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烟雾消散得越来越快,原先湖面上很浓的雾气,变得稀薄起来,岸上的两个人影,也变得清晰起来。
就见两人一老一少,老的六十来岁,身着一套宽松的深色休闲装,一头花白的头发,双目微闭,面色平静;少的20出头,面色白皙,五官精致,着一件绿色碎花裙。
刚刚说话的,应该就是那个年轻的,就见她双手叉腰,面带温色,柳眉倒竖。
魏武悄悄将穿鱼的藤蔓再次系在水草上,继续用两捆水草遮挡着下身,和自己的视线。
而水中领头的女子,语气已经变了,虽毫无恭敬之色,但也少了倨傲之气:
“两位,你我素不相识,还望不要干涉我等为好。”
绿衣少女叱道:
“大胆!无耻妖女,竟敢如此和我师父说话!”
却见一旁的老妇轻轻挥手,打断她的话道:
“算了,啊萝,看在曾是同门的份上,不要为难她们,让她们走了便是。”
这句话一出,水中的所有女子都相顾愕然,领头的女子语气明显温和了许多:
“前辈说我们是同门?请问前辈如何称呼?”
老妇轻叹一声,继而厉声道:
“算了,太久了,
说了你们也未必清楚。
回去告诉你们师门的长辈,就说此处绿洲,乃我荣成之后采药炼香之处,非经许可,外人不可踏入。
还有,转告你们的长辈,就说荣成之道乃大道,性情之极,至道之际,然乐而有节,则和平寿考,及迷者弗顾,以生疾而殒性命。
妄自篡功法、乱香精之术,继而害人害己,故不可取,亦不可恕!”
水中女子听了,俱皆变色,待要出生呵斥之时,那老妇却是轻飘飘地一挥手,说:
“速速更衣离去!”
旋即,一股凌厉的气势从天而降,众女就觉得湖面上的空气,骤然凝固了一般,连呼吸都觉得异常困难,湖水似乎变成了泥浆,游动起来异常吃力。
众女大惊失色,再也不敢多言,转而散开对魏武的包围,费力得划向岸边。
魏武也吃了一惊,分明觉出老妇的境界,已然步入化神后期,也难怪那些女子不敢轻举妄动。
除了吃惊,魏武还十分疑惑:
这老妇说的“荣成之道”,他似乎在哪听过,而且十分熟悉,可一时之间,怎么也想不起来。
这时,湖面的薄雾,已经彻底散去,一老一少说完,便回过头
去,老妇继而又道:
“那位后生,我看你的境界,明明远高于她们,却不肯恃强凌弱,且能够做到非礼勿视,足见你是个君子。
故我也不为难与你,速速上岸离去吧。”
魏武微微停顿了片刻,思索如何开口,却听绿衣女子又说了一通倭语。
她是听到之前水中女子,和魏武用倭语对话,以为魏武是个倭人,所以,把她师父的话,用倭语翻译了一遍。
魏武虽然好奇,但见这对师徒似乎不是坏人,而且自己此时太过狼狈,也不便多问,便转头朝着对岸游去。
他的衣物,还有采到的大量药材,以及随身的食物都在那边。
离去的时候,他也故作受制于老妇的凌冽气势,游动艰难,却又比那些女子轻松许多。
老妇既然看出他境界高于那些女子,他也不好过于藏拙。
虽然他的境界远高于对方,但这里既然是人家的地盘,且人家一脸正气,又给他解了围,他当然也不会仗势欺人。
而且,这里既然是人家采药炼香的所在,说明她们的宗门离此不远,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魏武回到岸边,借着两捆水草的遮掩,匆匆穿上衣服,收拾好
随身物品,又将水草和原先采到的植物合在一起,重新打捆,这才转过身来。
他怕过早地转过头,那些女子还有的没穿好衣服,避免有些唐突,所以才有意拖延了一会。
有那老妇在场,他也不便彻底放开生物雷达,怕她有所察觉。
等他回过头,却见那些女子已经走远了,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张望。
可是,那名女衣女子却是叉腰怒视着她们,直到一群人上了三辆越野车,并启动开走。
魏武打算过去和老妇打个招呼,顺便探探她们的底细,包括走了的那些女人们来路。
可是,中间隔着湖面,要想过去,又不显露真实境界的话,只能绕到上游,从沙丘脚下,河道窄些的地方跨过去。
老妇看出他的意思,低声跟少女说了几句,少女朗声道:
“这位先生,我师父说了,看你不像是坏人,又是第一次,不管你是什么人,我们也不为难你了。
只是,以后再也不要来了。
还有,那些药草,可不能带走。”
说完,许是怕魏武听不懂,又用倭语重复了一遍。
魏武略一思索,开口说道:
“前辈,还有这位姑娘,在下并非倭人,而
是一名中医,来自华国。
此番来大沙沙漠,之因一位朋友身患绝症,缺乏对症的药材。
在下听说,这大沙沙漠上的植物