对我那么冷淡,我走了这么久你才来,谁知道你们干了些什么。”宫寒澈说。
宫九九很无奈,只是面对他时,语气又忍不住放软放柔,身体向他贴了贴。
“真的只是和他把事情说明了,然后再重新布置了一下栖皇山,我以为你一直在房间。”
“再怎样也不会和其他人干我们之间会干的事情啊。”
宫九九啃了一下他的脖子,又往他身上蹭了蹭。
“阿澈,别生气了,你看我知道你不在之后不是马不停蹄的赶来了,还找到了你。我可是九殿下,还没人让我这么放软语气安抚呢。”
她也很无奈,若不是这十年,她估计还是那个面对谁都冷冰冰的人,甚至不会结婚。
“阿澈,你要是生气,今晚上在床上狠狠的惩罚我好吗?”
宫寒澈的嘴角终于向上弯了一下,很快就消失,恢复了原样。
“自然是要惩罚的,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早上我可是身体心理都受了伤,你要补偿我。”宫寒澈说。
宫九九的身份不一样,也注定了她不可能像普通女子那样对他百依百顺,甚至是有求必应。
能对他与别人不一样,还对他这般温柔,已经是与众不同了。
“好,你想要什么补偿?”宫九九问。
宫寒澈说:“我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诉你。”
“好,那我们现在回家?”宫九九从石头上下来,并且拉住了他的手,有他不答应也要把他拉回去的架势。
宫寒澈没有说话,却用行动回答了她,没有再推开她的手,任由她带自己往前面走。
一边走着,宫寒澈的目光一边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地望向旁边的女人。
“阿九,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其实并不像你看到知道的那么简单。”这也是他隐藏了多年的秘密。
这件事情一直压抑在他的心底,也使他面对父母的时候,总是那么欠了几分意思。
“嗯?说说看。”宫九九说。
宫寒澈反问:“那你相信我吗?我当时是没有丢下他的,你要是不相信,我也就不说了,毕竟不相信的话,说什么也是徒劳。”
反正那件事情,他们认定是他丢下了他的大哥,让他顶替了大哥的身份成了宫寒澈,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只是他在乎宫九九对他的看法,如果她也像那些人一样,他也不会轻易放开她,只是失望难过而已。
“嗯,我信,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
或许是宫九九说的太过于平淡,甚至是无表情,宫寒澈心里多了几分失望,但也没有过于难受,毕竟她还愿意这样说。
正当他要说的时候,自己的右手被他狠狠的捏了一下,他的注意力转移了过去。
“我信你的,其实我把他带回去,已经隐隐猜到了一些大概。”宫九九说。
宫寒澈眨了一下眼,“什么大概?”
“你说吧。”宫九九却没有回答他那个问题。
宫寒澈停了一会儿,也没见宫九九继续说话,便拉着她坐在了路边的一棵大石头上,缓缓的说起了埋藏在心里已久的事情。
“其实你当年第一个救的男孩子是我,宫寒澈并不是我的本名,我才应该是弟弟。”
宫寒澈这样说了一句话之后,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一下了旁边的女人,发现她脸上依旧是之前的那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也不知道她信了没有,又继续往下说。
“当年你救了我之后,我求你去救他,你走了不久之后,他就来了,身后还跟着那群绑匪。”
“我就去救他,然后和绑匪打了起来,毕竟我当时年幼,不是他们的对手,很快就被抓了,然后他就自己跑了。”
“我就被他们抓了起来,但是途中我自己又自救跑了回去,玫瑰花海里却空无一人。”
“后来我回去,也不想说他的事,没过多久就从警局出来了他的死讯,大家都认为是我没有说,才害死他的,就让我顶替了他的名字。”
“后来,他们对我越来越抱怨埋怨,根本不听我解释,我就跑了出去,又被人贩子抓了,四年后我又回来了。”
“所以我对他们的感情并不深厚,他们从小到大都很喜欢他,两个人做错了事,第一个怪的就是我。”
他说完了,像是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件一样,就连被抓走的四年也一笔带过。
他目光里没有任何感情,却像是一片天只有一根支柱支撑着,随时都有可能支离破碎的崩塌。
他看向宫九九,没有求她相信,也没有问她什么,这是用着这样一双被戳破伤口后的眼神看着她。
宫九九有望着他,心里竟然也跟着难受了几分,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安慰他。
只是身体向他靠了靠,伸手将他的脑袋揽入自己怀里,然后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